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蕭清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原主這鬧著玩似的醫術,居然有膽子給別人開藥?
但,書裏並沒有詳細描寫這一段,所以蕭清月幹脆道:“我堂妹怎麼了?你帶我去看看吧。”
“還能怎樣,自然是要死了!”
蕭四嬸的臉色轉得飛快,剛才還一臉八卦地問蕭清月洞房之夜過得怎麼樣,現在當即換上了一臉哀愁之色,眼淚都掉了下來。
蕭清月對她的演技佩服得五體投地:“我看我堂妹的情況也不見得有多壞,畢竟您還有心思問我昨夜過得好不好。”
“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這狼心狗肺的孩子!”蕭四嬸抹著眼淚,“我可憐的翠娃兒喲,剛給她說了門親事,還沒嫁過去呢,就要死了!”
“怎麼要死了?”蕭清月看著蕭四嬸故弄玄虛的表演,不由得加快腳步,拉著她往四房的小院裏走,“她怎麼了?”
“你之前不是說,她胸口那是起了風疹,塗點藥就好了嗎?我按你開的方子塗了,結果現在,我可憐的翠娃,胸口都爛透了!”
“爛透了?”
蕭清月嚇了一跳,原主不會是把什麼‘化屍粉’之類的東西當成藥膏,拿給孩子了吧?
要知道這本書裏的世界觀還是很玄幻的,各種蕭清月沒聽說過的神奇藥方都應有盡有!
“反正現在,我家翠娃進氣少,出氣多,怕是撐不過今晚了!”
蕭清月下意識想說,那你去找大夫啊!
找她這個半吊子是想幹嘛?
但想了想,在這麼個醫學世家,還是繼承了神醫衣缽的大房,估計外麵的郎中還不如家裏人醫術高明。
小院終於到了,蕭清月一進門,就看到七八個小腦瓜湊在牆角,好奇地看著她。
見到她的臉之後,這群小鬼頭居然還一臉失望:“今天不是鬼啊……”
蕭清月:“……”
當著本人的麵也敢這麼說?
“都給我滾到外麵玩去!”蕭四嬸一聲怒吼,孩子們作鳥獸散。
蕭清月推開門進去,果然,在側室的榻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孩子。
“我可憐的翠娃啊!”蕭四嬸嚎啕著撲上前,一臉悲痛。
蕭清月快步走過去,先是探了探女孩子的腕脈,之後又輕輕掀開衣服。
女孩胸口處的紅色爛肉,和已經露出肌肉層的紅色傷口,就這麼橫在蕭清月麵前,看著觸目驚心。
但,對於一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來說,蕭清月一眼就看出這傷是如何來的。
她不動聲色地轉頭問蕭四嬸:“我之前開的方子,你這兒還有嗎?”
蕭四嬸從枕頭底下扯出一張紙來:“這不就是嗎?你親手寫的!”
蕭清月拿起那張紙。
這一手鬼畫符一般的狗爬字,也幸虧她當了多年的醫生,不然還真的認不出來。
仔細辨認了一會兒,之後蕭清月發現,這居然是個給皮膚補水保濕的方子。
方子上的幾味藥材隻有一些微弱的補水保濕的效果,不過好在,方子上麵也寫了患者的症狀。
紅色抓痕,有輕微凸起……
這不就是個普通的蕁麻疹麼?
現代人身上很常見,敏感肌膚隨便抓一抓就會起,如果不管它,過一會兒它自己也就會消失了。
所以原主開的補水保濕的方子也沒什麼不對,畢竟病是沒病的,所以藥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