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難不成隻是巧合?方子俊不相信會有這麼巧。
但是麵對此刻胡徠的逼宮,方子俊還是要在試探一番。
“師父他老人家雖然走的倉促,卻還是有吩咐的。畢竟這君子坊的基業他老人家放不下。師父他老人家向來都喜歡我,所以……”說道這,方子俊見胡錸臉色突然變了,方子俊憑借這一次的試探得知胡徠奪位心切,那老坊主的死因正常就是無稽之談。
自知不敵,方子俊則稍退一步:“不過,他老人家雖然有意把這坊主之位交給我,我卻自知不能勝任。所以我向師父極力的推薦二師弟你,當此坊主。”
方子俊這麼一說,胡錸的臉色明顯的好了許多。胡錸滿意的點了點頭長出了一口氣似乎要說什麼,可方子俊卻沒有給他這個開口的機會!
笑話,老子穿越過來可不是來看你臉色的,想要搶我的坊主之位豈會這麼簡單!
“師父也正有此意,不過我想我們還是等三師弟回來再宣布吧。畢竟我們君子坊還是有最後三個人的,想要將君子坊重新發展起來,我們二人就把這事定了,未免太不把三師弟放在眼裏了。”方子俊這一番話既然說出口,胡徠定然是沒有辦法反駁的。
一想到三師弟鄒邢,雖然也有些手段,可是要對付自己還得再練幾年,胡錸也不在乎在等一會了。
“大師兄說的有理,那我們便等等三師弟。”胡錸相信憑借自己一手君子劍的威力,鄒邢也不敢與自己爭奪這坊主之位。
雖然嘴上還稱呼方子俊為大師兄,但胡徠的態度中充滿了不屑。
方子俊也不多說,隻簡單說了一句:“便等三師弟回來。”
方子俊這一招,雖然看似是毫無作用的拖延,可他卻知道這個拖延會讓這個君子坊坊主之位安穩的落在自己手中。
方子俊這是要用事實告訴胡徠:奪位,並不能簡單的看拳頭大小來!
直至日落西山,原本明亮的靈堂被夕陽斜照進來的光芒映紅,君子坊的最後一人才回來。
鄒邢,五大三粗卻又及其的重情義也最是實在的一個人。作為君子坊的三師弟,最小的一人他卻是最愛君子坊的人。
鄒邢斜挎著一個大麻袋,從那幹癟的麻袋外型來看。方子俊就能看的出來,鄒邢這一次的出行任務算是失敗了。
鄒邢奉老坊主之命下山去綠蔭鎮為君子坊籌集一些過渡糧食,說白了也與乞討無異。老坊主是想憑君子坊當年對這綠蔭鎮的格外庇佑來討一番生計,他倒是希望這些人能在君子坊危難的時刻幫一把,這也是無奈之舉。
本來沒有討要到糧食物資就讓鄒邢很不痛快,可這一上山卻看見君子坊竟然掛起了簡單的白布,他的心境瞬間掉落穀底。
果然,離靈堂不遠他就猜出來,這是老坊主走了。鄒邢一下子就跟丟了魂似的衝進了靈堂,見到跪在蒲團上眼角濕潤的方子俊和胡錸,還有那簡單的靈牌他便再也站不住了。
許久之後。鄒邢才站了起來,四周掃視了一眼靈堂。才破口道:“兩位師兄,師父他老人家好歹也是一代大俠,靈堂怎可如此簡陋。他老人家的喪禮,怎可沒有人前來吊唁!”
方子俊心裏一亮,暗道:果然如我所料!這鄒邢絕不會讓師父走的如此寒酸,那麼接下來事情就好辦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方子俊道:“唉,三師弟,你又不是不知如今君子坊的日子過活也要靠著各方的救濟,如何能給師父他老人家辦個體麵的喪禮。”
方子俊這麼一說,鄒邢咬了咬牙捏著那空空如也的麻袋。是,現在連糧食都借不到,哪裏能給師父辦個體麵的喪禮!
不過鄒邢也不會就這麼甘心師父如此寒酸的去了:“既如此,那我便去賣藝!三五日總能籌集到錢財給師父辦一場體麵的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