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水兒真多!弄得我黏糊糊的,好惡心啊。不行,我得去洗洗。”
將咬了一口大紅蘋果塞給凝蔚,石安翻身下床,光著腳丫子,小跑到屏風後麵,嘩啦嘩啦,撩水清洗手掌。
這裏本來是南宮靈兒的房間,現在她人在塞外,房屋閑置,石安便將凝蔚暫時安置在此。
雖然凝蔚原諒了凝蓉,不再想弄死她,但二人關係並不那麼和諧,形同陌路。
昨晚他提議一起睡,結果凝蔚斬釘截鐵地拒絕,還說些怕染上髒病之類的話。
沒辦法,他隻能放棄雙福萊的想法,搬到南宮靈兒的閨房。
“你不吃了給我幹嘛?我是你的土箱子啊?”凝蔚一臉嫌棄地將蘋果扔地上,“喂!你的要求我滿足了,今天可以送我回去嗎?”
“回去?”石安探頭從屏風後麵出來,跟長頸鹿似的,疑惑道:“回哪兒去?你宰了宗聖,現在宗家滿世界通緝你,如果你敢回中州,分分鍾就會被大卸八塊。”
“什麼?我殺了宗聖?我什麼時候殺了宗聖,你不要信口雌黃!”凝蔚情緒激動,坐了起來。
“又急了,來,聽我給你解釋。”石安從屏風後麵走出來,臉型慢慢變尖,胸部漸漸變大,屁股緩緩變翹,最後完全變成凝蔚的模樣,“你就是這麼殺死宗聖的!”
“你的意思……你將我送到禦龍堡之後,變成我的模樣,弄死了宗聖?”凝蔚難以置信地瞪大鳳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栽贓陷害於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石安既然能從宗家瞬息跑到禦龍堡,能易容成她的模樣也不足為奇。
“如果我不殺宗聖,宗聖就會殺了你。”石安坐到床邊,背靠床杠,緩緩恢複自己的形貌,“你是參與者和知情人,隻要弄死你,天底下就沒人知道他害死了他親爹。”
“他的天下盟主就能坐安穩了。你想想,他連自己的親爹都下得去手,對你這繼母又豈會手下留情?我替你宰了這畜生,非但不是害你,反倒是在助你。”
呸!
凝蔚往石安臉上啐了一口唾沫。
不過,因為昨天失水過多,什麼都沒吐出來。
“你少撿漂亮的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凝蔚雙手掐住石安脖子,瞪起鳳眼,憤憤道:“你就是想斷了我的後路,叫我隻能依附於你,任你玩弄,是也不是?”
嗬嗬!
“玩弄你這殘花敗柳?”石安冷笑著將凝蔚的手撥開,“想什麼美事兒呢!一夜夫妻百夜恩,我隻是單純不想你被歹人害死罷了。”
“宗家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石安摸了摸凝蔚的頭,“乖,你先在禦龍堡委屈些時日,等我收服司空家的幾隻老狐狸,就接你回去。”
“乖你大爺!”凝蔚奶凶奶凶地扒拉開石安的大手,“我又不是你的貓狗,你少拿髒爪子碰我頭發。”
不過,石安說的也不無道理,她孤家寡人,的確對付不了司空鴆九他們一大家子。
“我言盡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吧。”石安站起來,背起手,屁股衝著凝蔚,沉聲道:“你若一意孤行,冒然逃回宗家,到時被人害死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他沒有給凝蔚植入晶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