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南宮澈心中百轉千長,但是身體的速度卻沒有慢下來。
“本公子懷中的可不是皇上的禍國皇後——”
語氣略帶嘲諷,偏偏又生出些許誘惑的姿態。
他原本就是風姿卓絕的公子,再加上常年來在密地裏的慵懶閑適,更是讓自身的魅力得到了極大的滋長。也許是因為從小所經曆的環境不同,南宮殘歌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覺抱著一直僵硬背對他女子的紅衣公子那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朕說是就是!”
南宮殘歌緊緊盯著南宮澈環在女子腰上的手,居然少有的生出怒意來。
三年未見,他曾設想過千萬種再見,卻沒有想過,再見時會是這種場麵。昔日冷漠傲然的女子現在已經不能站起來了。而這一切,卻全部是他造成的。
從小,他的教育就隻有皇位。無論是父皇還是師傅,教導他的都是如何不擇手段的得到皇位。還記得那年幼時,他曾問過觀月師傅,師傅那時沒有看他,隻是語氣淡然的說:“皇帝,天下之帝!所有人都想要成為的人物,男子一生夢寐以求的地位。隻要成為了皇帝,那麼這一生就了無遺憾了。到時,無論是什麼,隻要你想要,都可以得到!”
那番話,時隔經年,南宮殘歌依舊覺得仿佛昨天。
他果然為了做皇帝不擇手段,甚至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讓自己心悸的女子。
當登上帝位的那一天,他居然沒有絲毫快樂的感覺。
心已經死了,怎麼會再有感覺?
念伊,念伊。
天下人都知道是何種意思,為何上官刃你還是可以如此不屑一顧?
“可惜,本公子偏偏要提醒皇上,在下懷中女子乃是在下內人。”嘴角一勾,狹長鳳眼半眯:“敢問,又如何會是天下人皆知的已經死去的皇上的皇後?”
這番話,不軟不硬,正好落在死穴上,讓南宮殘歌無法辯解。
上官刃已經死了,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甚至於她的葬禮,亦是他大赦天下之日。現在突兀的說南宮澈懷中的女子是上官刃,的確難以讓人信服。但是該死的,那女子偏偏就是上官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