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冷,滿臉煞氣的,誰不怕?
祈臨淵鬆了手,茅塞頓開的笑了。
“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她打人的背後是因為他。
原來,每次聽說他要跟人談親事,不管在哪裏,都要跑回來的她,是擔心他娶到不好的女人。
原來,她在膳桌上的每一次出言不敬,是因為想要替他試探那些女人值不值得娶。
可,他今天都做了什麼?
他居然吼了她,罵了她,逼得她彎腰道歉。
彎腰啊,他的貝貝低頭都跟要她的命似的,當時那腰彎下去的時候,她的心該有多碎?
這就是他們說的錯嗎?
他們一直都知道,隻有他不知道這個小傻瓜也在默默地守護著他?
祈臨淵恍然大悟,轉身離開。
但是,在走出酒吧時,有人攔下了他。
“你就是祈臨淵?”裴元慶雙手環胸,傲慢地問。
祈臨淵看向他,冷冷回答,“是。”
“那就比一場。”裴元慶早就看出來了,小公主傷心買醉是為了這個男人。
聽說,這個男人從小就跟公主在一起了,一路守護著公主成長。
“沒空。”祈臨淵繞道走。
裴元慶卻又攔下他,執意不讓他走。
祈臨淵真的好久,好久沒有殺氣了,眼前這個人很榮幸。
他抬手,毫不留情地一掌將他推開。
裴元慶被震退一丈遠,不敢相信地看著他的背影,憤怒地道,“有本事比武招親擂台上見!”
“不會有擂台。”祈臨淵停下腳步,篤定地說。
“為何?皇上和皇後都開了金口了。”
“因為,我要娶她!”拋下這句話,他大步離開。
這一次,他會親自問她,親口問她願不願意嫁他,而不是傻傻地等她開竅。
皇宮,旭日宮
“姐姐,你要的消息都在這了。”謙謙半屁股坐在桌子上,把剛搜來的資料遞給他的姐姐。
剛醒了酒的貝貝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打開小折子閱覽,越看越覺得心酸。
真的是一個完美得無懈可擊的女人啊。
難怪臨淵哥哥滿意了。
這個好消息,應該要告訴他。
想著,她起身。
“你要去哪兒?”謙謙追上去。
還沒出門口,貝貝就停下腳步了,因為門外正站著一個人,一個,嘴角帶傷的男人。
“臨淵哥哥,你的臉怎麼了?”貝貝擔心地撲上去查看他的傷,一臉憤怒,“誰打你了?”
謙謙感覺不妙,他和哥哥替姐姐出頭是沒錯,可若姐姐要替她的臨淵哥哥出頭的話也沒錯。
祈臨淵看了眼正悄悄走掉的祈懷謙,看著她焦急的小臉。
是啊,他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怎麼會以為她不懂呢?
她若不懂,又怎會這般擔心他,看到他受一點點傷就比自己受傷還要疼的樣子?
“這一拳,該打。”他笑著撫上她的臉。
貝貝驚訝他的親昵,眨了眨眼,想到他馬上就要成親了,她連忙退開。
她不能再貪戀他的寵愛了。
“臨淵哥哥,你快進來,我給你上藥。”她拉他進屋。
祈臨淵看著這個對他從不保留的小姑娘,眼裏滿滿的愛意再也不藏,任她拉進屋。
任她抱來一大堆藥給他抹藥,任她殷勤地圍繞著自己忙碌。
他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折子,伸手打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