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法禪師的確是一個天縱之才,能夠想到這樣的修煉之法,若是傳播開來,既是一場功德,也會是一場災難。)
白雲和尚已經在報恩寺待了好長的時間,也不便在打攪了,帶著十方離去的時候,老主持哭的呀,他是多麼的舍不得十方這個好孩子啊。
能吃苦能受累,幹活也利索,還不怎麼吃飯,也不怎麼睡覺。不是幹活就是念經練功,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弟子的典範,可惜還沒有剃度。
“要不你再打攪我們兩個月吧,正好也趕上新一輪的春種,我們這裏缺人手啊。”老和尚神情激動的拉著十方的手,就是不鬆開,真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舍不得啊!
“主持,主持。你別這樣,我師父都看著呢,這樣多不好啊?”
最後十方還是離開了報恩寺,白雲和尚持著一個禪杖,和十方並肩走在官道上。
白雲和尚說:“怎麼了,還是舍不得嗎?”
“師傅你真是愛開玩笑,您才是我的家呀,我最舍不得的還是您,怎麼會留戀一個報恩寺呢。”
白雲和尚歎了口氣,“慧根不夠啊,總有一天,你還是會回到這裏,你慢慢的等吧。”
一聽白雲和尚這麼說話,十方的興致就已經被他勾起來了,“師傅,您是不是又遇見了什麼未來的事情啊,給我也算算怎麼樣啊?”
“不要胡說,我們出家人,五蘊皆空,怎麼老是沉溺於這樣便利的幻想中,人生隻有遇見的才是自己的,算到了的就是別人的了。”
“是,徒兒謹遵教誨。”
夜色如水,玉兔東升。
十方不認路,而且這也算是他第一次出遠門,顯得很興奮,走到哪裏都讚歎一番,就連山裏的空氣也要多吸上幾口氣一樣。
現在兩個人互相擠在一起,窩在一個路邊的小棚子裏麵,這個時候白雲和尚吃完從報恩寺用荷葉包著帶出來的米飯以後,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的心武法器可是觀想好了?”
十方點點頭,然後一伸手,就看見一把寒光凜凜的類似唐刀的武器出來,“您看看怎麼樣?”
“阿彌陀佛,為師讓你凝聚一個適合接受木氣的法器出來,你弄出個刀來幹什麼,金氣吸多了人也會變得偏執,你是不是傻!”
十方委屈的說:“不是啊,這把刀的屬性就是木,我這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可是我現在的神魂之力太小,隻能先把它凝聚出來了。等我到大成的時候,絕對能讓你佩服的五體投地。”
“又長本事了是不是!”白雲和尚一連串的腦瓜崩好像不要錢似的打在十方的腦袋上,“敢讓為師給你五體投地,你還早著呢,我看你還說不說,我看你還說不說!”
一連串的腦瓜崩都把十方打懵了,明明是神魂之體,怎麼師傅打他跟打兒子似的,一點也沒手軟啊。
“師傅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說說,怎麼想的?”
十方揉著腦袋說:“我本來也想凝聚一個木杖什麼的,可是一想我是誰啊,佛門護法迦藍!當然是近戰職業的才是最帥的,法師什麼的根本就不適合我,您說是不是?”
結果這一番話又挨了好幾個腦瓜崩,“什麼近戰職業,什麼法師,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給為師說人話!”
“救命呀!”
······
山的拐角處,也有一對主仆生火取暖,另一頭突然傳出這樣撕心裂肺的叫聲。在山的回音下麵,也聽不出是個什麼東西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