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藏用出身於名門大族,他精通琴、棋、書法,被當時的人稱之為“多能之士”。高中進士的盧藏用卻得不到朝廷的任遣,心中自然萬分焦急,躁亂之中的他隱於終南山之上。但是心懷大誌的盧藏用並不是真的甘心做一名隱士,入仕為官是他畢生的夢想。他是一個頗有心計之人,盧藏用選擇了隱居作為自己入仕的捷徑,“隱”是為了“顯”,“藏”是為了“用”。盧藏用隱於皇城邊的終南山時就暴露了他的心機,借隱居之名使自己名聲大噪。又因追隨皇帝而就近歸隱,便又有了“隨駕隱士”的稱號。後世人用“終南捷徑”這個詞來比喻求官可以走的最近的門路,也用來比喻可以達到自己目的的一種便捷途徑。
唐代的盧藏用是由隱而仕的一個典型代表,新、舊《唐書》中把他歸結為假隱士之列,並且與他有關係的“終南捷徑”這一詞也成了人們求利、入仕所尋求的便捷途徑的代名詞。自上古時期以來,隱逸便是中國士階層特有的一種社會文化現象,在傳統的隱逸文化中有著政治無道、避禍全身的無奈和潔身守道的積極意義。這些真正的隱士“身藏而德不晦”、“挈治世具弗得伸”、“資槁薄、樂山林”、不畏強權、淡薄名利,因而深受廣大人民所推崇。然而盧藏用的隱逸卻暗藏心機,他以退為進、以隱求官,其政治目的性顯而易見,其躁亂急於求官的欲望令人一眼望穿。但是盧藏用的終南捷徑走得並不那麼順暢,欲望的驅使最終讓他成為了後世譏誚的對象。
出身於大族的盧藏用,是個“多能之士”,高中進士後卻不被賞識,躁動的心緒難以平複,留下一篇《芳草賦》後就歸隱於終南山,在山中學習道術消磨時間。但是胸懷大誌的盧藏用怎會甘心做隱士和道士,頗有心計的他是以退為進,“隱”是為了“顯”,“藏”是為了“用”,盧藏用選擇了以隱居作為自己入仕的路徑。要知道在古代,若是一個人下定決心做了隱士,時人便會覺得他淡泊名利,是一個道德高尚的人,德高望重之人便會有人舉薦為官。正是出於這樣的心理,盧藏用才躲在山中沽名釣譽。盧藏用苦心孤詣地在山中等待了幾年。皇帝在長安,他便隱於終南山;若是皇帝移駕到洛陽,他就跟著跑到嵩山去隱居。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別有用心就這樣顯而易見了,有人贈他“隨駕隱士”的外號。最終武則天知道了盧藏用的存在,終於請他出山,賞給了他一個左拾遺的職務,不出幾年又做到了吏部侍郎。盧藏用雖然就這樣遂了自己的心願做了官,但也正是這樣他把自己的那些人性上的弱點暴露無遺。據說在他做吏部侍郎時,麵對各路權貴跑官要官的作為,絲毫沒有作為,不僅不是高士,而且品格也是非常卑汙的。史書中說他“趑趄詭佞,專事權貴,奢靡淫縱”,可見利欲熏心下的他根本無心為事,隻為了名與利。再到後來,玄宗就以曾經追隨過太平公主為理由,將他流放到了廣東,以示懲戒。盧藏用晚節不保,煞費苦心的仕途就此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