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戒笑了笑,“得嘞!”。腳下地麵發出一聲脆響,地磚應聲碎裂,又是兩刀落下,又是兩個九仙宗弟子被割喉。
“啊!啊...”眼看著身邊的師弟師妹一個個被殺死,燕茹已經近乎癲狂。她瘋狂的毫無章法的朝著柳文川出劍。
這是一種心理上的折磨,越是最後倒下的那個人,心裏承受的痛苦越多。
抓準空隙,柳文川一腳將燕茹踹飛出去。隨後身形跟上,月嬋啪的拍在燕茹的臉上,又是一腳將人直接踢到牆角處,月嬋抵在了燕茹的喉嚨上。
“剛剛你不是叫的挺歡?”
逆血上湧,噴了出來。燕茹眼神驚恐的看著柳文川,她嘴唇蠕動,到了嘴邊的話卻遲遲無力說出。因為,在整個院子裏還有一個人在看著自己。
小師妹,呂悠菲!
如今除了自己,唯一還活著的九仙宗弟子。
生死抉擇麵前,燕茹直接跪在柳文川的麵前,祈求道:“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我錯了!隻要你不殺我,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
呂悠菲淚眼汪汪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還是自己曾經認識的師姐麼?
柳文川冷笑道:“留著你,到時候孫芸回去宗門,豈不是...”
“放心,你大可放心。我會把今天的事兒永遠的爛在肚子裏。我永遠都不會再回九仙宗,隻要你不殺我,我可以跟著你,我...我可以給你洗衣做飯,我可以給你暖床!”
最後的殺手鐧都用出來了,暖床!
柳文川翻了個白眼,就你這姿色,暖床就算了吧。旁邊無戒笑嘻嘻的走過來,說道:“要不,給我留著暖床?寺裏到了冬天可冷了。”
“這個就算了吧,那邊站著的細皮嫩肉,長相也不錯,還乖巧,你留著暖床?”柳文川目光看向呂悠菲。
無戒轉頭看去,驚訝的問道:“難道不是你留給自己的?”
“我可以割愛。”柳文川笑道。
“不太好吧,君子不奪人所好。”
“沒關係,我不是還有我們家小芸姑娘。”
艱難忍住哭的呂悠菲就像個貨物般,被兩人推搡來推搡去。命運被別人掌控的感覺,真是糟糕到了極點。比她感覺更糟的則是燕茹,已經將最後一點臉麵都撕扯下來了,結果依舊被無情的摔在了地上,還狠狠地踩了幾腳。
憤恨怨毒的燕茹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終於忍受不住,將身後暗藏的短刀抽出,準備拚死也要殺一個一起上路。
可是她剛剛有所異動,柳文川甚至都沒去看她一眼,月嬋直接向上滑動,噗嗤一聲從她的脖子上穿透。隨著柳文川手臂揮動,月嬋直接將燕茹的腦袋割了下來。
咕嚕嚕...
燕茹臨死都未能閉上她那怨毒的眼眸。
“啊!...”呂悠菲驚叫一聲,雙手立即掩住嘴,痛苦的抽噎著,淚水已經無聲的從臉頰滑落。
“那三個怎麼辦?”無戒小聲詢問,所指之人自然就是李義統三人。
現在李義統兄弟仨已經知道這一切都是無戒和柳文川設計安排,他們就是被人利用,跳出來惹怒九仙宗弟子。現在好了,難兄難弟三人等於是參與了圍殺過程。
這些人,可是九仙宗的供奉和弟子啊。
李義統大氣都不敢喘,就陪著老二和老三一起坐在地上。
之前無戒如鬼魅般輕鬆殺掉胡供奉的一幕,李義統是親眼所見。所以他現在對無戒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怎麼看怎麼覺得瘮人。
咋個辦?他們會不會把咱三兄弟也給滅口?張二迢的眼睛會說話,李義統的眼睛能聽懂,兄弟倆大眼瞪小眼的交流著。李義統搖頭道,千萬別輕舉妄動,如果他們想殺掉咱仨,剛剛就沒必要出手相救了。
可咱們已經的嘴了九仙宗,以後還怎麼在天澤王朝混,豈不是也成了大齊餘孽。
九仙宗在天澤王朝那是成名已久,底蘊深厚的下宗之屬。殺了九仙宗一個供奉,還殺了這麼多九仙宗的內門弟子。
大哥,要不咱們自盡吧,感覺活著好像也沒啥盼頭了。
李義統一瞪眼,胡說!萬一今天的事兒沒人知道呢。
柳文川看著三個憨貨,說道:“留著吧。”
隨後無戒目光飄向呂悠菲,沉聲問道:“不會真想留著她暖被窩吧?”
柳文川搖了搖頭,冷笑著說道:“給那方桌三兄弟一個立功的機會,讓他們把這個呂悠菲安全的送回九仙宗。”
“然後呢?”無戒不解的問。
“讓她回去把今天的事兒如實告知她的宗門,我要讓孫芸無家可歸,讓她嚐嚐背叛的滋味。”
無戒喉嚨滾動,感覺脖子後冷風嗖嗖。看柳文川的眼神,都多出了幾分敬畏。他試探的問道:“柳少,那個孫芸...真不是你的小相好的?”
柳文川惡狠狠的瞪著無戒,“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