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有新的攤位了？”
“都快流口水了。”
“瞧你那點兒出息，跟餓死鬼似的。”
“那我們就在這裏吃吧，換點新花樣。煒哥，說好的，你請客啊。”
“別再這麼叫我，再這樣,我就馬上回寢室，你說假期留在學校裏兼兼差，還要被你們三個禽獸給禍害，好不容易做點兼職賺點錢，才發工資就讓我請客。”
“嗬嗬，別生氣，不是怕你一個人休息天無聊嗎？哥們才出來陪陪你，再說賺了錢，你總該表示表示吧！”斜坡的一頭上走下來一夥兒四個人，被香氣吸引，嘻嘻鬧鬧的湊到張海東的攤前前。
張海東見來了生意，也顧不上穿串串了，趕緊跑到桌邊招呼張羅，“幾位要點什麼？東西都在桌子上。”
“老板，你這怎麼賣？看你年紀也不大，自己出攤？”
“這不剛高考完，想賺些零花錢。素串兩毛、葷串四毛，你們自己到前麵選。選好了，放在籃子裏。馬上燙，幾分鍾就可以吃了。”說著張海東指了指碼在桌子上邊的各種串串。
“那就十串裏脊、十串魚丸、十串蝦丸和豆腐串。”
“對了，蔬菜什麼的大概上個三十串吧！先就這些。速度快一點啊，這聞著就受不了，太香了！”
“哎，一會兒就好，稍等啊，請這邊坐。”張海東答應著，一隻手指著旁邊的折疊桌，另一隻手快速的將要煮的的串串拿出來，迅速的將手中的各種串串在湯鍋中不停的翻動。
五六分鍾的時間，張海東端著裝滿串串的兩個大盤子送了過去。
“哇，好吃。”
“香，真是香，太爽了。”
“這才叫麻辣燙呢，地道，都吃得想家了。”
等了好一會兒的三人迫不及待的直接拿著串串就吃，邊吃邊讚，食物以驚人的速度消失。
榜樣的力量是驚人的，看著鯨吞的三人，來往的食客都被吸引住了。不一會兒，小吃攤的桌子邊三五結群的坐滿了人，不停的點餐聲中，張海東整個人都給忙開了，隻得來回小跑著，絲毫沒有停歇。
“裏脊、香菇、豆腐、牛肉丸還有葉子菜都在上十五串。”
“香菇串。。。”
在不斷地叫喊聲中，很多顧客都發現原本在桌上摞的高高的各種串串都已經被消滅了不少，紛紛開始吆喝著加菜。“好好，稍等一會兒，馬上就好。”張海東聽得興奮得這個臉都在發光，手上的動作也不由加快了些。
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挽起袖口，把塑料箱子裏的裏脊肉取出放在菜板上，隻見寬背菜刀上下起伏，哚哚哚鼓點響起，厚薄相仿的肉片堆疊而出。
看到桌上又堆放了不少的串串，讓不停催著加菜的顧客們稍稍停歇了下來。
“我不行了。”
“呃，吃撐著了。”
“活該，誰讓你那麼拚命的，我看你們倆是想讓我在這裏幫老板刷盤子吧。”
“煒哥，哦不，大哥，結賬吧，待會兒我請奶茶賠罪。”
“一共是六十八塊六毛。今天新開業，就六十五塊吧。”張海東聽到結賬的聲音，放下手中的事，走過去，一盤點，心中頓時樂開了花，這幾個學生可真能吃。
“六十五塊？吃了這麼多啊，怪不得肚子感覺都要炸了，下次來還是要悠著點。”李煒是看著張海東數簽子的，隻得哭喪著臉付賬，待收回幹癟了不少的錢包。
要知道現在可不是十來年後，隨便吃個火鍋什麼的都要花幾百塊。現在林城的人均工資也才一千來塊，他們的這頓飯可以說把一個三口之家的兩天左右的飯錢的吃掉。
“慢走啊，下回再來。”張海東滿臉堆笑地送別顧客。而這桌剛走，緊接著新的客人又補了上來。另一桌的白領也毫不遜色，四個人一共吃了近一百塊，還連呼過癮，說這是吃過的最好的麻辣燙，比其他地方賣的麻辣燙強多了。
客人越來越多，後麵來的根本找不到座位。很多獨自一人來的，幹脆端著盤子站著吃。不少人還隻能眼巴巴的盯著還在大快朵頤的其他顧客，這可把附近的小攤主們羨慕得眼睛發綠。
即便如此，大概下午兩點多，攤車上準備的材料基本告罄。三個小時的時間就把張海東準備一天的東西給賣完了，於是隻得宣布打烊收攤，顧客們一聽，立馬抱怨聲一片。
張海東滿懷激動的心情，連連向顧客們道歉，說明天一定多準備一些，保證滿足大家的要求，這才把聚集在小吃攤前的人群給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