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地琴音繞梁三尺,冬去春來,飄渺至極。
這一帶,高山萬丈,懸崖重疊。密地中的密地,當真是飛鳥不至。三月時間,在這裏,像是三天,又似三年。
飛雪依舊,女子一襲嫁衣火紅,在這銀白世界,分外惹眼。
“月光稀是誰搗寒衣
望天涯想君思故裏
一夜落雪未滿北風急
千裏迢迢一心相係
榮華夢塞上吹羌笛
戰非罪烽火燒幾季
今夜關山雪滿北風急
千裏迢迢兮心相係
是今生相伴或來世再惜
為何你總不懂這謎題
到驀然回首才默然長記
天涯路隻影向誰依
知卿心千裏寄寒衣
若功成冠翎歸故裏
今夜邊聲迢遞頻傳急
血染黃沙魂歸止兮
月光斜今夕似何夕
雪花飛問歸未有期
今夜更漏迢遞無淚戚
青絲成雪兮釵委地
生若求不得死如愛別離
終有****會懂這謎題
黃泉碧落去從今分兩地
千山雪月下長相憶
是今生相伴或來世再惜
為何你總不懂這謎題
到驀然回首才默默長記
天涯路隻影向誰依
黃泉碧落去從今分兩地
千山雪月下長相憶
月光稀是誰搗寒衣
天涯路魂自歸故裏
今夜無雪無晴無悲喜
兩相對望兮風細細····”
寒衣成調,回首百年。
女子的容顏,在漫天飛雪中隱隱約約,看的不甚清晰。隻看的,圍繞在她身邊的雪貂轉動著烏溜溜的眼眸,煞是可愛。
琴聲曼曼,上官刃不知道這樣彈了多久,似乎除了彈就是彈,這樣彈著,歲歲朝朝。彈著彈著,心底深處的煞氣,也消失。
空了,沒有了煞氣。自然也彈去了其他的感情。
南宮殘歌也好,顧蘭之也好,南宮澈也好,冷絕也好。
都夠了,糾纏夠了,恨夠了。
什麼都夠了——
淡開了一切,那才是真正的自己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