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還可以這麼淡定?討厭死了!
“祈天澈,我……”
“噓……”他的手指抵住她的唇,然後,輕輕抓住她的手往他胯間一放,她嚇得猛縮回手。
上次在書房時她也親手感受過那玩意兒,不會有錯!
翻過身去,羞噠噠的臉直接埋進被子裏。
“還要不要懷疑,嗯?”他的手從後霸道地樓主她,在她耳畔嗬氣。
懷瑾搖頭,她哪裏還敢,光是看到那箱子裏的東西……
“還要不要一聲不吭地轉身走掉?”
感覺到大手悄然爬上胸前柔軟了,她連忙搖頭,有這麼威脅人的嗎?
男人依依不舍地收住手,輕輕撩開她臉頰上的發,“真乖。等到時候了,我欠你的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
“誰要你還了!”懷瑾麵紅耳赤,這筆賬他能無視嗎?
“不行,我一向有欠必還。”
懷瑾咬唇,如果能倒帶重來,她不會那麼逗比地去質疑他。
“箱子裏的東西……”
“不許用箱子裏的東西!”懷瑾羞惱地勒令。
“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好奇地問。
“你不知道?”懷瑾驚訝地翻過身來麵對他。
“那是醉紅樓的瓔珞姑娘送給你的禮物,是你的東西我便沒打開。”
呃,她是不是該感謝他這般尊重她?
“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又問,眼裏閃過一抹促狹。
“沒……沒什麼,你等我一下。”她翻身而起,快步下床把那箱東西上了幾把鎖,然後丟櫃子的最角落去,才重新回到床上,自然地窩進他懷裏。
瓔珞那女人敢這麼害她,改日別落在她手裏!哼!
祈天澈輕輕將她的小腦袋納入胸懷,長籲一口氣。
今夜,總算是應付過去了,怕是經過今夜後,她再也不敢質疑他嫌棄她非完璧的事了。
瓔珞給他的那瓶藥隻能取悅她,而不能給她她想要的安全感,他亦不想那樣做,因為,那樣會讓他覺得是褻瀆了她。
“祈天澈,我隻是沒準備好。”懷裏的人兒咕噥出聲,怕他誤會她不願意給他。
“我知道,快睡!”用如此軟嫩的嗓音跟他說話,真是磨人。
天知道每夜要對她壓抑自己的欲望有多痛苦,實在受不了了不止心隱隱作痛,還得半夜去澆冷水,回來又怕自己身上的冷會驚醒她,於是常常坐在床前看著她的睡顏直到天明才躺回她身邊。
“太亮,睡不著。”懷裏的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
祈天澈要起身去熄掉燭火,她倏然彈出一縷勁風,燭火頓時熄滅,她又窩回他懷裏,“你幹嘛要點蠟燭?”
“隻是想看看紅燭滴淚。”他會告訴她,隻是為了嚇她,讓她更驚慌嗎。
“喔。”懷裏的小腦袋點了點,然後,閉上眼睛,慢慢的,慢慢的就睡著了。
祈天澈暗自鬆了口氣,輕柔地拿開落在她臉上的發絲,眸色惆悵。
若她知道他與別的女人死綁在一起,她會如何?
以她的性子,會毅然抽身,決然放手吧?
他在她心裏占了多少分量,他其實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不是最重要的。
轉眼,紫雋王與日曜國紫夜公主的大喜之日到了。
可能是出於愧疚,老皇帝下了旨,紫雋王成親要按照太子及皇太孫娶妃之禮來辦。
成親大典在午後開始,一早,祈天澈就被老皇帝霸占了,不,應該說老皇帝越來越依賴祈天澈,這幾****都忙得不可開交。
有人說,皇上的兒子裏,肅王因病耽誤軍情不上報,太子又屢犯錯誤,而皇太孫屢屢立功,將來這皇位怕是非皇太孫莫屬。
這樣的流言對皇太孫自是大大不利的,到時候兩派夾攻,皇太孫這些年又被太子掣肘,沒法建立自己的勢力,若真鬥起來,皇太孫毫無勝算。
唉!
“燕兒姐姐,繡得不好嗎?”王楚嫣聽見她的第三次歎息,不禁納悶地問。
“呀!”懷瑾被紮了一下,回神,連忙捏了捏手指頭,然後拿起閑時繡了好幾天的成品,道,“再繡幾針便成了。”
“真的呀!”王楚嫣伸過頭去看,“咦?燕兒姐姐,你上麵繡的什麼呀?又不像花,也不像字。”
“沒什麼,我就是亂繡的,太複雜的我繡不來嘛。”懷瑾看著藍色荷包上所繡的歪歪扭扭的字,不禁覺得慘不忍睹。
好吧,就當這是娃娃體的LOVE好了!
就連字左邊的木槿花,和字右邊的那朵白雲看起來都不太像。
嘖,真醜!
“燕兒姐姐繡得很好看呀!”王楚嫣由衷讚道。
“我管它好不好看呢,反正繡出來了他就得收!”懷瑾把最後幾針繡完,收針,大功告成。
“他,是指天澈哥哥嗎?”
“誰……誰說一定是給他了!”懷瑾對上王楚嫣揶揄的目光,口是心非地說。
“什麼東西要給我?”清潤的嗓音從宮門口傳來。
懷瑾趕忙將荷包藏起來,隨便抓了個線團玩。
眼力不錯的祈天澈在幾步遠時就看到她藏起的是什麼東西了,真的是一個荷包,她真的替他繡了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