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淇一邊與江偉客氣著,一邊半開玩笑的詢問道:“魯局長在貴局蹲了這麼久,近況如何,沒受屈受累,挨打挨罵吧?”江偉一聽此言,拍了拍樊淇的肩膀,一本正經的道“樊書記這話講得太見外了,都是自家的兄弟,我怎能動真格的,保證吃住的比在家裏都好。你應該問他漲了幾斤肉,是否美夢連連方對。”樊淇故作疑惑的問:“據聞因犯事來到貴局的人,不問青紅皂白,先得挨頓暴打才對,俗語有雲:嚴父出孝子。到了你公安局,好像也有個俗語,叫不打不成招是吧?”江偉聽了樊書記的一席話,笑的是前俯後仰,醜態百出,忽然又感覺甚是不妥,立即本起了身體,可麵部仍樂嗬嗬的擠著些眼油道:“樊書記真是說笑了,我們為人民服務,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人,再說了,要打我們也隻打陌生人,像魯玉這般的老夥計,我們怎下得去那個手啊。”“嗨!有長進,現在的公安人員也知道什麼人該打,什麼人不該打了。真為你們的進步而高興。”江偉一聽此言,略顯不快,聽他此言,仿佛以前打的人都是冤枉了似的,但也不好辯駁,頓時麵浮怨氣的悶道:“書記此次到來,有何指示?”樊淇看江偉有氣,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你個公安局的局長,火氣也這麼大,玩笑都開不起了?哎...枉費了這兩年的稱兄道弟!”江偉見書記來了個苦盡甜來的聊法,大為欣慰,要知道,一個人最幸福的時刻,必須要由最苦悶的時刻相映襯,方顯得彌足珍貴。就好比一個人吃飯,再好的山珍海味,你不餓,吃起來又能有多少滋味?你再去找那些肚子餓了幾天,腹中空無一物的人,給他來碗米飯,外加一碟粉絲燉紅燒肉,我去,看他那吃相,絕對雷人,真恨不得連碗也給撕了吃。這就是幸福,而這種反差,會讓幸福感成倍增長。江偉此刻就是被幸福感衝昏了頭,心想:“我這個公安局長也就是個從部隊出來的兵油子,靠著點關係與幹勁摸爬上來的,和人家大學研究生學曆的樊書記稱兄道弟,也太給吳某麵子了吧。”連忙回道:“書記說得嚴重了,我哪擔得起與書記稱兄道弟。”樊淇忽然露出一副懶得與之閑扯一般的表情,隨意的道:“魯玉局長在哪了,帶我去看看他。”江偉哪敢怠慢,笑著說:“好,隨我來。”
兩人由江偉辦公樓的側邊走了過去,樓的後麵是一個麵積還算可觀的小廣場,廣場內有個籃球場,場內的水泥地打掃的清潔萬分,便如新鋪的一般一塵不染,足見當過兵的軍人與普通市民的截然不同。在廣場的一個角落裏,還豎起幾個單杠,雙杠,沙袋等鍛煉的器械。周邊種植著不少的參天水杉,個個枝繁葉茂,筆挺高大,便如那守護邊關的衛士般擎起中華這片藍天,可話又說回來,邊關的軍人那是實實在在的受苦受累,為祖國的富強繁榮打下了堅定的後方保障。而內陸不少的公安領導們又幹了些什麼?吃喝嫖賭,貪汙腐朽,甚至情願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傘,為黑惡勢力的販毒,設賭場,開妓院把風開路,鏟平一切荊棘,鋪就一個共富共榮的康莊大道。哎,思來真讓人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