“父皇他……好久沒有去過母妃那裏了。”說這話的時候,胡亥微微的撅起嘴,模樣甚為可愛。這哪裏是平日裏的狡猾鬼,分明就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大孩子。我都忍不住想要伸出狼爪,在他白皙精致的臉上蹂躪一番。
“你,你沒有再聽我說話啊。”胡亥見我毫無反應,心中大為焦急。
“啊,有,再聽呢。”我擦了擦即將流出的口水,使勁按下想要擰擰胡亥小臉的衝動,“不就是你父皇他不去你母親寢宮嘛,可是你來找我有什麼用,你父皇他又不聽我的?”
“切,還想讓父皇聽你的,好大的膽子。”胡亥給了我一記爆栗,“平日裏,你鬼點子是最多的,連王兄也總誇獎你才思敏捷、玲瓏剔透,所以我就想找你來想想辦法。”
“喂,不許敲我的頭。”我揉著腦袋小聲嘟囔,“敲傻了誰替你出主意想辦法啊。”
“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嘛。”胡亥有求於人的時候,總是很好說話的。
“這還差不多。”我白了他一眼,“辦法嘛,不是沒有,就看……”我故做神秘地把聲音壓得很低。
“就看什麼?”胡亥興奮地把頭湊了過來,“你隻管說來,凡是我胡亥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上刀山?下火海?開什麼玩笑呢,你堂堂的大秦皇子,這麼危險的事哪兒論得到你親自動手,你動動嘴就有一群人爭先恐後地幫你跳。所以我要的是你一個承諾。”
“承諾?什麼承諾?”
“嗯,暫時沒有想到,你隻要答應我,以後無論我要求你做什麼事兒,你都盡力去辦到,就可以了。”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不過,你得先付點定金。”
“定金?什麼定金?”胡亥有一種被某種捕獵動物盯上的感覺,渾身直冒涼氣。
“嗯……”我在他周身上下踅摸了個遍,最後眼光落在胡亥腰間懸掛著的那塊精美飾物身上,“就那塊鳳紋玉佩吧。”
說罷,伸手就要去取,胡亥見狀,連忙捂住腰間飾物,“等等,我當初幫你出主意的時候,可沒有要過你什麼承諾啊。”
胡亥不提還好,聽他這麼一說,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哼,你是沒要我什麼承諾,隻不是讓我給你端茶遞水、捶背揉肩而已,這真的沒什麼,我早就忘記了。”我又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啊~好困啊,腦子木得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先睡了,慢走,不送。”
“別,別……我給,我給還不行嗎。”胡亥急忙拉住我的去路,卻還有些猶豫,“那要是你的法子不管用怎麼辦?”
“不管用?絕對不可能。”我皺了皺鼻子,“要是不管用,本姑娘包賠你一切損失。”
“那你也得給我留點信物。”胡亥笑得很賊。
嘿,好小子,還訛到本姑娘身上了,我鼻子一哼,“愛給不給,反正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開玩笑,開玩笑而已。”胡亥馬上換了一副表情,恭恭敬敬地雙手把那塊鳳紋玉佩捧到我麵前。
“這還差不多。”我接過鳳紋玉佩,東蹭噌,西擦擦,在手中把玩了好一會兒,在胡亥等得快要睡著的時候,我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玉佩,衝胡亥一招手,“附耳過來,山人的妙計是……”
燭光下,兩顆腦袋緊緊地貼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