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的夜景，在雲端裏生活，你們中國人在建築上都要尋找水墨畫的感覺。”
鄭泰山微微一笑：“是啊，卡爾森將軍也喜歡中國畫？”
卡爾森點了點頭：“是的，我的曾曾祖父是個中國迷，從他開始卡爾森家一直喜歡中國文化。過去100多年來我的家裏一直擺滿了中國的藝術品和家具。甚至家裏的廚師都經常有中國人。中國菜的藝術性絲毫不比書畫差。”
在這種時候突然談到曾曾祖父，鄭泰山有些意外，不過他知道，卡爾森不會無端提起這些，一定有什麼原因。
鄭泰山拍拍他的肩，轉身給他的咖啡杯續了一杯水拿過來遞給卡爾森，靜靜聽下去。
“鄭將軍，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成為美國在旅行者一號回歸這一事件中的負責人麼？”
鄭泰山當然不知道，第一次看到卡爾森的時候他本來也有點意外，據他了解的情況，卡爾森雖然是國際著名的生物學家，可以前和NASA的唯一聯係隻是外太空生物實驗顧問，更和軍事完全扯不上關係。相比起鄭泰山作為中國宇航員部隊的重要指揮官和太空武器開發主管，卡爾森被美方任命為中美旅行者一號事件協調小組組長開始就讓人疑問重重。
卡爾森笑了笑，從脖子取下一個半寸直徑的金屬吊牌，示意鄭泰山看看。吊牌是銀色的，吊牌上一隻雙腳站立的老鷹張開翅膀，牽著一個隻由幾根簡單線條構成的抽象人形圖案。
“這是？”鄭泰山有些意外。
“這是我的寶貝，羅斯維爾的特別紀念章。全世界隻有少數幾枚，隻有曾經參與羅斯維爾事件最機密的核心人員才有。”卡爾森把吊牌收好。
“1947年，合眾國政府執行了一項絕密任務。當時第二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國際間還存在著緊張和互相恐懼的心理。7月4日，在新墨西哥州羅斯維爾發生了一次意外的墜機時間，當時軍方一度十分恐慌，懷疑是當時的蘇聯發射的火箭攻擊。經過調查卻發現墜毀的飛行器並非人類飛行器。更意外的是，在墜毀現場，發現了幸存生物。”
鄭泰山似乎聽過這個故事，曆史上，羅斯維爾這個名字並不罕見。
“後來，軍方迅速控製了局麵，為了對這一事件進行調查和對相關物品進行研究，在內華達州沙漠裏建設了一個軍事基地並劃立了軍事禁區。”
“51區？”鄭泰山想起來了。“我聽說過這個地方，傳說51區和UFO，外星人一直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美國政府卻一直否認，甚至有傳言說51區還有外星人的屍體。前幾年解密的51區檔案也完全否認了有關的說法並揭露了許多在該基地進行武器和飛機研製的信息。”
“外星人的屍體？”卡爾森皺了皺眉頭：“不不不，那裏沒有什麼外星人的屍體，隻有人類的屍體。”
卡爾森的眼神有些異樣。“有一個在附近采集恐龍化石標本的生物學者第一個到達墜機現場，就是他把飛行員從幾乎被壓碎的飛行器中救了出來。”
鄭泰山愣住了。
卡爾森沒有停：“沒有什麼外星人，飛行員駕駛的雖然不是地球上的飛行器，但是飛行員本人從外形上完全和人類沒有區別。”
“你是說，外星人和人類長得完全一樣。”
“你可以這樣理解，雖然他們的思維方式和精神狀態和人類並不相同，但是參與救治的醫生和對他進行生物學研究的生物學家，包括那個發現他的生物學家都對飛行員進行了完整和詳細的生理學掃描，從外到內，從頭發到腳趾甲。所有的生物樣本都證明他是人類。除了思維，他所有的一切生物學特性也和人類沒有什麼不同。就好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忘記了人類世界所有一切知識的人。”
“他們把他救活了嗎？”鄭泰山問道。
卡爾森抿了抿嘴，搖搖頭：“很可惜，他的身體雖然在檢查中雖然沒有出現任何內出血和嚴重的症狀，卻還是意外的死亡了。一天後另一個人也陷入瘋狂——就是那位生物學家。兩天後，他也死去了，臨死前，他整整兩天時間都在重複的畫同一幅畫。”
鄭泰山知道，關鍵的問題講到了。
卡爾森看看鄭泰山，“是的，就是你們在鍍金唱片封麵上看到的那幅畫。”
鄭泰山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來，一個圓圈向四周放射出九條長短各異的線段，每條線段上都有一個大小不一的圓點，兩條曲曲彎彎的曲線從圓圈外第三個圓點分別出發穿過圓點間的空隙一直延伸到外圍。
卡爾森接過來低頭看了看：“沒錯，就是這張圖。”
鄭泰山伸出手指，順著其中一條曲線滑了一遍：“我們的科學家認為，這條曲線就是旅行者一號所行進的軌跡。”
卡爾森麵無表情：“這個不難判斷，後來發射旅行者1、2號的時候，分別遵循了兩條不同的飛行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