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魯玉之案)之七 村支書的無奈(1 / 2)

幾個局長級人物慌忙跑出去一探,暈啊!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但見那區區兩米見方的走廊裏,竟密密麻麻圍滿了人,有懷抱嬰兒的婦女,有白發蒼桑的老人,有童稚未除的兒童,還有一臉怒容的勞力。放眼望去,黑壓壓一片,真如烏雲滾滾,又似浪淘沙沙。有兩個人打著個白色橫幅,由於道路狹長,隻能將白布縱向拉開,隻能看到這頭舉幅的是個年方二十的小青年,另一頭則隱埋在茫茫的人海中,看不清是什麼人。至於那橫幅上寫的啥字,更是難以窺瞻。

一個颯爽英姿的男子走在人流的最前方,幾個參加過向展壽宴的領導一見此人,頓時大驚失色,這不是在帝豪大酒店大鬧壽宴的耿洪領嗎。趕緊回房告知書記,此時,樊書記正坐在病床前倒茶,聞聽此言,頓時義憤填膺,自言自語的道:“這小子昨天剛鬧完酒店,今天又來大鬧市醫院,簡直的胡鬧。”說完,放下暖壺便大跨步想走出房門,可一開房門,頓時嚇了一跳,隻見偌大的人流已堵住了門口,白布橫幅的正麵直指此門,橫幅上潦草的字跡也是曆曆在目,用濃重的黑墨書寫著“還我居所,放我村民”八個大字,隻是這字寫得實在是歪七扭八,非常難看,就如同那寒冬裏的枯草,柔弱無力,東倒西歪,撇也不像撇,捺也不像捺,幹巴巴的,真要散了架了一般,寫在這麼一大塊白布之上,真是侮辱了這塊布的純潔。樊淇望著站在布下的耿洪領,憤憤的道:“怎麼又是你?”洪領見了書記,也是一驚。支支吾吾的,想說什麼,又沒說出來。樊淇手指著他,生硬的道:“你給我進屋來,讓他們先下去,這是醫院重地,病人需要清靜,你這樣瞎胡鬧,出了什麼事情,你擔待的起嗎?”

此時,洪領也覺得做事過於魯莽,有失深層次的考慮。遂大聲喊道:“鄉親們先下樓,到醫院的大門口等著,我先和樊書記商談一些事情。”眾人定睛一看,果然是市委書記,一個個便唉聲歎氣的下了樓。

把眾人支吾走後,洪領便踏進了病房,見書記已坐到病床邊,並示意他坐下,洪領也不客氣,找了個板凳就坐了下來。頭一抬,見到了病床上的向展,很是驚訝,“怎麼是你?”

向展糊塗了,皺著眉頭詢道,“你說的什麼啊,我有問題嗎?”

洪領一拍腦門“哎喲喂,錯了,一切都錯了。”

原來,在和尚麵館鬧事的那位襠部受襲的漢子小飛,恰巧也在此醫院醫治,受傷還挺嚴重,下麵都腫了,正打著消炎藥呢。

鬧事的那幾個人都是煙柳村的村民,多日的棚居生活,讓他們受盡了生活的折磨,個個心中都湧動著股股烈火,恨不得將土地局的局長和開發商烹而食之,那日在和尚麵館偶遇土地局的朱局長,認為就是他和開發商官商勾結,拆了群眾的住處,霸占了村民的農田,讓他們過上如此困頓的生活,胸中怒火一燒,也不問青紅皂白,上去就對向展拳腳相向,可憐向展還不知道事情始末,就無緣無故的挨了這一頓打。這小飛在麵館受襲之後,由於傷勢不輕,在警察詢話之間,不慎昏了過去,被警察緊急帶來了醫院,那七個小子,全被關進了派出所。

話說小飛的母親來到醫院探視,心急的去看兒子,見兒子那一副悲涼的慘狀,門口還有兩個警察把門看守,老淚縱橫,哭的真是菩薩都能落淚,晴天都要打雷。與小飛的閑聊中方知:幾個村裏的夥伴在麵館吃飯,偶遇土地局局長,頓時起了為民除害的心理,將這土地局長打了一頓,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麵館老板竟出麵相救,搞得自己受了傷,還弄了個違法行為。如果此事弄不好,說不定,馬上還將麵臨牢獄之災。一聽要坐牢,小飛的媽啊,哭的更是雷人,直讓人感覺,這冤啊,簡直比竇娥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