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這是我二十二歲艱難人生中活得最輝煌的一天,謝謝你,黃依依。”
我一杯幹了,放下酒杯,驚訝的看見她也仰頭一口幹了杯子裏的烈酒,看那架勢,平時沒少喝。我更來了興頭,有美酒、美女、美食,如何不開心?酒到五分,黃依依麵色嫣紅,眼波流光,斜著眼突然說道:“陸川,叫我一聲姐姐。”
我以為耳朵有問題,追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她仍然雙目一霎也不霎,重複了一句:“叫我一聲姐姐。”
我心頭一跳,臉上有些發熱。她這樣子有些曖昧,我一時不明白她準確的心理活動,故作玩笑說道:“好啊,有一個這樣漂亮有錢的姐姐,我開心死了。”
“你是真心話?”
“當然真心話。”
“那你叫一聲。”她邪邪的看我,麵容很開心。
真要叫時,我可叫不出來,雖然覺得也沒啥,但心裏總感覺她那眼裏的內容太複雜、太豐富,讀得我心跳,看得我茫然。
“算了,看你為難的樣子。”黃依依突然道:“你剛才說什麼,有錢?錢是王八蛋!有錢的男人更是王八蛋的爹,老王八!”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憤怒,想想這一天香車美人,錦衣玉食,如雲如霧的生活,感概道:“有錢的男人是老王八,沒錢的男人更是八蛋王。”
“咯咯咯,八蛋王?第一次聽說。”
“當然了,因為你有錢,我沒錢,窮光蛋。”
“陸川,姐給你說,一個人錢不能太多,夠用就行了,現在的有錢人幾個是好鳥?”
“那是,有一個也難。”我心裏無限感概,老子現在的問題是想變壞鳥老天不給機會,這分明也是一種痛苦。
我們一瓶喝完心裏欠欠的,“人逢知己千杯少,舉杯消愁愁更愁”,黃依依又叫了一瓶,我見她有些醉意,勸道:“算了,少喝點,等會你還要開車。”
“放心,我喝醉了這裏有人可以開。”
“時間也不早了。”
她從包裏“啪”的拍出一張房卡,說道:“你收起,世紀大酒店,我已經安排好,還怕住不下你麼?是不是你心裏害怕。”
“我怕啥?我怕個鳥!記得上次在醫院,知道我為什麼住院?”
“為什麼?”
“為了領導,我挨了人民群眾一鋤頭,差點把命除掉,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陸川,你傻呀,現在誰管他媽誰,自己過好就行了,從小你就愛充英雄,現在還沒變。”
“我承認我當時有點傻,血一熱就上去了,現在想起來真有些後怕。”
“是啊,真去了姐姐隻好給你開追悼會了。”她笑嘻嘻說道。
“你還真姐姐啊?”
“為什麼不?我比你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