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收回槍，伸出手，說，“子彈。”
李義鬆沒給，“你先熟悉了槍，再說。”
“今天去哪兒？”她問，“我可不想閑著，得有事做。”
“我也是。”肖雅說道：“十天閑著，好無聊，今天得去哪兒逛逛。”
李義鬆沒管她們的言語，隻管走進廚房，盛一碗飯，撚些許青菜，蹲門邊，沒多會兒吃好，放好碗便想出門。
肖雅遞給小唯一個眼色。
他被端著碗的小唯擋住。
“帶我去。”
他看看小唯，又看看肖雅，“不行，你陪肖雅姐在家練習。”
“我也要去。”肖雅道。
他走近肖雅，“不行，你腿還沒好，過段時間再說。”
“就要去，我隻是出去走走。”肖雅道，“不妨礙你們訓練。”
“可那不隻是訓練，萬一……。”
“我不管。”肖雅道：“要麼帶我們走，要麼……。”
李義鬆沒法，在屋裏打轉。
他隻得帶她們去，但隻帶到丫口，肖雅還必須跟王武清一起回來。
肖雅自然應允。
她換了一套裝束，黑巾裹頭，身穿厚厚的一套灰黑色衣服，係一條偏絲質黑腰帶，身背皮黃色駁殼槍套，怎麼看都讓李義鬆感覺到一股不舒服的味。
幾人出門，隻留下狗丫守家。
翻過山，幾人來到丫口。
王武清在丫口上方一棵樹下，見到眾人，跑了下來。
“怎麼樣？”李義鬆問。
“沒事。”王武清答道。
“你回去休息吧，”李義鬆說，“帶你姐一起回去。”
“我不去，”肖雅說，“我看你們訓練。”
“我們不訓練，”李義鬆道：“今天，可能會有鬼子會來。”
“幹嘛？”肖雅問。
“找他們的人。”李義鬆答道，“那麼多人消失，不尋找才怪。所以，你最好回去。”
“我不去，我要看著。”肖雅說道。
李義鬆來回踱步。
他把王武清叫到一旁，吩咐了幾句。
“你在這裏看著，萬一有什麼情況，跟好武清就行。”李義鬆說道。
他把小唯叫到另外一邊。
“跟我走，行不行？”
“行。”小唯答道。
“我們走啦！”李義鬆對肖雅說道。
肖雅點點頭。
李義鬆帶著小唯下了山，穿過路，到達頭天戰場，尋思一會，又覺得不太好，再往北邊跑，半公裏外，找到另外一個山頭，停了下來，爬在地上。
“小唯，把你的槍給我。”
“不。”
“給我，你現在穿過路，回岩羊山去。”
“不。”小唯說，“你給我的，不得反悔。”
“不是反悔，以後會還給你。”
“不，我要留下。”
“你走。”
“走不走？”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李義鬆沒法，隻得由她，但直覺告訴他，今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本來他想讓武清來，可是，肖雅需要照顧，狗丫也需要，他不得不將本來已夠少的人再分開。
也許這不是最好的辦法，但目前，他也隻能這麼做。
他有點後悔分兵，本來人就不多，還分開？這算什麼事。便願林玥也有同樣的感覺。
他看看路的兩端，但願隻是自己無端的瞎猜。
“小唯，說說你自己吧。”他說道。
“我？”小唯說，“不想說。”
“為什麼？”他問。
“不想說就是不想說，沒為什麼。”
他翻身仰麵朝天，她仍關注的看著兩個方向。
沒過一會兒，她輕輕用手敲了他一下。
“來了。”
李義鬆旋即翻身。
“還真是狗鼻子，這麼快就聞到氣味。”
“可不是，那怎麼辦？”小唯問。
“看看再說。”
鬼子走到頭天戰場附近，停下一會，四散開來，三人一組，往各處搜尋。
李義鬆一直期望他們別搜到去岩羊山的路，可看了半小時，眼見越來發逼近丫口，心裏開始發急。
他必須采取措施，將他們引入歧路。
“你在這兒，”他說，“我出去逛逛，記住，過會兒再悄悄出去，然後直奔岩羊山。告訴他們，立即轉移。”
她點點頭。
李義鬆繞一個大圈，從另一個方向下了山，奔向路，直衝鬼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