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情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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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單的手機超市,我為穀雨買了一部三星手機,當時,我選中一款三星I8000,價格為2200元,穀雨堅決不要,說手機能打電話就行了,最後她選中了一款三星S3000C,僅為800元。
從手機超市走幾步,正好路過一個照相館,我拉著穀雨走進去,說:“照張一寸照片,好辦暫住證。”
穀雨沒說什麼,坐在那裏很快照完了。
我看了看牆上掛著的一幅幅巨大的婚紗照片,那一對英俊瀟灑的新婚男女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心動,拉著穀雨說:“親,反正進來了,咱也照一組結婚照吧。”
“不忙,這麼倉促,況且今天心情也不好。”穀雨麵無表情,邊說邊往外走。
我知道,她丟了東西肯定很心疼著急,可這樣的冷淡還是出乎我的意料。
第二天起床,我對穀雨說:“今天你別去了,在家好好陪陪伯母,看她需要什麼,你去買些。”
“還是去吧,多個人多張嘴,多些力度,在家呆著也無聊。”穀雨撫著我的臉頰,感激地說。
我們還是乘公共汽車,到雍和宮下車後按晚報上的廣告尋找著寫字樓和一些實力較強的單位。
進了幾家都無功而返,我們心裏都很沮喪。我安慰穀雨說,“這種生意不是每天都能做成的,有時十天半月空手而歸也是常事。”聽我說完,穀雨臉上也有了笑意,拉起我的手說:“是啊,就算旅遊了,盡管在北京呆了十年了,可許多地方我都沒去過呢。”
說著話,我們進了第五家寫字樓。
在五樓的經理室門外,我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四十五六歲的男子,身材矮胖,圓臉禿頂,幾根長長的頭發珍貴地向上抿起貼住,圍住中間一塊大大的禿頂肉皮。
見到穀雨,他先是驚訝,接著臉上便堆滿諂笑,立刻伸出短粗的胖手,要拉穀雨的手,嘴裏連珠炮似地說著:“哎呀,是你!找了你好久你都不見,聽說你跟了胡主任了,來,快進屋......”我在一旁,他好像絲毫沒覺得我的存在。
穀雨的表情也極為尷尬,慍怒地甩開他的手,壓低聲音說道:“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說著轉過身,對我說,“咱們走。”
老板並不罷休,在後邊大聲地吵嚷:“怎麼不認識,咱倆還在一起吃過飯呢,還在一起......”
穀雨回過頭,沒有停下腳步,大聲地打斷了他後邊的話,“神經病!”
已近中午,我們都沒再說話,默默地在一條窄窄的馬路上走著。我們的心情都很複雜。
我想,這個男人和穀雨肯定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而這些穀雨從未提起過。到底是什麼關係呢,難道又是情人關係?可我又在心裏提醒自己,即使真是那種關係,也已成為過去,愛一個人,不僅要愛她的現在,也應包容她的過去。
此刻,穀雨也許更加難受,與胡偉龍的關係剛剛結束,又碰上這位形象猥瑣的男人,我該怎麼想,她該如何解釋......這些紛亂的思緒也許都令她難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