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替他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你一番好意被他這般打擊,虧你還替他說話。”懷瑾很巧妙地擋在二人中間不讓他們有對視的機會,還邊推淩瓏走。
肖默是真的急了,“瓏瓏,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叫我什麼?”淩瓏猛地推開懷瑾,跑回去抓著牢門欣喜地追問。
打他出去行軍打仗後就不再這般喚過她,也不再像以往那般愛護她,就連她寫出去的信都未曾回過,今日,他突然這般喚她怎叫她不欣喜?
肖默感到不好意思地撓頭,低聲又喊了一次,“瓏瓏。”
淩瓏頓時喜笑顏開,也顧不上矜持了,伸手握住他的,“默哥哥……”
懷瑾看著兩人突然患難見真情,你儂我儂的,忍不住搓搓手上的雞皮疙瘩,上前,“隔著牢房抱多沒意思。”
說完,拉開淩瓏,手摸下發上的珠釵,在鎖上摸索幾下,鎖便輕輕鬆鬆地被她打開了。
沉重的鎖落地,肖默和淩瓏都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燕兒,你何時學會這些的?還有,你的武功似乎也不錯,爹自小就嚴禁你習武,你怎麼會?”
自小就嚴禁?也就是說肖燕是偷學的?難怪天一黑就去赴約到半夜才回來。
而他們居然沒一個人知道其實肖燕懂武?
但是,如果肖燕能這麼聰明的瞞天過海的話,沒有理由會聽從龐婉瑜那女人對祈天澈下藥,更不會被活活掐死。
這身子的前任到底在搞什麼東東?到底是笨還是聰明?
“燕兒……”肖默見她愣神,又喚了聲。
“哦,我在冷宮遇到一個垂死的嬤嬤,她會點武功,臨死前傳給了我。”懷瑾很聰明地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肖默興奮地跑過來握住她的手,“燕兒,那你可真是個學武奇才,爹不讓你習武真是太可惜了,若你是男兒身,咱還能一塊上陣殺敵呢!一定能殺敵軍一個片甲不留!
懷瑾額上冒黑線,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再看一旁被冷落的淩瓏,心裏除了歎息就是歎息。
“大哥,誰說上陣殺敵一定要是男兒身才行,來日方長,也許將來有機會也不一定。”懷瑾抽回手,將他推向淩瓏。
肖默要握上淩瓏的手了忽然又轉回身握住她的,表情激動,“當真?!”
懷瑾絕倒,用力點點頭,再度將他轉回去麵對淩瓏,然後很識趣地走開了。
兩個有情人終於可以麵對麵擁抱。
懷瑾功成身退,走到外邊去,好騰出地來給他們卿卿我我,但是前提是她大哥要會才行。
不過,似乎看見別人幸福,尤其是自己的親人,感覺還不賴。
她環胸靠在大牢外,閉上眼思索著如何能從宰相府裏偷出那批餉銀。
不一會兒,一行人駕臨刑部大牢,是皇帝老頭身邊的劉氓,手上拿著聖旨。
懷瑾看向他身後的刑部侍郎,那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給她一種不祥的預感。
很快,他們來到她麵前,劉氓直接拉開聖旨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孫妃勾結父兄私吞軍餉,證據確鑿,若三日內太孫妃交出二十萬兩軍餉,朕會酌情從輕發落!欽此!”
劉氓宣讀完聖旨,懷瑾還在鄭愕中。
勾結父兄私吞軍餉,證據確鑿?這又是哪門子的證據?
“娘娘,先接旨吧。”劉氓於心不忍地提醒,才重新做回太孫妃,沒幾日又變成這樣,真是命運多舛。
懷瑾接過聖旨,“劉公公,敢問是何證據?”
劉氓看向她腰際,“象征著皇太孫腰佩的穗子,這種穗子是五彩金絲做的,早已失傳已久,所以,這世上隻有這腰佩上麵有。”
懷瑾摸出腰佩仔細一瞧,果然,不知何時掉了一小撮!
奇怪的是,此時此刻,她第一個浮現出腦海的不是擔心自己,而是他那一句,[我的腰佩不給不懂珍惜它的人。]
她昨晚又大意了!
把腰佩拿在手中,她傲然嗤笑,“僅憑這個就判定我勾結?”
“當然不止,還有證人,以及從證人身上搜出來的銀子,正是二十萬兩軍餉上的記號。”這次回答她的事刑部侍郎,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被迫剪短了的頭發看起來與他的官服好不不搭嘎。
“你們說是證人就是證人嗎?本宮要求當麵對質!”栽贓陷害層出不窮是麼?
“太孫妃娘娘,聖旨已下,若你要求當麵對質等同於質疑皇上的英明。”刑部侍郎向天抱拳道。
懷瑾笑了,纖纖玉指輕輕摸上發間的天蠶絲,刑部侍郎看到後忍不住瑟縮了下,慫慫地站到劉氓身後去。
這個太孫妃目無法紀,無法無天,要是她發上的天蠶絲一揮,讓這裏屍橫遍野一點也不足為奇。
“我妹妹沒有做!”肖默突然衝出來將懷瑾護在身後,大嗓門地喊。
“肖默,你你……你居然逃獄!”刑部侍郎又站出來斥責。
“我放他出來的,你有意見?”懷瑾又閑閑地轉了轉手上的玲瓏鐲。
刑部侍郎想反駁的,但看到她這個動作便想起她昨天到來時手一揮,鞭子便如紙般斷落,嚇得不敢再出聲。
“大哥,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皇上還給了我三天時間,證明他心底還是相信我的。”懷瑾才轉身安撫這個耿直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