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2 / 2)

“鬼子已趕到,那些人太貪心,這麼長時間,早應該離開了的。”王新平說:“快走吧,免得翠竹她們擔心。”

“我們不了解情況,也許他們是被鬼子發現蹤跡,被追上。”李義鬆說道:“這些跟屁蟲,吃這麼大虧,肯定要追擊報複。”

“那我們怎麼辦?”王新平問。

“怎麼辦?”李義鬆說:“先走吧,回去再說。”

“要不回公路看看。”王新平道:“如果真沒什麼事,我們再去追她們。”

“不去啦,連槍都不會開,去也沒用,幫不了忙。”李義鬆道:“現在最要緊的是趕快追上翠竹姐,免得她們聽到槍聲,往回轉。”

他背上包,王新平將其從地上拉起,李義鬆一溜煙走了出去。

“我也不是很想去,隻是好奇想看看。”王新平道:“你跑什麼跑,我又不拉你去。”

“我沒跑,這是正常走路。”李義鬆回答道:“你也快點,要是她們往回找,又是我們的不是。”

“誰會找你?”王新平說:“她們才不會回來找,肖雅已經當你死了,盡管你沒死,可還是死了。你翠竹姐麼?你已經看到,她可不會象以前一樣寵著你。我看得出來,她喜歡肖雅這丫頭,肖雅原來喜歡你,現在冷落你,她原來是愛屋及烏,現在是恨屋及烏。”

“我沒說找我,”李義鬆沒好氣的回答:“說找你,得了吧。”

王新平幾步跑上前,轉頭看看李義鬆,道:“瞧這臉色,跟中邪似的陰沉,高興一點好不好?不就是兩娘們不喜歡,你瞧我,不就一直都受她的氣,不當回事,習慣就好。”

“那不一樣,”李義鬆說道:“你們是夫妻,我什麼都不是。”

“說你聰明不假,說你笨也沒錯。”王新平吃力的爬上十幾米的陡坡,道:“這一身東西真沉,要不是那娘們逼我,我真不想背這麼多。”

他坐到路邊一個石頭上,回頭看著正艱難往上攀的李義鬆,哈哈笑道:“你前後都有東西,別把腰壓斷啊。”

“才不會。”李義鬆吃力的答道。

“不會最好。”王新平道為:“剛才說你笨,一點不假,你也不想想,你翠竹姐打你,是為什麼?”

“不知道。”

“為你好,誰會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大動肝火,要不是在乎你和肖雅,她才不會那麼生氣。對我,她都沒有這麼動過真情。”

“你想試試這份真情?”

“這種是麼?才不,我可挨不住。”

“那你還說什麼真情。”

“當然是真情,教育你這小子的真情,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別一天到晚把愛啊什麼的情緒暴露,也不管別人死活。”

“我知道,可她當著眾人抽我,我真的不好受。”

王新平又一陣大笑,轉而沉下臉說,“肖雅就該難受?你當著林玥把肖雅的最後一點尊嚴都剝下,你說你與她比,誰更難受?我跟你說,肖雅死的心都有,虧你還說愛她,愛個屁。”

李義鬆本已低著的頭低得更低。

當李義鬆終於爬到坡頂,正想也休息一下,王新平站起來開拔,李義鬆隻得跟上,走過一個彎子,李義鬆問:“誰受了傷?”

“你小子,現在才問,可見你真的還不在意別人,當時她打你,你就沒看看。”王新平說:“不告訴你。”

“當時我哪敢看。”李義鬆催促道:“快說。”

“你翠竹姐,”王新平向前急走:“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肯定是你包紮的傷口,真是笨。”李義鬆找到了出氣的理由,說:“一路都是血。”

“哪有一路,不過幾滴,剛好被你見到而已。”王新平說:“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鬼子機槍劈裏啪啦打個不停,隻能壓低身子包紮,包成這樣已經不錯啦。”

“這樣流血還叫不錯。”李義鬆道:“說你笨麼你還不承認。”

他想到既然已經包紮,為何還有血流出,勢必是傷得較重,問:“傷得重麼?”

“我也不知道是輕還是重,好象是彈回的子彈傷到肩膀。”王新平回答道。

“那就走快點,這個藥箱裏有不少藥品,應該能用上。”

兩人急急忙忙小跑著前進,一陣急行軍後,稍緩時,李義鬆想到:“不對,一個人受傷怎麼會有兩排血,還有別人,是誰?”

“跑步時別講話,肖……雅。”王新平答道。

“咋不早說。”

李義鬆加快腳步,很快超過王新平,沒走出多遠,見林玥迎麵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