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祈天澈微微勾唇,“你打算如何救?”
“秘密!婚禮過後,我會讓你見到她。”懷瑾自信滿滿地說。
“嗯。”那日,他會讓她寸步不離。
懷瑾抬頭望向外麵的秋高氣爽的天空,好像離自由又近一步了。
……
最後一夜,殺氣重重。
躲在暗處的懷瑾卻是懶懶地打著哈欠,這殺氣都持續快半個小時了,她的耐性都要被磨光了,還沒舍得出現。
紗幔陡然大動,終於舍得動手了嗎?
她唇角微揚,身子在黑暗中悄悄移動,殺手踏入,她寒光一抹,敵人已喪命,死前還不知自己死在什麼武器下。
床上的男人睡得很沉,不是他毫無察覺,而是因為他睡前喝的茶裏被她下了藥。
本能地不想讓他看到這麼血腥的自己,殺人可不是什麼可愛的事。
卻不知,床上的男人從來都不像她想象的那麼草包,從殺氣逼近的那一刻起,他早已為她提了一顆心,暗中留意著她的身影。
來的大約有十來個人,她躲在暗處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身手是他從未見識過的敏捷巧妙,她殺人的時候沒人會聯想到平日裏那張總是笑得慵懶的臉,這一刻的她全身滿是煞氣,比江湖中那些頂級殺手還要厲害,就像一個專為奪命而生的女閻羅。
鼻端血腥彌漫,懷瑾殺紅了眼,這些人是抱著死的決心來的,比較難對付。
就在這時,一抹黑影破窗而入,幫她解決了身後襲擊她的人。
“祈雋?”懷瑾沒想到祈雋會出現,他不是又專門跑來看戲的吧?
祈天澈聽到這聲音,擺手,暗中的影衛便靜止不動。
“我一直都有在,隻是今夜有事耽擱了。”祈雋將她摟到身側,竭盡所能保護她。
懷瑾一怔,難怪昨夜沒有動靜,原來是他在暗中解決了。
見她又要動手,祈雋一掌打過去,回頭卻是對她露出邪魅的笑容,“有男人在怎可能還讓女人出手。”
“誰規定這世上隻能男人保護女人?”懷瑾手腕一抬,被祈雋擋了刀劍的殺手瞬間斃命。
黑暗中,祈雋露出溫柔的笑容,竟有些希望這些殺手殺不盡,如此,他就可以多感受一下與她並肩作戰的感覺,她的狂,她的傲,以及她殺人時的果斷,都讓人血液沸騰。
十幾個殺手輕輕鬆鬆被消滅了,燭火點亮,懷瑾看著一地的屍首,突然敲腦袋,“我怎麼那麼笨啊,在院外解決就好了,在屋裏還得處理。”
祈雋忍俊不住,此時的她絕對讓人聯想不到是剛剛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子。
“既然屋裏沒法待,那就院外待也是一個道理。”祈雋上前摟住她就要走,倏然,身後清冷的嗓音波瀾不驚地傳來。
“十二皇叔要帶自己的侄媳婦去哪?”
懷瑾懷疑地回頭看去,隻見影影綽綽的光線下,他長身玉立,冷冷看著他們。
他怎麼這時候醒了?不該啊,難道皇宮也賣假藥?
“屋裏血腥味太濃,沒法待。”祈雋一派坦然地笑道,話中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他一個大男人沒有及時出來保護她!
懷瑾接收到某人冷厲的目光,像做錯事了一樣低下頭去,
是,是她讓他窩囊了,可他要是醒著也幫不上什麼忙啊,要像上次一樣還得替他擋刀劍,她會小命嗚呼地好麼!
“那就上落梅院去吧。”祈天澈上前摟著她就走。
“祈天澈,你特麼不是說隔離的地方隻限似雪院嗎?”懷瑾忙著扳開腰間的爪子,氣呼呼地問。
“我有說過嗎?”某人淡淡地一句飄來,這賬不認得很有天理。
他姥姥的,又被坑了!
“瑾兒……”
走到院外,身後的祈雋忽然喊她。
懷瑾停下腳步,某男也不得不停下來,齊齊回頭看去。
向來關係很好的叔侄倆對上的目光有些僵。
懷瑾看了看祈天澈,又看了看祈雋,終於用力扳開他的手,“我們有話要談,你先過去吧。”
祈天澈臉色一沉,拂袖就走。
“你有話跟我說?”懷瑾走到祈雋麵前,直截了當。
不知為什麼,在知道吳小人是他扮的後,她對他一點也沒有那種親切,那種心情寧靜的感覺。
祈雋點頭,深深看著她,“我跟皇上請命,明日帶兵去剿匪。”
“什麼?你帶兵?”懷瑾吃驚地笑了,“你不是一個有名無權的閑散王爺嗎?好端端地幹嘛把個枷鎖往自己身上套。”
“有些事不能逃避一輩子的。”祈雋輕笑。
“什麼時候?”
“明日。”
懷瑾又是一驚,怎麼偏偏是明日?
他跟祈天澈不是很好嗎?他不知道祈天澈明天的計劃?這一次,他不幫祈天澈?
“皇上要在朝中給我安插職務,我總得有所作為才能勝任。明日皇太孫大婚舉國同慶,那些土匪一定想不到在這大喜的日子還有官兵去剿他們的窩。”祈雋娓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