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五星級酒店的貴賓房,其豪華程度可見一斑,二樓的208室是專為不足十人的尊貴客戶,量身定做的豪華小室,房間雖小,但豪華程度讓人咂舌,一套自美利堅進口的卡拉OK設備,音質低沉,立體感倍強,便是將音量調到極致,也不會感到任何不適。房間的天花板內各式燈具鑲在其間,有適合柔情之人而準備的旖旎粉紅色,有適合敞亮之人而預設的白熾燈色,有適合心浮氣躁之人而鑲上的理療綠色---,真是色彩斑斕,何色皆有,總有一款會適合你此刻的心境。房間四周放有四尊碩大的景德鎮牡丹花瓶,通體乳白,花豔如真,兩個盈盈展翅的小蜜蜂正忙著采蜜,還有一隻鬧心的喜鵲繞花飛行,在如此熱鬧的觥籌交錯之餘有這麼一抹大自然美景,直給人一種舒心愜意之感。四麵牆中有一麵鏤空鑲著防震玻璃,透過玻璃可看見對麵的一個遊園,由於一樓大廳層高五六米,站在二樓,可將遊園美景盡收眼底,園內小溪緩緩,小橋彎彎,怪石嶙峋,花木繁茂,還有一座頗具規模的人造假山擋住了視野,山上山風陣陣,鬆林蠕動,放遠望去,一派的綠意,直給人到了世外桃源之感。玻璃牆上裝有一副金黃的絲質窗簾,若光線太烈,不想受室外的強光影響,便將窗簾拉起,充分享受私密的酒桌空間,讓心情,隨著酒杯的飛來飛去而身心大悅。其餘三麵牆也都是金黃之色,並各掛有一幅名畫,用貴重的楠木框裱著,一幅是齊白石的駿馬圖,其餘兩幅也都是國外的名家大作,一幅是帶著頭巾的鄉村婦女圖,另一幅為農家收割的畫麵。如此煞費心機的安排,造價固然是不菲了。就這般,此室運用古典的名畫與陶瓷與現代的音響設備與室外美景,讓古與今得到了有機的結合。
幾人剛剛落座,便見酒店的老總嬉皮笑臉的推門而入,“書記今日能光臨我店,真是蓬蓽生輝,榮耀之至,但我也得埋怨一下書記,為何不在事先招呼上一聲,我好有所準備,若萬一有招待不周之處,實在是---令陳某麵上無光。”樊淇與這酒店的老總早就相識,知其叫陳利坪,便隨和的笑眯眯應道:“利坪,這次是吳局長坐莊,我也隻不過是一名過來蹭飯的陪客罷了,一切罪過怪在他身上便可。”江偉見書記如此一說,用手指點了點樊淇,咧著嘴笑道:“書記真是大言不慚,陪客?嘿,若沒你在場,我怎能大下血本,到如此豪華的夜店就餐。”一句無聊的玩笑話,卻讓滿屋充斥著尷尬的味道。向展與外地公安心裏萬分憤懣,‘好啊,你小子話說的可真損,如果樊書記不在,你便將我們扔一邊不問啦。’而酒店老總陳利坪更是火冒三丈,‘夜店,我這可是全市有名的五星級酒店,卻被他形容成夜店,老子對這個公安局的局長向來沒有好感,動不動就來查房,抓過幾次在本店駢居的情夫*,就把我店說成是夜店,夠損。’心裏想著也便沒好氣的貶道:“喲,原來是公安機關鼎鼎大名的吳局長請客,失敬,失敬,哪裏不請,卻跑到我這小小的夜店請貴客用餐,你不覺得有失顏麵嗎?”江偉見一句話令滿屋子充斥著火藥味,隻恨自己為何不做個啞巴,懦懦的連聲辯說:“言多必失,言多必失。我也隻是無心之談,從此刻起,我願隻做個空長有一張嘴的啞巴行了吧。”利坪見吳局長屈服於自己,身心大震,向著樊淇飽情的道:“書記,你想吃什麼盡管點,隻要是你點的,我今天一律免費。”說完又斜著眼看了看江偉,悠悠的道:“當然,已經點過的飯菜我就沒法免了。”江偉見這陳總說話如此傲慢,氣得腸子都要漲出,但又不好言語,悶悶的伸出手來、低著頭輕輕敲打著桌麵,樊淇見江偉甚是難堪,笑了笑支開利坪的說道:“好的,利坪,你去催催菜吧,需要加菜的話再找你。”陳總不置可否,捧著一副幸災樂禍的笑臉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