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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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包房還有四五級台階時，我就被門廳裏的場麵驚呆了。
門廳一排長長的的沙發上，坐著十四五位衣著暴露，打扮妖豔的女子，一色的牛仔短褲或短裙，紅色或白色的緊身小背心，潔白的胳膊和大腿分外刺眼，繚繞的煙霧不時地從鮮豔的紅唇中縷縷飄出......
盡管對於歌廳的某些情景我早有耳聞，但見此情景，還是有些緊張慌亂，但我還是鎮靜下來，走下最後一級台階時，我站在那裏，目光若無其事地掠過眼前這些妖冶的女子，向裏麵望去。
幾個小姐早已圍上來，或莊重或輕佻地問道：“帥哥，怎麼自己呀？唱歌嗎？”
我想，由於我沒有穿保安製服，他們一定把我當成來此消費的客人了，於是趕忙說：“啊，對不起，大家好啊！我是這裏新來的工作人員。”見我一說，小姐們立刻縮回了手，但有的目光還是辣辣的，看得我不好意思。
原以為，歌廳就是客人自己來唱歌發泄的地方，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小姐，而這些，總經理和保衛科長都沒和我說起，我有些疑惑。
由於還沒到晚上，歌廳裏的客人還不多，隻有兩個包間裏有聲嘶力竭的歌聲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在開門關門的間隙傳出來。趁服務生送啤酒茶水的間隙，還可看到裏麵的大致情況，每個屋裏有四五個男子和幾個妖冶的女子，有的含情脈脈地對視唱歌，有的成對擁在沙發上打情罵俏。
我巡視了一圈，見沒有什麼事情，便拘謹地坐在沙發上。
坐在那裏，我若無其事地打量著眼前這些二十歲上下的女子。她們的身高大體相當，都在一米六五左右，長相雖有差別，但各具特色，有的嫵媚端莊，有的熱情豪放，有的嬌羞靦腆，有的含蓄內斂......無論怎樣，都絕對能夠吸引男子們的目光。
一分鍾後，一個女子端著一杯茶水走過來，小聲地說：“喝點水吧，不要太拘謹了。”說著，把一杯水放在我前邊的沙發上。
“謝謝！”我動了動身子，回答著。
“太客氣了，以後在一起熟悉了，我們都得管你叫大哥呢。”旁邊的兩個女子也湊過來，熱情地說。
“我剛來，以後多指點，多照顧。”我雖還是有些緊張，但放大聲音，故作鎮靜地說。
晚上八點鍾以後，歌廳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財大氣粗，趾高氣揚的老板經理，故作深沉，道貌岸然的政府官員，在前呼後擁的諂媚巴結中，陸續走進歌廳。每次一夥人進來，坐在沙發上的小姐們便起身相迎，臉上掛著誘惑魅人的笑容。
此時，有的客人便開始端起架子，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之後，選中其中的幾位便一同擁入包間；有的則故作矜持，假意推辭，手下卻早已根據他的目光領走了中意者，於是，包間裏便傳來一陣陣聲嘶力竭的震天吼聲。
此刻，整個歌廳開始忙碌起來，有的要啤酒飲料，有的要水果點心，有的要調試音響......當然，這一切，都有十幾位服務生奔走忙碌，我的任務是統籌管理，處理客人與歌廳之間發生的某些問題，還有就是記錄一下跟客人走的小姐的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