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刃的身子又是一顫,片刻閉上雙眸,再睜開時,已經全然沒有半點感情。
示意南宮澈將她扶住,女子淺笑著轉過身。
“南宮殘歌,好久不見。”
幾乎是在同時,傳來一陣淺淺吸氣聲。
如果不是那別無二致的眼睛,南宮殘歌都快要認不出眼前女子。白皙臉龐上縱橫的傷痕,即使是用了最好的藥物,亦無法消除痕跡。而記憶中,淡漠清冷的聲音,也變得沙啞異常,像是車輪碾過一般。
雖然早早有聽聞冷絕提醒說上官刃已經廢了雙腿,但是現下看見女子這副模樣,心中說不出是虧欠還是悔恨,總之百味成雜。酸澀的,想要掉下眼淚。
上官刃在南宮殘歌觀察她的時候,也在觀察他。
在看清他眼眸中的震驚時,幾乎微不可見的劃過一絲嘲諷。
“怎麼?認不出故人了?也是,傳聞中的故人上官刃是那個禍國殃民的奇女子,哪裏是現下這般狼狽模樣?”
上官刃眼眸像是蒙上一層冰。
不等南宮殘歌說話,自顧自的繼續道:“不知皇上收到了我拜托宗主送去的禮物了麼?那可是名動天下的古琴焦尾,亦是在皇上還是皇子時候,與皇上齊名的蘭之公子的隨身飾物。”
她頓了頓,突然掃過全身僵硬的南宮殘歌。
在看清清冷公子壓抑表情時,嘴角笑容勾的更加的燦爛。
“也是,皇上現在已經貴為了九五之尊,如何會記得那麼一個人呢?”
“不是····”
大抵是上官刃口氣中的厭惡太過明顯,連一向冷淡的南宮殘歌也忍不住為自己反駁。
然而,說道不是兩個字後,便再也說不下去。
上官刃那一瞬間的表情太過猙獰,仿佛隻要他提起顧蘭之的名字,就會不顧一切的毀了天地一樣。
見南宮殘歌停了下來,上官刃的表情終於緩和了下來。
“不是也好,是也罷。他隻要我一個人自己就好。”又轉過身,不看南宮殘歌,幽幽道:“因為你真的不配呢····太髒了·····南宮殘歌,你真的太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