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世界是寬是狹,完全取決於心的大小。倘若你心胸狹隘,相應,你的世界也就很狹小;倘若你心胸寬闊,那麼就能包容一切。正所謂大千世界盡於我心,如果我們能將心的容積擴大到無窮無盡,那麼我們所擁有的世界也會無限寬廣。心的格局有多大,人生的舞台就有多大。
處世要有豁達之心,成大器需靠英雄氣
“將軍額上能跑馬,宰相肚裏能撐船”,說的是胸懷和氣度。人的職位越高,氣度應該越大,二者是正比關係。曾國藩認為:古往今來的大失敗者包括那些英雄們,也都敗在不能“降龍伏虎”上,即不能自我控製,沒有氣度。
人生中總有些不順心的事情時常發生,但是,要想獲取成功性格,必須克服事無巨細,麵麵俱到的心理,做到以大事為重,處處呈現英雄氣概。
俗話說,心底無私天地寬。古今中外的所謂“君子”,之所以能夠品行正、修養好、境界高,原因即在於他們擁有一個寬廣的胸懷,因此,也能擁有一個寬廣坦蕩的人生。而小人則恰好相反,他們心思狹隘,欲求甚多,所以經常局促憂愁。
做人,倘若沒有一個寬廣的胸懷,就無法形成一種平靜的心態,要修養好品行是十分困難的。一個人若是內心十分充實,即在道德、人格、知識、趣味、情感等方麵,比較完善,有一定質量,達到一定境界,有一個廣闊的胸襟,心裏容量大,就能有正確的自足感,能夠避免無端地被外界事物刺激和騷擾,視名利、權勢、情欲為身外之物,不會過於計較。內心保持這樣的境界,無論得意的時候或是艱難困苦的時候,都會是很樂觀的。當然也不是盲目的樂觀,而是自然的胸襟開朗,對人也沒有仇怨。為人處世能養成這種坦蕩蕩的境界,具備這種豁達胸懷,才能使修身冶性具有基本的保證,修身正己就有了一種自覺性,會產生一種滿足感、愉悅感。
曾國藩最愛讀《資治通鑒》,他十分欽佩唐代宰相,認為他們都有胸襟,所以國家氣運旺盛。他總結了開國宰相與中興宰相的不同,認為前者必須見識遠,有大胸襟、大氣度。中興宰相則側重於具體事務,一步一個腳印,穩紮穩打。
曾國藩對自己的密友說:獲取成功性格全在英雄大氣;否則就會毀於細小之事的纏繞。那麼什麼是“成大器須靠英雄氣”呢?當然,“成大器”就是獲取成功性格。
下麵我們將用比較的方法來談這個問題。
曾國藩主張三種“英雄氣”,一是在應戰之剛毅。曾國藩的剛毅性格,在他兵困祁門時有充分的表現。1860年,曾國藩駐紮在祁門。當時安徽南北十室九空,從金陵到徽州八百餘裏,遍地都是太平軍,沒有哪一天沒有戰鬥。徽州剛失陷時,休、祁一帶大為震驚。有的人勸曾國藩將軍營移到別的地方,他說:“我初次進兵,遇到危險就退卻,以後的事情怎麼說呢?我離開這裏一步,就沒有死的地方了!”何等的倔強!敵軍到後,四麵圍攻。他親筆寫下遺囑,營帳上懸掛佩刀,從容布置迎敵,沒有改變平常的態度。死守了二十來天後,征召鮑超一起大戰一場,將敵軍驅趕到嶺外。他的幕僚曾總結說:以十餘年來共同誅殺未果的狂妄“敵軍”,曾國藩領軍4年,就依次予以蕩平,都是因為在祁門剛開始時的倔強和不膽怯,才能夠使敵軍膽寒而使我軍振作士氣。
二是做事忍耐。曾國藩對曾國荃缺乏忍耐性格屢屢規勸,說:“難禁風浪”四字條幅已完好歸還,我很高興。古來豪傑皆以這四個字為大禁戒。我們家祖父教人,也以懦弱無剛四字當作大的羞恥。因此男兒立身行世,必須有倔強的大丈夫氣概,僅幾萬人被困於城下,士氣最容易消沉,弟能鼓舞起數萬人的剛氣而長久不使它消沉下去,這正是你比別人高明之處,更應當在這些地方下些功夫。曾國藩又以“忍耐”勉勵他的好友馮樹堂等,在他得知馮樹堂因參加考試被大雨困於場屋之事後,寫詩道:卻笑群兒薄心膽,瑟縮啾唧良足哀。
丈夫守身要倔強,雖有艱厄無愁猜。
我今高臥舒兩膝,深簷大棟何恢恢!
白日鼾聲答雷雨,殘滴初歇清夢回。
甘眠美食豈非慶,又聞逸樂生禍胎。
數君健強齒尚未,正可磨煉筋與骨。三是為人之坦蕩。曾國藩強調為人不可剛愎,他說:至於強毅之氣,決不可無,但強毅與剛愎不同。古人說:自勝強。曰強製,曰強恕,曰強好,皆自勝之意。如不習慣早起,而強製天未亮即起;不習慣莊重尊敬,而強製參與祭祀儀式;不習慣勞苦,而強製與士兵同甘共苦,勤勞不倦,這就是強。不習慣有恒,而強製自己堅定地持之以恒,這就是毅。不這樣做卻以氣勢勝人,是剛愎。二者表麵相似,其實有天壤之別,不可不察,不可不謹。曾國藩在處世中把大度與戒怒、寬容與倔強糅合得如此貼切,而又把強毅與剛愎區分得如此明晰,真可謂處世之楷模。
曾國藩還把度量的大小列為區分君子小人的又一重要標尺。他說:所謂小人者,識見小耳,度量小耳。“致使君臣、朋友、父子、兄弟、夫婦之間見疑”此皆量褊而易以滋疑者也。君子則不然,廣其識,則天下之大,棄若敝屐;堯舜之業,視若浮雲。宏其度,則行有不得,反求諸己。曾國藩以此作為處理人際關係的重要指導思想。
不顧是非的掣肘,是常見並最易引起相互報複而結仇的現象。曾氏在麵對這類情況時,正是秉著宏其度、反求諸己的精神去處理的。1862年,他同江西巡撫沈葆楨因厘金分配問題發生爭執,沈要扣下應解湘軍的厘金自用。除了雙方上報朝廷裁定外,曾國藩這樣解剖自己:日內因江西藩司有意掣肘,心為忿恚。然細思古人辦事,掣肘之處,拂逆之端,世世有之。人人不免惡其拂逆,而必欲誅鋤異己者,權臣之行徑也;聽其拂逆而動心忍性,委曲求全,且以無敵國外患而己為慮者,聖賢之用心也。吾正可借人之拂逆以磨礪我之德性,其庶幾乎!當時,曾國藩正以欽差大臣、兩江總督的身份統轄包括江西在內的四省軍務,巡撫也歸其“節製”之列。此事雖最後由朝廷裁決,但其嚴於責己的精神無疑是可貴的。隻有具備了這種精神,才能更易於與人精誠合作,共成天下大事。
中國古代曆來推崇那些胸懷寬廣、大度容物的品格,所謂“宰相肚裏能撐船”即言此情。曾國藩在講求“廣其識”、“宏其度”的同時,又不忽略倔強與骨氣的成功性格素質的作用,則是一種深層次的修養。
不過,很多人卻看不透這一點,常反其道而行之。譬如,當生活不順心時,有些人便開始怨天尤人,抱怨不公,乃至發展到嚴重憤世嫉俗的地步。這時候,整個世界在他們眼中都是灰暗的,世間的一切都在和他們作對,他們似乎對一切都充滿了怨憤與絕望。這種人若不能調整好心態,終其一生也不會快樂,就更別談什麼建功立業了。
再比如,有些人“聞人之過則津津樂道,聞己之過則百般掩飾;見名利盡攬身上,見過失盡推他人;從薄處去推究他人情感,從惡邊去揣度他人之心”,這種人是典型的狹隘心腸,平平庸庸地活著不難,但絕不會有什麼大成就。
總之,這些人的共同點就是,心胸不夠開闊,一點點小事就足以讓他們心煩意亂。當別人無意中惹到他們時,他們總是抱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決心,擺出一副寸土必爭的姿態去麵對生活中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們做人的原則就是半點虧不吃,但實際上這種人往往容易吃大虧。
其實,隻要坦蕩地麵對這世間的一切,縱然是身處逆境,你仍可以從容自若,以超然的心態看待苦樂年華,以平常的心境麵對一切榮辱。寬宏大度是一種人生的美麗,不虛飾、不做作、襟懷豁達、灑脫適意的寬廣胸襟,不僅能給予你一雙瀟灑和洞穿世事的眼睛,同時也使你擁有一個坦然充實的人生。
在社會競爭日益激烈的今天,擁有一顆能容萬物的心,對於身體的健康和事業的成敗都是至關重要的。當然,這種心態是要經過失敗與挫折、通過不斷的人生體驗,才能曆練出的人生境界。它不為一切浮華沉淪,不為虛榮所誘。
做人若以坦蕩為懷,有容物胸襟,自然不會太過在乎錢財的富足與官爵的顯赫,而尋求的是心無牽念。拋棄名利的心頭枷鎖,無論思想抑或理智皆能得到自由。得利心不高,失利心不下,澹泊明誌,寧靜致遠,見利讓利,處名讓名,或許在別人看來,你未免有些“傻”,但事實上,這才是一個人安身立命、攫取幸福的法寶。
一個人達到了如此的境界,就會自得其樂,不會因得失榮辱而耿耿於懷。反之,就難以體驗到工作與人生的樂趣;更嚴重者,則會執著於貪念,使人生麵臨著重重的危機。
我們用不著羨慕別人美麗的光環,隻要我們擁有一份坦蕩的胸懷,盡自己所能,選擇自己的人生目標,勇敢地麵對人生的各種挑戰,無愧於社會、無愧於他人、無愧於自己,那麼,我們的心靈聖地就一定會陽光燦爛,鮮花盛開。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寬以待人莫拘小節
氣量、胸懷是一個人能否擔當大任的內在品格。曾國藩極為敬佩胸襟坦蕩,虛懷若穀之人,自己也身體力行,做到氣度寬大,對人謙讓,為人謙和,在文學與學術上也能夠博取眾長,不尚獨尊。他說:“放翁胸次廣大,蓋與陶淵明、白樂天、邵堯夫、蘇子瞻等同其曠逸。其於滅虜之意,養生之道,千言萬語,造次不離真,可謂有道之士。”言語之中,透露出無尚的敬意。
《呂氏春秋·舉難》中說:世界上找一個完人是很困難的,堯、舜、禹、湯、武,春秋五伯亦有弱點和缺點,比堯舜禹還要聖明的神農、黃帝猶有可指責之處。所謂“材猶有短,故以繩墨取木”,就是作為棟梁之材的人,也有短處,不然為什麼要用繩墨來把棟梁之材加工得又方又直呢?“由此觀之,物豈可全哉!”所以天子不處全、不處極、不處盈。全則必極,極則必盈,盈則必虧。“先王知物不可全也,故擇務而取一也。”
孟子說:君子之所以異於常人,便是在於其能時時自我反省。即使受到他人不合理的對待,也必定先反省自己本身,自問,我是否做到仁的境界?是否欠缺禮?否則別人為何如此對待我呢?等到自我反省的結果合乎仁也合乎禮了,而對方強橫的態度卻仍然不改。那麼,君子又必須反問自己:我一定還有不夠真誠的地方。再反省的結果是自己沒有不夠真誠的地方,而對方強橫的態度依然故我,君子這時才感慨地說:“他不過是個荒誕的人罷了。這種人和禽獸又有何差別呢?對於禽獸根本不需要斤斤計較。”
事實上,按照一般常情,任何人都不會把過去的記憶像流水一般拋掉。就某些方麵而言,人們有時會有執念很深的事件,甚至會終生不忘。當然,這仍然屬於正常之舉。誰都知道,怨恨會隨時隨地有所回報。因此,為了避免招致別人的怨憤,或者少得罪人,一個人行事需小心在意。《老子》中據此提出了“報怨以德”的思想。孔子也曾提出類似的話來教育弟子:“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其含義均是叫人處事時心胸要豁達,以君子般的坦然姿態應付一切。
曾國藩在長沙的嶽麓書院讀書時,同學中有一個人個性很急躁,有一天看到曾國藩把書桌放在窗前,就說:“你把光線給擋住了,我讀書都看不清字了。你快挪開!”曾國藩便把書桌移開了。晚上曾國藩掌燈用功讀書,那人又說:“平常不念書,半夜三更的卻點著燈念書,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曾國藩便不出聲地默誦。
不久之後,曾國藩中了舉人,傳報到時,那個人大怒道:“這屋子的風水本來是我的,反叫你奪去了。本來該我中舉人才是。”在旁的同學聽了都覺得氣憤,就問他:“書案的位置不是你自己放的嗎?怎麼能怪曾國藩呢?”那個人說:“正因如此,才奪了我的風水。”同學們都覺得那個人實在不可理喻,無理取鬧,替曾國藩抱不平。但是曾國藩卻和顏悅色,毫不在意,勸息同學,安慰同室。他以自己的胸襟和涵養平息了同學們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