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蹙眉,若有所思道:“少俠的寵獸到是頗為有趣,竟與人一般無二,衣衫整齊。”
須知,在靈界,有寵獸之人頗多,除卻一些人附庸風雅之外,主人訓練或控製寵獸,均是有目的的,或讓其為主人而戰,或用它馱著遨遊天下,但無一例外,從沒有人想過給寵獸穿衣戴帽。
夢秋尷尬一笑,兀自不語,一幅修為低下、唯唯諾諾、難上台麵的山村少年形象。
胡庸莞爾一笑,隨即將眸光轉向胖娃,道:“你可知我與那人交易的是何物?”
“那少年並未提及。”胖娃道。
“那你可知,我又欠賬幾何?”胡庸繼續盤問道。
“那少年也未提及?”胖娃硬著頭皮答道,整個是一問三不知。
“既然如此,那你還敢來此收賬?”胡庸一臉狐疑之色,怒火陡起,武修大師的靈力威壓瞬息而至,眨眼間便將胖娃籠罩在其中。
胖娃頓時齜牙咧嘴,呼吸困難,他竭力抗衡,體內的五個小漩渦疾速旋轉,肌肉緊繃似鐵,骨骼“哢哢”作響,方才堪堪將身軀保持直立。
郭癸不虞胡庸驟然發怒,他麵色一沉,眉頭一挑,隨即洶湧的靈力噴薄而出,欲救胖娃於水火之中。
正在這時,卻聽胖娃惴惴不安地說道:“那少年說,欠賬還錢,乃是天經地義,如若大師所付有限,將終生不與大師交易。”
“你怎不早說。”
聞聽此言,胡庸大驚失色,瞬間收回靈力,急切地答道,言語之中頗有責怪之意。
郭癸見狀,靈力一發即收,虛驚一場。
“嗬嗬,大師你又沒有問我。”胖娃緩了幾息後,幹笑道。
“少俠可知,那少年何時還會來此,再與我交易。”胡庸尷尬的說道,先前之舉,他並無惡意,隻是想驟然發力,詐出點訊息來。
“這個嘛!”胖娃頓了一下,似有拿喬之意,實則他根本不知如何作答,故而含糊地說道:“那少年未說,但他說兩三個月之內,定會來趟炎煬鎮。”
“此言當真?”胡庸麵露喜色道。
“當真!”胖娃一頭冷汗,咬牙答道。
“少俠,不知這賬該是個如何收法?”胡庸狐疑道。
“那少年說,看你老的表現,而且還說,讓我不妨痛宰你老一頓。”胖娃一臉得色,童言無忌起來。
聞聽此言,眾人的臉色頓時“精彩”萬分。
郭癸、郭烔輝和郭天峰三人聞言,驚詫不已,哪有人如此直白,即使確實如此,當著挨宰之人的麵,也得含蓄一點,委婉一些,讓人在挨宰的同時,也得顏麵好看一些。
郭癸在詫異的同時,有些奇怪,此言有悖於胖娃的沉穩性格,反倒有些像夢秋那小子的風格。
胡庸嘴角一陣抽搐,尷尬不已,不虞胖娃說得如此裸,這讓他老臉何存,隻是這一筆莫須有的糊塗賬,他不還還不行,除非他不再想要那“獸皮儲物袋”。
要知道,胡庸所購買的“獸皮儲物袋”,現已被胡家家主胡豐年列為“五豐商會”的第一至寶,隨身攜帶。據說此物,僅有炎煬靈院院主的“空間袋”可以與之相媲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兩者均隻有是巴掌大小,那“空間袋”最多可以裝下一頭牛,而“獸皮儲物袋”中的儲藏空間卻有丈許見方,擠一擠,放三頭牛都沒問題。
胡庸也因為此物,被提拔為五豐商會的大掌櫃,統管五豐商會的“四鋪十八坊”,已不再是先前的一個店鋪掌櫃。
對於“獸皮儲物袋”,胡豐年是多多益善,為此,胡庸鎮守炎煬鎮,靜候那售賣“獸皮儲物袋”的少年大駕光臨。
不虞正主未至,卻來了一位要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