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樣,他才能瞞天過海,把什麼都不能透露出來的白黎送緊宮,去將裴羽凰給換出來。
在殷浩宇轉過身之後,奇虎就拿著瓷瓶朝著裴羽凰走去。
在這之前,為了驗證這藥的效果,他已經先將藥給圖欣喝下去了,一切都如魔醫所說的那般。
說到這個圖欣,奇虎不得不感歎起來世間的奇妙巧合,她居然會跟白黎在一起,而且又一次被自己給遇到了。
隻能說,這個姑娘真的是很不幸運。
不過好在,這個藥是有解藥的,而且這個女人的身上還有很多的疑點,王爺還要一一審問。
奇虎在裴羽凰的麵前蹲了下來,而裴羽凰感覺到他的接近,拚命地朝後挪去,她不甘,她怎麼甘願就這麼陰差陽錯地成為一個活死人呢?
可是,她根本就無從反抗,奇虎抓住了她的下巴,扯出了塞在她嘴中的布塊。
裴羽凰隻覺得嘴上一鬆,立刻抓住機會叫了起來:“浩宇,我是……唔唔唔……”
餘下的聲音被突來的劇痛給打斷,奇虎狠狠地捏緊了她的嘴,毫不猶豫地將瓷瓶中的液體倒了進去。
“唔唔唔……咳咳咳……”微苦的液體就這麼從裴羽凰的嘴中快速地滑進了喉間,火一般的灼痛感傳來,讓裴羽凰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奇虎終於鬆開了手,而裴羽凰也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她除了咳嗽,還是咳嗽,撕心裂肺。
“王爺,喝下去了。”奇虎走到了殷浩宇的身邊回道。
殷浩宇依舊沒有轉身,隻是淡淡地道:“好,好好觀察著,本王先走了。”
說完,他沒有看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的裴羽凰,大步離開了房間。
“啊啊啊啊啊啊!”關門的聲音傳來,裴羽凰的心也在這一刻碎掉了,她撕扯著嗓子大叫了起來,出來的,卻隻是幾個“啊”字。
她啞了,說不出話來了……
喉嚨裏越來越烈的灼痛感,還有雙手漸漸明顯的麻痹感傳來,她知道,自己真的要成為活死人了。
若真是這樣,她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算了。
想到此,裴羽凰毫不猶豫地朝著前麵重重地撞去,她看不見,隻能胡亂的瞎撞著,這樣的力度,若是直接撞在牆上,那是必死無疑的。
可惜,裴羽凰選的方向太過於精準了,好巧不巧,正好是奇虎站著的地方。
奇虎一看這人跟頭瘋牛似得突然撞過來,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躲開,可是躲開之後,裴羽凰就會撞在他身後的牆上,到時必死無疑了。
若真是這樣,那麼他沒有被她撞死,也會被王爺給一掌拍死的。
所以,奇虎隻能硬生生地接住了撞過來的裴羽凰,慣性使得奇虎就這麼接著裴羽凰向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嗵地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看著懷中不知道何時已經昏過去了的裴羽凰,疼得呲牙咧嘴的奇虎喃喃道:“姑奶奶啊,我給你下藥也隻是奉命行事,你也犯不著要跟我同歸於盡吧。”
殷浩宇走出房間之後,就跳了一匹馬,徑直朝著皇宮趕去。
他要馬上去通知裴羽凰,讓她準備裝病,然後他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實行計劃了。
可是,坐在飛馳的馬背上,他的腦海中卻依舊回蕩著臨出門時聽到的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那是憤怒,是不甘,是絕望……
他知道,以後再也聽到那輕靈婉轉的歌聲了,也再也看不到那雙大眼中時而清澄,時而狡黠的光彩了。
一個充滿陽光和活力的女孩,就這麼被自己給親手毀滅了。
當殷浩宇快到達皇宮的時候,卻很巧地遇到了殷墨玄。
一黑馬,一白馬,一銀衫,一白衣。
兩人勒馬相視,不似兄弟,竟似敵人。
“二皇兄,真是巧啊。”殷墨玄先開口了,嘴角帶著淡淡的笑。
殷浩宇則是麵無表情,冷冷地斜睨著殷墨玄。
昨天找到白黎的地方,是洛少秋的乞丐窩,而殷墨玄以前也在那邊出現過,所以他在懷疑,白黎這件事情,跟眼前的殷墨玄或許是有關的。
如真是如此的話,那麼他的計劃……
想到這裏,殷浩宇冷冷的勾唇道:“玄弟,你忙嗎?不忙的話,我有話要跟你說。”
殷墨玄挑挑眉,笑道:“好,上次在和風樓二皇兄有事走了,我一直在等著機會呢。”
殷浩宇現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裏,殷墨玄幾乎可以肯定他是來找白黎的,所以即便殷浩宇不開口,他也會找借口將他引走的。
兩人策馬而行,朝著臨江樓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