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鄒邢,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師父的大不敬!師父交給你君子劍你不悉心考慮怎麼發揚光大,還打算靠此賺取財務!”胡錸可等不及了,給鄒邢三五日去籌集錢財,那這坊主之位自己還要等個三五日。遲恐生變,胡錸可不想這樣。
鄒邢被胡錸這麼一訓,自知錯了。但是他也不會認這個錯,無論如何他隻是想要為師父辦個體麵的喪禮。
於是,胡錸與鄒邢對質的局勢出現了。
這個時候,方子俊便要出來打打圓場了。“三師弟一片孝心值得表揚,隻不過這個方法確實不可行。莫說三五日,如此夏日炎炎。師父的遺體也不能拖著不入葬。不過,這體麵的喪禮確實少不了。”
方子俊這麼一說,就鄒邢看自己的臉色好了許多,又看了眼一旁似乎有些糾結的胡錸繼續說道:“師父的喪禮定然是要體麵的,隻是這體麵需要些錢財,還需要各方名士前來吊唁。以君子坊現在的情況,怕是不可能。”
說著,方子俊看了眼一旁的胡帆,見他似乎在考慮著什麼,又繼續說道:“目前我們君子坊誰又有能耐讓外界給我們麵子,卻不知以師父他老人家的麵子,到底會不會有人幫一把,會不會有人願意前來吊唁。”
胡徠一聽方子俊的話,自然是知道如果真的靠著老坊主的麵子,怕是這喪禮是體麵不了了。從前幾代坊主的喪禮就能看出來,君子坊早已經沒有任何麵子了。
君子坊沒落之後,曆代坊主的死不都是大門派隨便派遣幾個人來做做意思,哪個坊主的喪禮不是隨隨便便。
可是這一次不能隨便,如果隨便的話自己的坊主之位可真的要用武力了,那樣的結果胡徠還是要盡量能避免就避免的。
考慮了一番,胡徠才說道:“既如此,那我明日便下山一趟看看,就算拚了這一條命,我也要給師父他老人家請來各方人物。至於辦喪禮所需的錢財,也自由我來承擔。”
胡徠這麼一說,那忠厚的鄒邢便立馬開口幹脆的說道:“二師兄,如果你能辦好師父的喪禮,我鄒邢從此便對你唯命是從!”
鄒邢向來說一不二,他的這一句承諾讓胡徠心下一喜。方子俊拖延計劃也成功了,立馬接口吩咐道:“那好,我馬上去寫些文書給各大勢力。你明日帶去興許也有些作用,二師弟你就收拾收拾早點休息準備明日出發。三師弟對師傅感情最深,就留此守靈吧。”
胡徠心當下立馬告辭。鄒邢對於給師父守靈很是在心,也就不在說話,自顧自的去跪坐在蒲團之上。
胡徠一個內家大成之人,對於自己來說是本領高超。但相對於綠蔭鎮這麼一塊大土地來說也不特殊,豈能有本事真能給師父辦一場體麵的喪禮,哪裏能請來重要人物吊唁?
方子俊對胡徠的懷疑進一步加深。
見胡徠還未走遠方子俊連忙說道:“二師弟若真有能耐辦成此事的話。我縱然流落街頭也不會與二師弟搶奪這坊主之位。”
胡徠心裏頓起敵意,方才這方子俊才說表露了把坊主之位讓給自己的意思,現在卻又說什麼若自己真能做到這些就不會去爭這坊主之位。看來這方子俊先前還是不舍得把這坊主之位讓給自己,隻是自知不敵。
想到這胡徠要辦成這件事的決心更堅定了幾分,不然這方子俊指不定還要跟自己繞什麼彎子,否則自己隻有殺了他。
胡徠沒有轉身,隻留下一句:“大師兄,如果你認為你有能力與我抗衡,那便放馬過來。不過……”
胡徠沒有說完,方子俊自然也明白胡徠這句話的韻味。胡徠在示威,他在告訴自己根本不是他胡徠的對手。
方子俊若有所思,心裏暗道:誰笑到最後,可不是由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