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夫納,有話快說。”威廉瞥一眼悠哉喝咖啡的威斯敏斯特公爵。
“以前泰山崩於眼前而不為所動的威廉公爵也春心萌動了?”格羅夫納促狹。
“嗯?”威廉低沉道。
“收起你那套!伊麗莎白向我哭訴……畢竟認識那麼多年,你都不像你了。”
“格羅夫納你怎麼像個……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也輪不到你插手。”
“你確定你對她的感覺?”格羅夫納有些吃驚薩特看重她的程度。
“你想說……是不是我又錯把她當成她?不不不,她們是兩個人,她有點像我……而安娜……你知道的,全然不同。”時隔多年,威廉再次提起那個封印在心底的名字,竟然有種千帆過盡的感慨。
安娜?時隔多年,第一次聽到威廉提起,麵色如常,可見是另一個女人用愛情治愈了他。格羅夫納吃驚,為朋友高興……也忍不住擔憂,“威廉,唉像叫我自己一樣,薩特,雖然我很高興你找到了你的春天……但是你想過伊麗莎白的反應嗎?”
“那麼維護她,她許你什麼好處?”
“是,是不用,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了,你一直不表態也是在用她的名聲和手段威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但是她出現了,伊麗莎白勢必反噬,想想她當年怎麼讓親王賜藥毒死情婦的手段,想想都不寒而栗——三個月,寵幸至極差點把她母親擠下正妻到賜藥,並且到現在還痛恨不已……”
“重點是她父親還很看重她母親,以為他的女兒是一隻潔白的羔羊。”借刀殺人,自己置身事外才真正高竿。威廉補充。
“以前你玩沒關係,你不當真她也不當真,稍對瑪姬假以辭色她也不拘方法,用這麼有辱她心機的做法來試探你的底線——可是眼下,你有勝算護她周全嗎?”
“一個伊麗莎白就把你嚇成這樣?”威廉嗤笑。
“之前你可以趾高氣揚不把她放在眼裏,別忘了,你的獵物還沒有到手……而且,她渾身上下都是破綻,最後那些破綻都將是你的破綻。”
“我崇尚絕對力量,絕對力量麵前,所有把戲都不足為懼,況且她不像你想得如此脆弱。”想起攬住錦心的一刻探到她包裹裏的異物,他笑,匹女之勇,卻讓他如此欣喜。
“我祝願她的腦袋別隻長在舌頭上,”格羅夫納記憶猶新,“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肯定?”
威廉一聳眉,“Coco你肯定嗎?”
“Coco……她的每一麵都令我著迷,神秘,每一次都是驚喜,想起她會微笑,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在夢裏一般,完美、朦朧,又真實……她像另一個我自己。”格羅夫納微笑。
“那麼,她給我的感覺,至少現在是。”坦誠沒有想象中的煎熬,反倒有些莫可名狀的釋然和欣喜。
“可是薩特,每一分每一秒裏,我也在會失去她的恐慌裏煎熬……”格羅夫納一向坦白。
威廉沉默,他知道格羅夫納一直希望Coco能嫁給他,可是在Coco眼睛裏的桀驁不羈說得格羅夫納的求婚隻是癡心妄想。
如果有那麼一天,他會情根深種,直至惶恐失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