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身,是地宮當中教導禮儀的嬤嬤,還希望姑娘跟嬤嬤好好的學習一下禮儀,以免日後吃苦。”嬤嬤對於池伊清的挖苦顯得很不以為然,隻是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不要學禮儀,你走。”池伊清跟不給嬤嬤麵子的說道,“本姑娘的家教好得很,還需要你這個老婆子教我。”
“從姑娘對老身的稱呼,就知道姑娘還是有很多地方需要教導的。”嬤嬤不卑不亢的繼續說道,“姑娘還是跟老身好好學吧,省的以後受苦。”
“學就學,你要教我什麼?”池伊清抬頭看著麵前的老嬤嬤,翻著白眼說道,“開始吧,正好正無聊呢。”
“先教姑娘磕頭,姑娘請跟我做。”老嬤嬤跪在了地上,認認真真的把兩隻手掌交疊放在了額頭的位置,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頭。
“我不要做。”池伊清一掀裙子,坐到了一旁的地上,“難不成還要給誰磕頭行禮?本姑娘拜天拜地拜父母,就是不跪拜別人。”
“姑娘請跟老身做。”老嬤嬤站了起來,站到了池伊清的身邊,“姑娘請做一遍。”
“我不做你能怎樣?”池伊清不服氣的抬著頭,“我不做。”
“姑娘請跟老身做一遍。”老嬤嬤像是沒有聽見池伊清的話,還是恭敬地說道。
“我說了我不做。”池伊清最討厭這樣磨磨唧唧的人,即使她是個心理醫生,也架不住人這樣叨念同樣的話好幾遍,池伊清已經有些惱羞成怒了。
來來回回,最後還是老嬤嬤敗下陣來,因為池伊清經曆了發怒,冷漠,求情之後,老嬤嬤還是一樣的油鹽不進,池伊清索性也不想理身邊這個老太太,坐到了一旁呼呼大睡。
“這樣也對她沒用?”收到了這個消息的宸乾對池伊清更吃驚了,這是個什麼女人,難道是鐵做的嗎?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生鏽,但是這個女人像是對什麼都不在乎似的,讓他真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扔進幾個人去,把她玷汙了,看看她還硬不硬!”像是賭氣一般,宸乾說出了這樣的一個方法,來複命的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可是……”最後還是有個膽子大的開了口,“可是太子殿下,若是真的這樣做了,她的用處也就不大了吧。”
宸乾此刻的怒氣已經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對,自己弄來這個女人是要有用的,如今就這麼便宜的消耗了,豈不是白費了自己的一番心思,自己還是親自出手,比較保險,想到這裏,宸乾把桌子上的公文一推說道:“本王倒要親自去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麼樣的本事。”
“小小的人啊,假不正經吧,天天就愛窮開心啊……”地宮中回蕩著池伊清跑掉的歌聲,沒辦法,池伊清已經在這地宮裏唱完了所有她會唱的歌曲了,原本在現代文靜害羞的她,到了這裏來倒是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瘋瘋癲癲的,所有不注意形象的事情她都做了。
她也很清楚,宸乾的目的,無非是要她服軟,願意心甘情願的學會那些討好人的技巧,然後去取悅那些權貴,但是她偏偏不要,自己就不信,宸乾的那些招數,能贏得過自己這個名牌大學心理學係畢業的高材生。
宸乾啊宸乾,你百密一疏,你這麼多辦法都用了,可是自己最怕的一件事情,他偏偏沒有做。
那就是潔癖!
池伊清不算是潔癖太嚴重的人,地宮中惡劣的生存環境,她不放在心上,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萬幸的是,宸乾是一個人性化的人,給了她一個廁所,這樣她的排泄物不會在自己住的地方,她也勉強能忍受,否則,她早就妥協了。
這女人,還有心情唱歌,自己被她弄得都快焦頭爛額了。聽到這荒誕不羈的歌聲,宸乾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什麼歌詞啊,簡直就是荒謬。
“你這女人,倒是難纏的很。”宸乾冷冷的開口,也沒有把蠟燭點上,隻是在黑暗中問道。
“你終於來了啊。”池伊清沒有想象當中的激動,“怎麼,沒有辦法讓我屈服,你決定把我放出去了嗎?早就告訴過你了,我很難纏的,與其對付我,不如放我出去,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不,我準備親自來對付你。”宸乾笑道,“你有這樣的待遇,應該也很榮幸吧。”
“榮幸之至。”池伊清聽了這話也笑了,“這樣吧,我們不如把這裏點亮,然後我讓太子殿下見識一下,玩心理戰,你還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