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斷斷續續,漫天飛雪。
雪貂大抵是惱了上官刃對它的不理不睬,突然一躍,跳到了琴台,毛茸茸的爪子在琴弦上輕輕一勾,琴弦居然驀然斷開。
琴聲一破,上官刃頓了頓。終究沒有再說什麼,淺淺的笑意,將雪貂抱在懷中。
雪貂如願進入溫暖懷抱,自然心滿意足的眯起水靈大眼,卷成一個球的形狀。
“罷了,罷了。琴弦斷了。這樣下去終究也不是辦法。該解決的還是要解決的。”
上官刃不是懦夫,她更沒有達到看破紅塵的高度。
上官刃是人,活生生的人。
不止是人,還是頂天立地的人。
“我們出穀吧。”
像是在對雪貂說,又是在對自己說。
漫天風雪,她那句話,很快被掩蓋······
一隻雪貂,一把斷弦古琴。上官刃步履翩躚,離開了居住了三個月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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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最近的城鎮,已經是第二天。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南宮殘歌和南宮澈兩方都收到了上官刃出現的消息。齊齊趕向小鎮。
小鎮民風淳樸,絲毫沒有被****戰火一觸即發的緊張影響,男耕女織,小孩三兩成群嬉戲打鬧。和平,安謐。這是上官刃的第一印象。
而顯然,上官刃的出現,同樣吸引了小鎮人的關注。
今日的上官刃,已經不是昔時。
紅顏絕色,大抵也隻能用來形容她的十分之一。
每一麵都是柔美,這就是真正成年後,上官刃這副身子的真實麵目。清秀娟麗,加上三分狂傲,三分淡漠,三分雍容,還有十一分的清冷。
美人如玉,玉如美人。
而上官刃懷中的雪貂又在這些清冷中為她加了些可愛與純真。
青絲披散,完全沒有梳理自然的垂順,烏木發簪斜斜插在青絲中,上挑的鳳目裏略帶欣喜。
小鎮的人本來就不多,更是沒有見過這等絕色,自然是男女老幼都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