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迷途
10
經理正坐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頭仰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轉動著。見我進來，立刻站起身，熱情地讓我坐下。
“怎麼樣？習慣了嗎？”見我還是有些拘束，便主動地問道。
“還可以，有事嗎，老板？”我坐下來，有禮貌地問。
“是這樣的，你也看得出，現在飯店生意不錯，每天接待客人很多，下邊的歌廳也很有起色，生意越來越好了。我有些力不從心了，太忙。從這些日子對你的觀察了解來看，你很有管理能力，這些日子，你在那邊獨當一麵，一些事情處理得幹淨利落，很不錯。”老板話語溫和，麵容慈善，我認真聽著，不知他到底要對我表達什麼。心裏暗自思忖，也許還在拐彎抹角，這就是老板的獨特之處啊。
“我想這樣，把那個歌廳分離出來，直接交給你管理，你就是歌廳的全權管理者，享有獨立法人資格，隻是財務那塊每周一清，交到這邊就行了。什麼事情你自己處理，也甭再和我說了。我每月再給你加點兒工資，每月兩千五。”老板直視著我，話語很柔和，很輕鬆。我聽著，卻更加疑惑。老板為什麼把這麼好的機會讓給我？難道我真是交了好運？老板就沒有更親近的人嗎？為什麼把這麼大的歌廳交給一個外鄉人－－－一個初出茅廬的農民工？
“老板，不行，我怕自己管理不好啊，您再另請高明，我實在缺乏經驗。”我看著老板，認真地說。
“沒事，別謙虛了，我已經考慮很久了，就你比較合適。別有什麼顧慮，年輕人，總得闖一闖嘛。當年我經營這個飯店時，還沒你大呢。”老板笑笑，“就這樣定吧。一些手續我已經辦好了，這樣，你在這個文件上簽個字。”說完，把一隻筆和一盒印泥放在我麵前。
我還在思忖，猶疑不決，總覺得這事來得蹊蹺。
“嗬嗬，你也太多慮了，年輕人，這樣猶猶豫豫可不行啊！抓住時機，敢闖敢幹，這才是你的風格嘛。”見我還在遲疑，老板站起來，走到我麵前，拍著我的肩膀說,“我相信你的能力，你雖然年齡不大，經曆卻很豐富了，沒關係，放手幹吧，有事還可以找我商量嘛。”
說完，把筆和印泥又往前推了推。
於是，我在那張打印好的文件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一會把身份證拿過來，我複印一下，有些地方還得用身份證。”見我簽完，老板高興地說，“祝你順利啊，年輕人，好好幹吧。”
我總覺得這裏有事，可又實在想不透，所以，還是心事重重，但還是禮貌地回答著：“多謝老板！
下午兩點，老板來到歌廳，把幾十名小姐和服務生召集在一起，嚴肅地說：“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我發現新來的小王很有能力，所以我考慮再三，決定把歌廳轉給他經營。希望大家聽他的領導，以後有什麼事，直接找他，我不再插手歌廳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