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們把電話遞給我的時候,臉上都充斥著一種由衷的歉意與擔憂。方教官輕聲勸我道:“趙龍,如果沈夢還在怪你,那我們一起回聖達山找她解釋,就算我和瑪瑞詩亞給她下跪,也一定要讓她原諒你!”也許是喝了酒,方教官這話說得異常的堅定!有種梁山好漢般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感覺。我隻是若有所思地接過電話,準備繼續迎接狂風暴雨。
接過電話,我的心情特別複雜,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沈夢卻是出奇的平靜,然後輕輕地說出了四個字:“我相信你。”簡短的四個字,瞬間將我震住了。我不敢相信一向犀利的沈夢,竟然是這麼包容我體諒我,一時間倒是讓我沉默了良久。
沈夢接著道:“怎麼不說話了,親愛的?”
聞聽沈夢叫我“親愛的”,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當然意外與驚喜是少不了的,我問沈夢道:“你怎麼變得這麼快啊,跟變色龍似的,讓我難以適應!”
沈夢嗬嗬笑道:“其實我一直都很相信我們家趙龍的,可就是……就是不願意讓你和別的女孩子在一起,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都會吃醋,所以就要好好地批評你一番,心裏才平衡。”
我笑道:“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你真生氣了呢!”
沈夢道:“不氣不氣,就是吃醋。我要是在你身邊就好了,讓她們吃我的醋。現在倒好,我得吃她們的醋!真希望你早點訓練完,那樣咱倆就能早點兒在一起了,現在首長處沒有你,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
我安慰沈夢道:“三個月很快的,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了。”
沈夢道:“嗯。”然後輕哼起了那一首歌: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
沈夢最後囑咐我道:“趙龍,雖然我相信你對我的忠誠,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千萬不要中了美人計。特訓隊裏的美女這麼多,各個國家的都有,尤其是像俄羅斯警衛沙拉安娜,還有希臘女特衛賓尼。我跟她們有過一定的交往,沙拉安娜有“極品女間諜”的別稱,在被調到總統身邊之前,曾經以女間諜的身份出現過很多桃色新聞;希臘的賓尼,也差不多……反正這些女人什麼伎倆也能使得出來,你可千萬別中了她們的美人計!”
沈夢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串,聽得我既詫異又驚恐。我問道:“沒你說得這麼恐怖吧?好像她們都成了魔女似的!”
沈夢道:“你以為呢!”
我笑道:“你又自賣自誇起來了!”
沈夢嗬嗬笑道:“記住嘍,千萬要擦亮眼睛!”
我道:“好,我記下了,放心吧。”
沈夢這才舒了一口氣,道:“好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別累壞了!”
我說:“嗯。”
掛斷電話後,我如釋重負,做了一個深呼吸,頓時覺得全身舒暢。
瑪瑞詩亞和方教官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方教官嘖嘖地道:“總算是沒拆散這對鴛鴦,不然的話,我們可成了千古罪人了!”
瑪瑞詩亞道:“就是就是。”
我沒再說話,隻是加快了腳步,走進了教導大隊的大門。
瑪瑞詩亞和方教官說什麼也要找門衛哨兵理論理論,但是此時已經換崗,如何能找到剛才那一對執勤的哨兵?
瑪瑞詩亞憤憤地道:“那個打小報告的哨兵,早晚我得找他算算賬!”
方教官也附和道:“必須得算,我最討厭這種喜歡打小報告的人了,小人!”
我對這二位美女道:“行了行了,人家就是一個哨兵,犯得著跟他計較嗎?”
瑪瑞詩亞和方教官倒也沒再說話,跟我一起返回了特訓隊。
回到宿舍樓,我們各自回去休息了。
次日上午,按照訓練課目,是氣功理論學習與實踐。這項課目對於外國警衛來說,算是比較陌生,當然也有少數一些國家對氣功有一定的掌握,但是對比於中國武師來說,他們練的隻是皮毛。
除了方教官之外,我們其他的幾位教官,都對硬氣功有著較深的造詣。當然,在這方麵,齊教官和侯教官稍微弱了一些,李森田、喬本超、宋世國,還有我,對硬氣功掌握得就比較嫻熟了,因為我們進過正規的警衛隊。在警衛隊,硬氣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課目。而且會進行經常性的彙報表演,甚至是為其他共建單位做示範。整個警衛隊二三年下來,每個人都練就著一身的硬本領,像什麼刀槍刺喉、單掌釘釘、單手開磚之類的表演,對於我們來說實在是小把戲了。
這次氣功理論課由我親自教授,學員們整齊列隊,認真聆聽著我講課。我向大家介紹道:“中國的硬氣功有著悠久的曆史,在幾千年的曆史演變中,形成了很多氣功種類,像現在一直流傳下來的金鍾罩、鐵布衫、鐵砂掌、鐵鐺功等等,都是以氣引力,以力促氣所達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