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盛都有些不忍直視了,一個粗漢跟一個溫柔婉約的千金大小姐,這淩瓏郡主的眼光沒那麼差吧?
“等等!淩瓏郡主,我想京城裏最好的大夫應該也好不過皇宮裏的太醫院。”見兩人真要去找大夫,李培盛趕忙上前提醒。
“說得也是,瞧我都糊塗了。”淩瓏婉約地笑道。
“那還等什麼,趕緊進宮!”青衣男子又是不耐。
李培盛翻白眼,“皇宮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淩瓏一笑,“李公公,皇宮,他能進的,等把自個收拾收拾就可以了。”
青衣男子摸了把臉上的胡子,火急火燎地拉著淩瓏就走了,也不管人家跟不跟得上他的腳步。
李培盛撓頭,他到底是誰?連皇宮都能進?
一抹藍影駕著白馬從皇宮正門一路闖入,直奔承陽殿,途中有人想攔,但看到馬上的人後便不敢了。
盡管皇宮禁止騎馬橫行,但也要看馬上的人是誰,而眼前這位隻有皇上才能定奪。
祈天澈踏馬回到承陽殿的時候,承陽殿外已經被禁衛軍包圍,任何人不得靠近,外邊也站了不少人,其中包括紫雋王。
“十二皇叔找小侄有事?”他上前淡淡地問。
“聽聞這裏出了事,順道過來湊湊熱鬧。”祈雋玩世不恭地笑道。
“天花也要湊?”祈天澈微微挑眉,舉步就要往裏邊去。
柳雲修突然站出來攔下他,“殿下,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尤其是殿下您。”
“讓開!”祈天澈冷眼一眯,威嚴十足。
“殿下,請別為難微臣。”柳雲修的態度堅如磐石。
“柳雲修,本宮再說一次,讓開!”
清冷淡漠的臉色出現了明顯的慍怒,誰都知道從來不苟言笑,無時無地都冷冷淡淡的皇太孫怒了。
“殿下,請別為難微臣。”
“本宮今日就為難了!”話落,手握上柳雲修的劍,柳雲修反應極快地拿回,卻造成了拔劍,刀鞘在皇太孫手裏。
皇太孫逼近刀鋒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過來皇太孫在逼他拔刀。
他想收刀,手腕被反壓住,變成了拿刀架在皇太孫脖子前,皇太孫逼近一步,他就得大退一步,直到被逼進了承陽殿的危險範圍。
祈天澈拉著他一轉,將人丟出去,自己義無反顧地拾階而上,推門而入。
“太孫殿下!”外邊的人驚喊,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殿門關上。
“皇太孫為了太孫妃竟不顧自身,看來是愛極太孫妃了。”
“我倒覺得是太孫妃逼得皇太孫不得不這樣做才對,你沒聽見傳言嗎,這太孫妃可厲害了,現宮裏誰都不敢惹她呢。”
負責來做消毒工作的宮人竊竊私語,替他們完美的皇太孫扼腕不已。
祈雋遙望緊閉的殿門,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猶豫,明明可以第一個進去看望她的人是他不是嗎?
“劈風,跳!”
“好樣的,瞧你一身肥肉,就該好好鍛煉。”
祈天澈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她不知打哪又變出一個大竹圈圈,劈風聽她的口令,迅捷地躍起穿過。
他就知道是這樣,她看起來哪有半點像是患了天花的人?
劈風突然的轉向讓懷瑾注意到他,剛才外麵一陣喧嘩,她也不是聾子,自然聽到他的聲音了。
隻是沒想到他會不顧一切地闖進來,甚至還聽到了拔刀相向的聲音。
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草包拔刀?想想那個畫麵都能嚇出一身冷汗。
剛才趴在門口看他闖進來的那副堅決的樣子,那一刻,她的心好像恨不得跑出來跳到他眼前一樣。
那種心跳,劇烈得叫她不知所措。
這一刻,四目相對,反倒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祈天澈上前,拉過她,“哪不適?”
懷瑾愕住,然後不禁笑出聲,“祈天澈,別跟我說你沒弄清楚狀況就闖進來。”
是這樣嗎?是因為沒弄清楚她得了什麼病才闖進來的嗎?
“天花。”他淡淡地說,握住她纖細的肩膀,再一次問,“在確診為天花之前是哪不適?”
“祈天澈,你確定你知道天花是什麼?”瞧他說得輕描淡寫的。
“我問你為何找太醫!”某男俯首看她,答非所問,聲音依然低沉,卻帶著一股壓迫感。
懷瑾被他突然湊近的俊臉嚇了一跳,咽了咽口水,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吃多了上火背上長痘了吧?
“說,嗯?”拉長的尾音聽得人暈乎乎。
懷瑾眨了眨眼,努力穩住,撥開他的手,大聲嚷,“內分泌失調!”
祈天澈愣了,內分泌失調?什麼東西?
看到他傻眼的樣子,懷瑾忍不住笑了,看他還問。
“嚴重嗎?”錯愕後,他很認真地追問。
懷瑾笑不出來了,對她來說是挺嚴重的,攤上一容易上火的身子,能不嚴重嗎?
“患了此症的人吃不好睡不香,情緒易怒,會拿身邊人出氣,嚴重的還會不孕。”最好能嚇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