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樊淇聽得腦袋都要炸了“喂,這個龔洪領,龔支書,你能不能少用點修辭啊,就這點破事,瞧你說的,就如同親眼見到的一樣,你說的人不累,我這聽的人都要累死了。”
龔洪領大吃一驚“額,樊書記,你怎麼知道我是村支書?”
“喝,你這煙柳村一個村的人都聽你使喚,讓他們上來就上,讓他們下去就下,這不很明顯嗎?你肯定就是村裏的頭。”
“書記果然明察秋毫,在書記麵前,我本想班門弄斧,說些有涵養的話來,畢竟我也是有文化的人,說的粗俗了,讓書記見笑,可就臉麵無光了。可說著說著,自己也覺得別扭起來,書記一定要海涵哈。”
樊淇微笑不語,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哦,小飛媽哭完了後,聽說小飛早飯還沒來得及吃,便出去買飯,剛出門口,忽見很多市裏的大腕人物來了,心想:‘這醫院裏住了什麼人物啊,怎勞師動眾的來了這麼多人?’遂去打聽,一打聽才知,這些人都是各個局的領導來看望土地局長的。她便認為:這麼多市裏領導前來慰問,那公安局的局長肯定也在,這一下子抓了我們七個村民,自己的兒子馬上也要被抓,此事不光是這幾個村民的私事,更關乎我村百姓的命運,不行,得告訴村支書這邊的情況,想看看看我有沒有什麼對策,將此事化大為小,化小為了。於是她就打電話給我,說他們八人,一人住院,七人被抓的事,我急了,便弄了個橫幅,簡單的組織些群眾過來了,做事是魯莽了點,但要知道:被抓的幾人,我的弟弟也在內,沒想到,都是誤會,打的卻是你,而不是魯局長。”說完後,怕書記有些不相信,又還補充了一句:“這群眾嘛,很好組織,除了部分鄉親借宿在親戚朋友家,這些都是住棚的,沒啥隔音效果,還都住在一起,喊一聲,幾乎所有的人都能聽到。”
“哦,是這樣啊,不過,你這當村支書的,怎帶頭跟著亂啊,作為一名國家公務人員,不安分守己,做好本職工作,竟帶頭和村民一起鬧,還把事態搞得這麼大,我能原諒,但要是上麵怪罪下來,我想你這鐵飯碗也別想再端平了。”
“我這不是家也沒了嗎?別人急,我也急啊,我都和開發商和魯局長商量好的,若要拆遷,補貼款必須盡快到位,至於沒有安置房的問題,我們自己解決,撐過這兩年的開發期,我們每戶便可得到一套商品房,一套門麵房,再加上可觀的補貼款,村民個個都認為財神爺眷顧我們這些黎民百姓了賴,可弄到最後,竟落了個蛋打雞飛,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說完後,便是一陣的唉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