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啦!快躲起來。”肖雅父輕聲說後,邊走邊答應道,“來啦!”
李義鬆和小唯躲到正屋,肖雅扶其母藏進放有農具的倉庫內。
“人呢?”傳來吳小西的聲音。
“走了。”肖雅父親道。
“不知死活。”吳小西罵道。
又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幾人人走進後院,正屋的煤油燈還亮著,門緊閉。
“應該在裏麵,”吳小西道。“你們兩個,進去把她們拖出來。”
兩個鬼子上了六級石階,走近門,一腳踹開,一先一後,謹慎而入。
“嚇死我了。”
上身僅斜穿一件衣服、露肩的小唯裝的嬌柔,嗲聲嗲氣。
“嘿嘿!”先進門的鬼子笑了一聲,正往小唯走,被緊靠門後的李義鬆前後掰住頭,一扭之下,頓時斃命,放至牆邊。
“別過來!”小唯發出絕望的喊聲。
第二個鬼子放鬆警惕,跟了進去,李義鬆順手關上一扇門,卡住其脖子,不到一秒,活活將其勒暈、勒死。
“滾!”小唯罵道,將桌子推翻。
“小……妞,兒!”李義鬆急中生智,發出一個長長的鼻音,低聲說出一句日語。
“八嘎!”鬼子軍官發怒,快步進屋。
小唯靠在床上。
才進門的鬼子軍官看到趟在不遠處地上的一具鬼子屍體,沒等罵完,李義鬆蒙住他的嘴,右手持刺刀,從背後捅進他的心髒。
輕輕放下鬼子屍體後,他甩甩有些發酸的左手,將刺刀遞給小唯,小唯心領神會,披頭散發衝出門。
“攔住她。”李義鬆壓低聲音、用日語吼一聲,穿上鬼子軍官衣服,跟著出了門。
院子裏的鬼子擋住跑出的小唯,卻不料小唯故意靠上去,看似要被其抓住時,疾走前一步,繞到其身後,順勢割了那鬼子的喉嚨。
吳小西早已驚呆,寸步挪動不得,更何況李義鬆早在他麵前,手掂刺刀。
倉庫裏的肖雅通過窗口,自然看到院子裏的情況。她拿出一股粗繩,走出來交給李義鬆,將吳小西緊緊綁住,塞住嘴,丟進柴房。
一陣商議後,李義鬆去旅舍將林玥等人找到,同回肖雅家後,決定趁當晚,由吳小西引路出城。
出城自是費了一番周折,這裏暫且不表。
單說出城後,幾人如魚兒進了海洋,高興的不得了,脫下鬼子衣服後,林玥、小唯與王武清、王小桐回山。
因肖雅父母準備去投南邊山寨親戚,路上不**全,肖雅又戀戀不舍,李義鬆隻好相送。
第二天天黑時,他們到達目的地,梁河縣川溪口寨子,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出發前,李義鬆又被肖雅父母親單獨叫進屋子,一番交待後,出門又對肖雅千叮嚀萬囑咐,方撒淚而別。
“我父母對你怎麼說。”出了寨子,肖雅好奇的問。
“一些尋常話。”李義鬆答道。
“怎麼個尋常法?”肖雅笑道,“既然尋常話,兩二老何必不當我的麵說。”
“知道還問。”李義鬆說,“快走吧,趁天氣涼爽,可以趕路,中午陽光直射,休息時自然跟你說。”
“快說。”肖雅道。
“他們讓我娶你。”他笑道。
肖雅卻瞪大眼看著他。
“才怪。”他說,“隻是讓我照顧好你,然後對我說了你們肖家的曆史。”
“還有呢?”她問。
“我家的情況。”他答道。
他不想說出她父親其實一點也舍不得讓她走,他也不想說,她父親根本看不上他,之所以找他進去,實在是無奈之舉,無非給他一番警告,順帶表示無奈。
她母親則不一樣,把他拉出屋,在天井裏細細述說經這一天的相處,她母親處處留心留意,自有體會在心裏,又經與她交談,知道她與李義鬆的感情來得不易,知道她的心思,故在她父親提出不準讓她跟李義鬆一起走時,當即表示反對。
當然,她母親自然把自己的心事也說與他。
“想什麼?”見李義鬆一直沒說話,眼神似乎一直內斂,肖雅問。
“你父親不想讓你跟我在一起。”李義鬆知道遲早要說,於是說了出來,看肖雅有什麼反映。
“這個啊,”肖雅笑笑,“那我便不跟你嘍!”
“為什麼?”李義鬆疑惑的問道。
“笨死!”肖雅笑道,“我在哪兒?”
“山上。”
“跟誰在一起?”
李義鬆笑了起來,把肖雅拉了蹲下。
他們眼看山腰一條公路,一條彎彎曲曲伸向遠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