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失去(2 / 3)

“對不起,我對你們這些旁門左派邪門歪教的不感興趣,你知道我是為什麼來!”

他讓旁邊的一個黑衣人狠狠地扇了我幾個耳光。

“上一次見麵,你在眾神的聖殿裏對我不敬,今天,又在我們真理教麵前口出狂言。但是,我就喜歡你這種自以為是目中無人的態度,跟我很像,不是嗎?就為了這一點,我也要送你一件讓你終身難忘的禮物。”

“禮物”兩個字讓我跌入了恐懼的懸崖,難道楚門也像金前輩一樣,被……

“如果你真的還有一點點慈悲的話,你能送我的最好的禮物就是讓我在臨死之前見楚門一麵。”

“看來你還是不太了解,我們真理教教徒都是正人君子,從不奪人性命。我要送你的禮物比和楚門見麵要好上百倍。”

“那金前輩呢?你敢說她不是你殺的嗎?”

“我要的,隻是她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睛,沒想到,她無法忍受殘缺的自己,就走上了絕路,既然是她自己選擇的,我也不好幹涉……”

站在我麵前的這個男人,比冷血殺手還要可怕,還要變態,但是,既然他很有可能還沒殺死楚門,我就不能放棄活下去的希望。

“好,我給你眼睛,你放我走。”我都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

“可惜,我對你的眼睛沒有興趣。苔絲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純潔,不知過了今晚你會不會考慮改名呢?”

兩個黑衣人把我抬進了臥室,扔在了床上,然後蒙上了我的眼睛,用膠帶封住了我的嘴。我不斷揣測著剛才那句話的意思,等我明白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一個男人的身體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衣服被一層層的撕開,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像火山爆發一樣不斷噴湧著,灼燒著我的全身,我瘋狂地踢他揣他,用綁著的雙手用力推開他捶打他,然而,所有掙紮反抗在一頭野獸的麵前全部都是徒勞。我不住地流淚,不住地在心裏哭喊著:楚門,快救救我!

楚門沒有出現,我的貞潔,就這樣被殘忍地奪走了……

我靜靜地躺著,慢慢地理解了金前輩為什麼會結束自己的生命,此刻的我,就像那時的她一樣。原來有些東西比生命還要重要,當你失去的時候,其他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房間裏靜得可怕,我聽著自己的呼吸聲,可是就連這呼吸聲也變得好肮髒!腦海中隱約回想起了母親的叮囑:一個女孩子在外邊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別被人騙……那時的我,總是嫌母親囉嗦,覺得自己根本沒什麼能被人騙的,不過是個無財無色的小孩兒罷了,僅憑著這一點就能高枕無憂地四處流浪。然而現在,當那份屬於我的,最最珍貴的東西,就這樣被我輕易弄丟的時候,我才後悔莫及,後悔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那也許是我僅有的,能夠送給愛人的禮物……當我失去它的同時,也已經失去了愛一個人的資格……

“這盒錄影帶就是我送你的禮物,好好收著吧。”

我根本不想看他,光是聽見他的聲音都覺得無比的汙穢。

“怎麼?不滿意嗎?”

他不斷的挑釁讓本已心如死灰的我變得近乎瘋狂,我失控了一樣對著他怒吼對著他罵出了所有能想到的肮髒的字眼,我簡直想要殺了他!

“看來,這禮物需要提前查收了。”

他打開電視,開始播放那卷錄影帶,臉上仍舊帶著得意的笑容。

那是我剛被抬進臥室裏的畫麵,他居然喪心病狂到把自己的獸行錄下來!

我感覺燈光在我的頭頂不斷旋轉著,四周的黑衣人圍著我轉圈,他們全都看著我,全都在笑我,笑聲越來越大,震耳欲聾,他們的臉忽近忽遠,最後,全都變成了一團團黑色的空洞,從空洞裏伸出了無數雙手過來抓我。就在我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電視畫麵裏出現了那個禽獸的臉。

那張溫柔的臉,那樣迷離的眼神,那個人,就是我在心中呼喊了千萬遍的人——楚門。他無法來拯救我,因為那時的他,正在毀滅我……

此時的我才真正地被推進了萬劫不複的深淵。我知道,那深淵探不到底,從今以後,我會一直被黑暗包圍,一直這樣墜落,在墜落中一遍又一遍地感受絕望。

“被自己最愛的男人強暴,感覺不錯吧?……你哭了啊,看來我這份禮物還真是充滿了驚喜和感動。”

“這不可能……不可能……”

我心底最深處的愛和恨交織在了一起,一切的矛盾和掙紮絞得我好痛。

“這就是你心目中最偉大的教主,哦,不,是前任教主。不知道他現在的形象是不是還那麼高大呢?”他說完奸笑了起來,就像一個達到了邪惡目的的醜陋巫師。

“楚門!你出來啊!楚門!我知道你在這兒!你為什麼不肯見我?”我不相信那是真的!那絕對不是真的!

“居然還不死心?難道你以為他是喜歡你才那麼做的嗎?別做夢了!也許你還不知道我的另一個身份……”他露出了比宣稱教主時還要自我陶醉還要令人憎惡的笑容:“你給我記住!我——就是這個時代最偉大最有成就的藥劑師!就憑我手上這瓶凝聚了多年心血的精華,我就能想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就像他以前做教主的時候對我們這些教徒一樣!”

他這番自以為很精彩很猖狂的獨角戲不但沒有讓我感到吃驚或是害怕,反而讓我覺得像個小醜般可笑,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你太可悲了……楚門的教徒是心甘情願為他付出,而你,除了依靠迷魂藥之類的卑鄙手段以外還能做什麼呢?你根本不配當教主!”

他臉色鐵青,身體開始顫抖。

“不配的是他!我從來都沒有臣服於那個隻會彈琴唱歌對科學一竅不通的白癡!我當初把辛辛苦苦研製出來的七色彩虹獻給他,告訴他有罪的人隻要服下就能得到解脫,我們就能拯救全人類!你知道他怎麼說?他說我們應該做的是寬恕他們,也讓他們寬恕自己,那才是真正的解脫,給他們吃藥是錯誤的,最後居然強製關閉了我的實驗室……我的實驗室……他是個罪人!他才沒有資格做真理教的教主!而我,在服下了這世上唯一一組七色彩虹之後,就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沒有罪的人!我是聖人!我是教主!我是教主,我是教主……”

他緊緊地握著手上的藥瓶,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眼神變得很空洞,好像精神有些失常。

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不,他好像不是在說給我聽,隻是在自言自語!難道他真的,瘋了?

“教主,我不相信你的藥有這麼神奇,除非你證明給我看。”

他指著周圍的黑衣人說:“我給他們用了藥以後,全都聽我的,這還不足以證明嗎?”

“我怎麼知道他們不是本來就聽從你的命令呢?”

“那你想怎麼樣?”他仿佛很焦急地想證明給我看,而我已經越來越了解他的本質了,一個自大、偏激、充滿了權力yu望和控製yu望的精神病患者,俗稱,瘋子。或許他口中所謂的七色彩虹真的發揮了藥效,才讓他變得如此癲狂。

“如果你讓楚門在我麵前唱歌,我就信你。”

他果然再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連想都沒想,就示意一個黑衣人進了廚房。

楚門被帶到了我麵前,但好像根本不認識我,看來他說的藥是真的。幸好是真的……否則我根本無法麵對楚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