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景,如同一場社戲,如同一場笑話。
待那些人離去以後,攤販們唏噓不已,皆用祟拜的眼神看向無情。
白雨卻是冷哼一聲,翻個白眼道:“多管閑事!”
“我……白雨……”無情一到白雨麵前就緊張,一緊張說話就結巴,一結巴就越緊張,如此反複,他越來越沒有底氣。
“你你你你……”白雨氣得也跟著結結巴巴起來,隨後,一跺腳,抱著安安大步往前走去。
無情仍是傻傻地跟上去。在白雨的身後用白雨能聽到的聲音說:“我知道那些人連你的一根汗毛都傷不著。”
白雨磨著牙瞪著眼轉過頭來:“那你剛才逞什麼英雄?”
“我隻是不想你被人欺負。嘴上占便宜也不行!”
“關你什麼事呀?我是你的誰呀?”白雨聲音拔尖,近乎咆哮了。
“我……”無情低下頭去,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著,“我倒是希望我是你的誰,可現在還不是。我這不是一直在努力嘛。”
“你你你,又來了,遲早被你這結巴的毛病折磨死。”白雨扭過頭去,抱著安安快步地走。
安安搖晃著手中的撥浪鼓,衝著無情笑,看無情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一會兒抬頭眼睛錚亮,一會兒低頭走路,還以為無情在與他玩躲貓貓的遊戲。隻要無情一閃亮著眸子抬起頭來,他就樂得咯咯直笑。
白雨忍無可忍,停下來,轉過頭來,擰著眉頭咬牙道:“無情,你到底要做什麼,你能說清楚麼?你這樣天天跟著我,我要被你折磨死了。”
“我……”無情很受傷的眼神讓白雨的心頭一陣刺痛。
“對不起!”無情的眼神越發受傷。隨後,看向白雨,不死心地再問道,“我跟著你,你真的很難受麼?”
“是啊!”白雨斬釘截鐵,用力點頭。她都要難受死了。等他表白,這是要等到人老珠黃身死麼?當時的情況明明是,伍蕭對自己表白過,而自己喜歡無情。天樂小姐說要尊重自己的心,所以,她拒絕了無情。她一直極有耐心地等著他。可他呢,榆木疙瘩。
白雨複又繼續往前走去。
無情沒有再跟上去。
白雨納悶,這都跟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每一次出門,他都跟著,這怎麼就不跟了?
她怕轉頭被無情看到,隻好動用了神識,一掃,發現,方圓三百米內竟搜索不到高手的氣場。無情真的走了?她著急地轉過頭來,沒有發現無情的身影。
心頭的那種失落,讓她完全沒有了逛下去的興致。她快步拐到另一條道,動用空間卷軸,回了蘭亭居。
蘭亭居內,她四下搜索無情的影子,一無所獲。
晚膳之時,無情仍沒有回來。
晚膳過後,還是不見無情的影子。
白雨坐臥難安。
她請白望替她照看安安,拎著裙擺火急火燎地出了蘭亭居,朝著下午她與無情走過的那條道尋去。一邊找人,一邊碎碎念:“死無情,壞無情,蠢無情,你就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自古以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就那麼不值得你求娶?既然不想娶我,天天跟著我做什麼?死無情,蠢無情,呆無情,笨無情,你個無情無義的東西……”
白雨越找越抓狂,忍不住提高了聲音,衝著巷尾的老梧桐樹大喊:“無情,你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我?”
“……”某男此刻正坐在某棵樹的枝丫上痛苦地抱著酒壇子買醉。猛地聽到這樣的話,還以為是幻聽,他放眼望去,看到白雨正尋找著什麼,又以為是幻覺。他甩了甩頭,如今,酒量便差到了半壇酒就醉了嗎?嗬嗬,他自嘲地笑,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他這是想醉就醉了呀!
“無情,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個魂淡……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