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逃就不逃。”池伊清泄氣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好像能看穿自己的所有心事一般,自己作為一個心理醫生,竟然被人戲弄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說是一種恥辱。
“不要再把主意打到別人身上了,你到了這地宮當中,除非經過我的允許,否則是出不去的。”宸乾的表情寫滿了勢在必得,池伊清一陣膽寒,不敢看他的眼睛。
“要想出去,隻有一個辦法……”沒等池伊清再說什麼,宸乾的腳步倒是快,又已經消失不見了,“那就是證明給本宮看,你是有用的。”
有用的……池伊清琢磨著宸乾的這句話,自己好像除了揣摩人的心裏之外,也沒有別的優點了,隻是自己的那點伎倆,好像用在宸乾的身上都是免疫的……
但是無論如何還是要試試,受挫放棄可從來不是她池伊清的性子,想到這裏,池伊清又大聲的喊道:“池伊清!你加油!尹航非還在等著你呢!”
地宮裏回蕩的聲音來來回回都是池伊清的聲音,自然也沒有逃過宸乾的耳朵。
“這個女子倒是挺不一般的,這次邶月倒是給本王找了一個寶貝回來。”宸乾一邊看著池伊清的舉動一邊品著茶,對身邊的心腹說道。
“是,八阿哥這次也是歪打正著。”心腹回答道,“隻是八阿哥的不臣之心……”
“邶月就是個外強中幹的草包,不用理他。”宸乾放心的揮揮手說道,“他也就嘴上說說,你看看他看見本王的時候那種唯唯諾諾的樣子,像是能成大氣候的樣子嗎,我真正擔心的,是五阿哥……”
如今朝堂之上,除了皇帝的勢力之外,皇子之間分成了三派,太子一黨,五阿哥鄀汐是一派,而八阿哥作為中立力量,倒是兩邊都不得罪,但是其實八阿哥也有自己的野心,畢竟八阿哥領兵打仗這幾年得到的戰績也是不錯的,隻是功高震主,得了這樣大的功勞,一定也是會被皇帝忌諱的。
池伊清喊了半天,也累了,這地宮當中雖然沒有人理她,但是一日三餐都是少不了她的,甚至膳食還很精致,池伊清清楚地知道,這隻不過是宸乾用的一個把戲罷了,就像是那些訓練鷹的人一樣,他們將鷹放在籠子當中不吃不喝,隻是不給鷹睡覺,時間久了,鷹自然就受不了了,自然會臣服。
而訓練人,除了用這種辦法之外,另外一種辦法,就是不給跟人交流的機會,人都是有傾訴需求的,隻要這個人憋得時間久了,精神上自然也就脆弱了不少。
心理學的課程上,池伊清對這些研究的可是透徹的很,這點事情還難不倒她,池伊清坐在牆邊,吃飽了就開始打坐,一點都不被地宮裏的清冷孤寂影響。
“怎麼樣,你觀察的她,有沒有崩潰的趨勢?”經過三天之後,宸乾又回到了地宮當中觀察池伊清的一舉一動,一邊問著旁邊見識池伊清的那些人。
“回稟太子,這個女人,真是能熬的很。”真是不知道,對池伊清的這種評價是高還是低,三天過去了,池伊清好像對地宮當中的一切都習慣的很,一點也不在意這安靜和孤寂,她安靜的在地宮中生活著,就算沒有人跟她講話,她自己也能找到樂子,要麼就是躺在地上靜靜的發呆,要麼就是站起身來揮舞著拳腳,做著誰也不懂得體操,有一次獄卒覺得好奇,下去特意看看她在地上寫的什麼東西,結果發現池伊清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宸乾不由得也大吃了已經,他之前對付過很多女子,無論是尋死覓活的,還是絕食不吃飯的,最後都沒有抵擋過這樣的攻勢,敗下陣來,隻是池伊清,她真的是很特別。
“找個人去教她禮儀,學會了禮儀,看看她會不會乖一點,不想著逃跑。”宸乾下了個命令,然後就要走,畢竟這個池伊清對他來說也不是最重要的,他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去處理呢。
“可是……”獄卒有點遲疑的問道,“既然時間都這麼久了,為什麼不繼續觀察呢?”
“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沒看到她對這一套不感冒嗎?還不換個事情來做?”宸乾有點生氣,畢竟從池伊清身上的挫敗感不是一點半點,自己從來沒有失敗過的方法,到了池伊清的身上竟然油鹽不進。
“是是是。”被宸乾斥責了,獄卒們也不敢多話,隻得按照宸乾的話去做,找了地宮當中專門教禮儀的人去看池伊清。
“喲喲喲。”池伊清看見終於有人進了這個地方,高興的不得了,大聲的鼓起掌來,“太子這是怎麼了,終於讓人來看我了?怎麼,覺得本姑娘不吃他這一套,又換了一個方式來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