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豐帝死後,肅順等八人當政,更放手把重任交托給曾國藩等人,八月二十五日一天內,清廷即以曾國藩“調度有方”,賞給他太子少保銜,以曾國荃“圍攻安慶,智勇兼施”,賞給他布政使銜,記名按察使遇缺即補,曾貞幹以同知直隸州知州盡先選用,並賞戴花翎,即使在三河之役中已被擊斃的曾國華也加恩予諡。“一門之內,兄弟四人同日俱蒙非常之恩”,曾國藩“驚喜之餘,彌深悚懼”。這種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心境,正是“極盛之時,每虞蹉跌”的思想的反映。當然,這隻是一個方麵,另一方麵,他更加立誌要報答清廷這種“高厚生成”之德。所以他盛讚清廷“氣機之已轉,世運之將亨”,謂“七月十七以後,八君子輔政,槍法尚不甚錯,為從古之所難,卜中興之有日”。但是,鹹豐帝死後僅兩個半月,慈禧太後等人於九月二十九日(11月1日)回到北京,第二天便夥同恭親王奕訁斤,在英國公使卜魯斯等侵略者的支持下,根據禦史董元醇請兩宮太後垂簾聽政之疏請,解除了八大臣讚襄政務的顧命。六天後,又下令斬決肅順,賜載垣、端華自盡,穆蔭發往軍台效力,其餘四人均革職。這次宮廷政變,史稱祺祥政變,或辛酉政變。直到十一月十四日(12月15日)曾國藩才從一件奏折中得知一點消息,他在當天的日記中寫道:“駭悉讚襄政務怡親王等俱已正法,不知是何日事,又不知犯何罪,戾罹此大戮也!”“少荃來,道京城政本之地,不知近有他變否,為之悚仄憂惶!”過了三天,即十一月十七日,曾國藩的這種憂傷恐懼的心情便稍稍緩解了,他寫道:“因本日見閻丹初與李申夫書,有雲讚襄大臣八人中,載垣、端華、肅順並拿問,餘五人逐出樞垣,服皇太後之英斷,為自古帝王所僅見。”他沒有弄清真實情況,以為肅順未被斬決,便轉而歌頌起慈禧太後來了,甚至說:“閱勝克齋奏請皇太後垂簾聽政,請於近支宗室王中派人輔政,皆識時之至言。”對於這次宮廷政變,曾國藩從本能的惶恐,轉而變為衷心擁護了。
別人再怎麼強硬,你隻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夠了,曉得忍耐與順勢而變,不做任何無謂的爭執與抗衡,於是,曾國藩總是能夠逢凶化吉。
當有人冒犯你或形勢不利於你時,千萬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三思而後行。
生氣,生大一點,就成為“憤怒”。暴怒表現出來的狀況有:找對方理論,用電話把對方痛罵一頓,立刻找人申訴,警告脅迫對方,幹脆以拳頭暴力解決。還有人會摔東西、捶牆、踢桌子或踢狗、罵人、大吼大叫、暴跳如雷。
當一連串的倒黴事發生時,當某些要緊的事被耽誤時,當被誤會、被欺負時,要不生氣幾乎是不可能的。
郭冬臨在春晚小品中曾說過一句頗為精辟的話——“衝動是魔鬼”,一時間成為大家津津樂道的口頭禪。的確,衝動是魔鬼,人在“衝動”的駕馭下,往往會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舉動,甚至不惜去觸犯法律、道德的底線,為自己的人生抹下一道重重的陰影。
要知道,傷心的事通常也“傷身”,當一個人生氣而情緒激動時,整個交感神經係統都運作了,造成瞳孔擴大,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動脈收縮,腎上腺分泌加劇等等,甚至有人氣得咬牙切齒,全身發抖……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意氣用事,暴跳如雷,結果害人害己,造成了無法彌補的遺憾。
正所謂“事不三思終有悔,人能百忍自無憂”,冷靜就是一種智慧!世間的很多悲劇,都是因一時衝動所致。倘若我們能將心放寬一些,遇事時、與人交惡時,壓製住自己的浮躁,考慮一下事情的前前後後以及由此造成的後果,選擇有利於自己的那條路去走,那麼於人於己而言,都是一件幸事。
“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我們做人,理應如曾國藩一般,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不去做無謂的抗衡,其實,有時示弱即是強!示弱才能無憂!
其實,人活於世,俗事本多,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再去為自己徒增煩惱。遇事,若是能冷靜下來,以靜製動,三思而後行,絕對會為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否則,你多半會追悔莫及。
閑談之時莫論人非,禍從口出慎言最好
“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不說人。”這話說得雖然有點絕對,卻也揭示了一個事實:大多數人或多或少都在背後說過別人。不過有一點,經常在背後說別人壞話的人,肯定不會受到歡迎。曾國藩尤不喜歡背後論人是非。
很多人都有背後論人是非的毛病。不過,有大智慧的人都清楚,“流言蜚語”絕對是一個令人厭惡、令人懼怕的詞語。它的字麵解釋如下:流言,即沒有依據的言語;蜚語義同於流言,更帶有誹謗性、針砭性。那麼,既然毫無依據可言,為何偏偏有人對此津津樂道呢?從心理學的角度上說,一方麵是因為多數人都具有窺私欲,他們喜歡探聽別人的隱私,尤其是帶有負麵性質的隱私;另一方麵,爆料別人的“卑劣”,可以凸顯自己在某一方麵的“高尚”,這是典型的虛榮心在作祟。當然,這其中更不乏居心叵測之人。
正所謂“流言止於智者”,有修養的人都知道要禁口,絕不會滿嘴跑火車,讓流言滿天飛。
中國有“禍從口出”這句話,曾國藩加以發揮,在給他弟弟的信中說:天下的事變化很多,變化的道理更深不可察。人情難知,天道更難測,別處的事情不要毫無忌憚地大加議論。孔子說“多聞闕疑,慎言其餘”,弟的聽聞本來不多,多疑則全不闕,言則更不慎。捕風捉影,扣盤捫燭,就要硬斷天下之事。天下的事情果真就這樣容易了斷嗎?
對曾國荃自視過高的缺點曾國藩作為兄長則猛加敲打。一次曾國荃讀唐代文章,斷定文中的某某是小人,某某是君子。曾國藩不以為然,他認為是非都有適用的範圍,這樣輕易下結論是閱曆不深、視天下與後世太輕的緣故,於是去信說:文章一篇,就能讓天下人、後世之人都知道某某是小人等等,未免把文章看得太重,而把天下與後世看得太輕了。這間屋裏所談論的是非,換一間屋子可能他就不以為然,換一個地方則說法更要發生變化。這鄉人所推服的賢士,換一鄉則不認為是賢士,如果換到另一府去,就會多次發生變化而不是一次變化。何況天下呢?何況後世呢?
其實,曾國藩自己早年也有評頭品足、議人長短的毛病。他的好友陳作梅對他說:“見得天下皆是壞人,不如見得天下皆是好人,存一番熏陶玉成之心,使人樂與為善。”曾國藩的日記中說:陳的話是“諷餘近日好言人之短,見得人多不是也”。
由於“口禍”招致他人忌恨,曾國藩在守喪期間進行了深刻的檢討。事實上,自率湘軍東征以來,曾國藩有勝有敗,四處碰壁,究其原因,固然是由於沒有得到清政府的充分信任而未授予地方實權所致,同時,曾國藩也感悟到自己在修養方麵也有很多弱點,在為人處世方麵固執己見,自命不凡,一味蠻幹。後來,他在寫給弟弟的信中,談到了由於改變了處世的方法而帶來的收獲:“兄自問近年得力惟有一悔字訣。兄昔年自負本領甚大,可屈可伸,可行可藏,又每見得人家不是。自從丁巳、戊午大悔大悟之後,乃知自己全無本領,凡事都見得人家有幾分是處。故自戊午至今九載,與四十歲以前迥不相同,大約以能立能達為體,以不怨不尤為用。立者,發奮自強,站得住也;達者,辦事圓融,行得通也。”在一年以後,再次出山,曾國藩則變得善於應酬,左右逢源,他自己承認:“餘此次再出,已滿十個月。論寸心之沉毅憤發誌在平賊,尚不如前次之誌;至於應酬周到,有信必複,公牘必於本日完畢,則遠勝於前。”以前,曾國藩對官場的逢迎、諂媚及腐敗十分厭惡,不願為伍,為此所到之處,常與人發生矛盾,從而受到排擠,經常成為輿論諷喻的中心,對於這種情況,有人說道:“國藩從官有年,飽曆京洛風塵,達官貴人,優容養望,與在下者軟熟和同之氣,蓋已稔知之。而慣嚐積不能平,乃變而為慷慨激烈,軒爽肮髒之一途,思欲稍易三四十年不白不黑、不痛不癢、牢不可破之習,而矯枉過正,或不免流於意氣之偏,以是屢蹈愆尤,叢譏取戾。”但是曾國藩經過深刻的心理反思和多年的實踐,非常真切地意識到,僅憑他一人的力量,是無法扭轉官場這種狀況的,如若繼續為官,那麼唯一的途徑,就是去學習、去適應。“吾往年在官,與官場中落落不合,幾至到處荊榛。此次改弦易轍,稍覺相安。”此一改變,說明曾國藩在宦海沉浮中,日趨精明和曠達。
看到別人的成功,不要忌妒,不要去誹謗人家,要暗自下決心,超過他,才能真正獲取成功。如果不認清這一點,會很恐怖的,隻有自己氣自己。
大體上說,“流言”的幫凶有兩種人。一是“製造流言者”。這類人內心陰暗、失衡,明明自己能力有限、不學無術,卻又忌妒別人的成就。於是挖空心思詆毀別人,以求心理上的滿足。
二是“散布流言者”。這種人相對前者略隱晦一些,稱得上是“隱形殺手”。他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聽來的“流言”添油加醋,再四處傳揚。即便原本不存在的事情,經他們的嘴巴一說,也就變成了事實。所過之處,可謂一片狼藉。
可以肯定,無論是流言的製造者還是散布者,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在別人背後蜚短流長,必然會得罪當事人,久而久之,你也就成了“萬人嫌”。同事、朋友,會因害怕成為你的議論對象而敬而遠之,上司更會因此將你打入“冷宮”,你的人生、事業又何談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呢?
要知道,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會自然而然地聯想到:“這次你在我麵前說別人的壞話,下次你就有可能在別人麵前說我的壞話。”這樣一來,說人壞話者在別人心目中的印象又能好到哪去呢?
所謂“隔牆有耳”“好話不出門,壞話傳千裏”,聰明人絕不會將“流言”當做茶餘飯後的笑料,更不會當眾去說別人的壞話。當有人對我們道及第三者壞話時,無論是否明白個中原因,我們最好的做法就是“入耳封存”。這才是智者所為。
人無自省如病入髓,應常悔缺改過遷善
“不怕無明起,隻怕覺照遲”。在日常生活中,我們在有心無心之間不知做錯了多少事情,說錯了多少言語,動過多少妄念,隻是我們沒有覺察罷了。其實,我們少的是一種覺醒。不欺人也不自欺,這是曾國藩一生之本,因為這關係到一個人的忠信、廉恥。曾國藩的思想,實可用來作為修身的必備條件,作為人本質上至純、至善、至美的追求。
生活是一種慣性行為,人在其中,隻要沒有什麼大的波瀾,往往會“隨波逐流”。無論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行為,基本都會被一帶而過。但這種庸常的腐蝕性後果卻是嚴重的。因此,經常性地檢點自己的言行,並及時做出調整和約束,是十分有必要的。從積極方麵來講,自查自省是修德建業的需要;從消極方麵講,是少犯和不犯錯誤的關鍵所在。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凡事皆可善始善終。
須知,世界充滿了誘惑,有時候,僅僅依靠人自身的意誌作抵抗是不夠的。由於“病毒”的無孔不入,所以必須經常性地給自己打“預防針”,並且應隨著“病毒”的升級而更新換代。其實,大多數人缺少的也正是這一種自我省察和約束的精神。讓自己做到這一點,將為自己的做人做事打造好優良的“軟裝備”,邁出超越一般人的了不起的一步。
曾國藩做得如何?人的一生都可能有一兩件成功的事情,而成功之後,往往會犯驕傲的毛病,曾國藩也有這樣的時候,但是他卻能在因驕而敗之後,立即戒躁,改弦更張。曾國藩改過遷善的事,大致有如下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