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法七 心急難吃熱豆腐,緩中養得真功夫(1 / 3)

急於求成的人,都是狂躁症患者。他們想一夜暴富,所以恨不得長出九十九隻手到處去挖金銀財寶;他們想吃壯身體,恨不得用四十九張嘴去狂吞天下佳肴。這種癡狂夢常常伴隨在他們左右,讓他們心跳,讓他們口渴,讓他們燥熱。殊不知,此等人一定是成功之路上第一批被淘汰的人。事業之所成,一定是穩紮穩打者的專利。

不隨外物流轉而動,平心靜氣穩中求進

“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心不淨則必然理不清,理不清則必然事不明,人一旦心亂,就會失去理智,陷入迷茫。相反,人心若能進入“靜”的境界,就會豁然開朗,人生便多了一些祥和,少了一些紛爭;多了一些福事,少了一些災禍。不過,要完全按捺住內心的浮躁,也絕非易事,其實就連“理學大師”曾國藩,亦曾陷入過浮躁的怪圈。

事業生涯的發展總有一個過程,絕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它需要人們付出很多瑣碎的努力。在這個過程中,你必須依靠日積月累的辦法,最終,這些瑣碎的努力才會像涓涓細流彙聚為勢不可當的洶湧波濤,而且有的時候,成功的到來比你預計的要早。因此,任何人都應當在事業生涯麵前力戒浮躁性格的滋生。認識這一點,對你大有好處。

有人麵對危難之事,抓耳撓腮,性格狂躁發怒。有人臨危不亂,性格沉著冷靜,理智地應對危局。前者是失敗者,後者是成功者。

急躁的性格常能使人毀於一旦,在平常狀況下,大部分人都能控製自己的性格,也能做出正確的決定。但是,一旦事態緊急,他們就自亂腳步,而無法把持自己。

保持冷靜頭腦法和爆發潛能法。這兩點都有助於我們克服和阻止急躁性格的弱點來纏繞自身,並且還有助於將急躁“冷卻”下去,變得冷靜。一個人有了冷靜的性格,就能做事不慌亂。這是至理,卻有很多人做不到!

曾國藩認識到浮躁已成為他的一大病根了。他雖強迫自己靜下來,坐下去,但讀《易經》卻一無所得,甚至連文字都不能背誦。立誌自新以來,又已月餘,尚浮躁如此,他分析為什麼如此交遊往來,無非是“好名”,“希望別人說自己好”。並說這個病根已經很深,隻有減少往來,“漸改往逐之習”。

曾國藩到京師的最初幾年,因為隻是翰林院檢討的小官,沒有擔當重責,因此人倒格外放鬆。我們從他這幾年的日記中可見曾國藩也是一個凡夫俗子,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他每天應酬特別多,這並不是他官做大了,應酬必不可少,相反倒是“沒事找事”,消磨時光。

道光二十年(1840年)四月,庶吉士散館(相當於進士再深造後的結業),他以第二等第十九名留在翰林院。按往常的慣例,散館隻有第一等的少數人留在翰林院,其餘的或到中央部院任職,或到地方從七品知縣幹起。這一年的第一等17人,二等26名,三等3名。曾國藩在三個等級共46名中排名第三十六,是較靠後的。但這一年隻有2人到部院任職,3人到地方任知縣,其餘都留在翰林院,所以曾國藩在日記中說:“可謂千載一遇。”

中國傳統的做官之道是重中央輕地方,雖然中央的俸祿不比地方高,但可以結交朝中大臣,所謂“朝中有人好做官”。更重要的是,在中央為官,尤其是在翰林院為官,屬於“天子近臣”,如果一個人的水平可以,很快就會脫穎而出,升遷的機會自然要多得多。做地方官則不然。按過去的體製,任地方官有衝、繁、疲、難的區分,“疲”,說白了就是窮地方,在這個地方很難幹出成績。清朝有名的清官於成龍在邊遠的廣西羅城為縣令,連個辦公的地方都沒有,隻好在破廟裏“辦公”。加之水土不服,隨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於成龍很快便成了孤家寡人。於成龍的真正出名當然也不是在廣西,而是他後來做了直隸巡撫。與曾國藩前後中進士的胡林翼更可以說明問題,他在貴州一幹就是9年,後來胡發誓寧願出外當幕僚起家,也不願繼續留在貴州效力。胡離開貴州時隻是個道員,而曾國藩已是官居二品的侍郎了。

曾國藩留在翰林院後,“本要用功”,但“日日玩憩,不覺過了四十餘天”。此後的一段時間,除了給家裏寫一封信商議家眷來京之事外,“餘皆怠忽,因循過日,故日日無可記錄”。他在最初的一兩年間,每天都是送往迎來,吃酒、讀書、閑侃。所以他早期的日記每天都在“檢討”,但每天都會故伎重演。顯然,這種生活若不能自察自改,是無益於自己的目標,不能成就大事的。

按翰林院的官員標準,讀書養望、切磋交往是“本職工作”,本無可厚非,但每天如此打發日子,終究養不成經世的韜略。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十月的一天,曾國藩讀了《易經·損卦》後,即出門拜客,在杜蘭溪家吃了中飯;隨即又到何子敬處祝賀生日,晚上又在何宅聽了昆曲,到了“初更時分”才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家中。當天的日記又充滿自責,說“明知(何子敬生日)盡可不去,而心一散漫,便有世俗周旋的意思,又有姑且隨流的意思。總是立誌不堅,不能斬斷葛根,截然由義,故一引便放逸了”。日記中仍不忘“戒之”二字。

但決心一再下,行動依然如故。當月的二十四、二十五兩天,京城刮起大風,曾國藩“無事出門,如此大風,不能安坐,何浮躁至是”!“寫此冊而不日日改過,則此冊直盜名之具也。既不痛改舊習,則何必寫此冊?”

曾國藩除了往來吃請、征逐日月之外,還有一個“喜色”的毛病。他的早期日記裏經常檢點“房闥不敬”,並把它作為“三大戒”之一。本來一個青年才子,誌得意滿,起居生活不注意小節,這乃是人之常情。但除家庭生活外,曾國藩頗有“喜色”之意,對於有誌成為理學家的他而言,就屬非分之想了。

日記中記載這樣幾件事。

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十二月的一天,曾國藩的一位朋友新納一小妾,年方14,人稱貌若桃花;曾國藩與一幫文人朋友談詩論賦之餘,不免也常談東家美媳西家婆娘之類所謂“渾話”。這對本不緊張的文人生活可能是一種調劑。曾國藩得知他的朋友納姬甚美後,心中豔羨不已,一次借故到朋友家,曾國藩先聊了點學問,隨後稱讚這位朋友的“豔福”不淺。這還不算,曾國藩還非要一睹芳容,朋友心存不願,但曾國藩“欲強之見”,無奈,朋友隻好將新過門的姬妾呼之而出。曾國藩還當麵說了些挑逗的話,令人很難堪。當天的日記寫道:“狎褻大不敬。在岱雲處,言太諧戲。車中有遊思。”狎,是過分親近而態度輕佻之意,褻,是輕慢、淫穢的意思。從曾國藩所記“大不敬”而言,他肯定有出格的舉動。岱雲是他的另一位好友,由於曾國藩沒有忘情他的“狎褻”之舉,因而他說的話都是“諧戲”之語,甚至在回家的路上,還浮想聯翩。

數日後,曾國藩聽說在菜市口斬一位武臣,別人邀他一同看熱鬧,曾國藩“欣然樂從”,連殺人這樣的事都願看,曾國藩覺得自己成不了理學家,“仁心喪盡”;走在路上很後悔,但當著眾多朋友的麵又不好回去,因此“徘徊良久,始歸”。他說自己“曠日荒謬至此,尚得為人乎”?

曾國藩雖然沒有看斬殺武臣,但回去後怎麼也靜不下來。他又無所事事地來到雨三的家中,當時雨三本來很忙,但曾國藩東拉西扯,非要談談“渾”。日記中說:“談次,聞色而心豔羨,真禽獸矣。”從雨三處出來,已是很晚,曾國藩仍不願回家,又到子貞家中,三更而歸。日記說自己“無事夜行,心貪嬉遊,尚說甚學”!嬉遊、狎褻往往是出入歌館妓院的不正當行為的用語,曾國藩的日記中有幾次這樣的記載,是否說他也不能免俗?從他的父親給他寫信,囑咐他要“節欲、節勞、節飲食”來看,早年的曾國藩極可能有這方麵的不檢點之處。曾國藩的妻子當時同住京城,此外他沒有姬妾,盡管他的日記中屢有“房闥不敬”、“晏起”之類的話,即是說他的生活無節製,但如果屬於夫妻正常的性生活,何必煩老父千裏之遙,殷殷致囑呢?而且,節欲、節勞、節飲食正好說明曾國藩經常四出征逐、酒歡宴席已成一大習慣。

曾國藩的妻子歐陽氏身體不是很好,時常患病。一次曾國藩參加進士同學的團拜,由於所拜之家鍾鳴鼎食、姬妾如雲,這使曾國藩“大開眼界”,他的“喜色”之心油然而生,東張西望,頗失大雅。日記說:“是日,目屢邪視,真不是人,恥心喪盡,更問其他?”當他悻悻然回到家中後,惶然不適。加之妻子鬧病,因此“入夜心情不暢,又厭聞呻吟聲”。白天的佳麗美景與病榻上的呻吟之聲反差如此之大,使曾國藩無法忍受,乃出門到朋友處聊天,“更初歸”。次日,妻子的病有所加重,曾國藩請吳竹如來診視,由於周身為私欲所填塞,曾國藩的理學功夫大減,一聽別人談論理學,感到格格不入。而用宴請吃酒之事打發時光,他倒很得意。

湯鵬是他的好友,著有《浮邱子》一書,頗得曾國藩好評。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二月的一天,曾國藩前往湯鵬家赴喜筵,席間見湯的兩個姬人,曾國藩故伎重施,“諧謔為虐,絕無閑檢,放蕩至此,與禽獸何異!”曾國藩早期日記的類似記載不限於以上幾例。這說明血氣方剛,剛過而立之年的曾國藩也有七情六欲,也是一個正常人,真實地反映了曾國藩的情感世界。他後來能夠取得成功,就在於一改昔日所為,“截斷根緣,誓與血戰一番”。

在現實生活中,我們常自以為如何、如何才是最好,但事與願違的事情時有發生,往往令我們意不能平。其實,我們所擁有的,無論是順境還是逆境,都是上天對於我們最好的安排。倘若能夠認識到這一點,你便能在順境中心存感恩,在逆境中依舊心存喜樂。

然而,在某些人的內心深處,總是有那麼一股力量使他們茫然、令他們感到不安,讓他們心靈一直無法歸於寧靜,這種力量就是浮躁!浮躁不僅是人生的大敵,還是各種心理疾病的根源所在。

浮躁這種情緒,可以說是我們成功路上的最大絆腳石。人一旦浮躁起來,就會進入一種應激狀態,火氣變大,神經越發緊張,久而久之便演化成一種固定性格,使人在任何環境下都無法平靜下來,因而在無形中做出很多錯誤的判斷,造成諸多難以彌補的損失。長此以往,便會形成一種惡性循環,終使我們被淹沒於生活的急流之中。所以說,一個人若想在人生中有所建樹,首先就要平心靜氣,其次便是要腳踏實地。

人生在世,必要時,我們需要在心中添上一把柴,以使希望之火燃得更加旺盛;有些時候,我們又要在心中加一塊冰,讓自己沸騰的心靜下來,剔除那些不切實際的欲望。其實,隻要我們能夠真正靜下心來,我們就一定會比現在好得多。

這世間本不存在絕對的完美,在人生旅途中,有太多的未知因素影響著我們,這其中既有順境亦有逆境。或許此時,我們風生水起、無往不利;或許彼時,我們步履艱難、如履薄冰。麵對人生中的林林總總,倘若我們能夠抱持“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的態度,將心置於安定之中,不隨外物流轉而變動,我們的生活就會瀟灑許多。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循序漸進按部就班

“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對於成功的迫切渴望人人都有,但建功立業絕非一蹴而就的事。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太過急於求成,就會像饑餓之人猛見食物一般,狼吞虎咽、大快朵頤,反而會引起消化不良。不過,凡事急於求成,應該說是很多人的通病。對此我們似乎應從曾國藩的成功學中汲取點有價值的東西。

真正能夠成就大事之人,必有一份定力,遇事不慌不亂、淡然處之,凡事不急於求成,這也是一種做事的大智慧,如此,才能真正地有所成就。

須知,任何一件本領的錘煉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任何急功近利的心態都是要不得的。一口氣根本吃不成個胖子,急功近利隻會使結果走向反麵,落下個揠苗助長的笑話。南宋著名理學家、思想家朱熹強調,“寧詳毋略,寧近毋遠,寧下毋高,寧拙毋巧”,正是對“欲速則不達”作了一番精彩的詮釋。

毋庸置疑,沒有一個人的成功是靠空想得來的,隻有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地去嚐試、去體驗,才能最終取得成功。不管你擁有過怎樣知名學府的畢業證書,也不管你獲得過怎樣高的獎勵,你都不可能在踏出校門的第一天就獲得百萬年薪,更不可能開上公司所配的“寶馬”跑車,這些都需要你踏踏實實地去幹,去爭取。如果你不能改掉眼高手低的壞毛病,那麼,不但初入社會就遭遇挫折,以後的人生旅程都將布滿荊棘。

人的成長是需要一個過程的,這個過程不是任何文憑、學位可以縮短或替代的,否則就會出現斷層,就會成為空中樓閣。“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這是一句歌詞,也是一條真理。“隨便”是指空想、浮躁,隻有去掉這些,發揚務實的精神,萬丈高樓才能拔地而起。初入社會是一個人的品質和生涯定格的時期,如果你能在這個時期樹立起務實的精神,紮紮實實地練就基本功,那麼還有什麼能阻礙你成功呢?

曾國藩主張“緩中取勝”,通俗地說就是“慢功夫”。政治家的功業不是一天建立起來的,同樣,成就大事業、大學問,獲得大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膚淺的人談論他人成功,隻看其一兩件驚天動地、不同凡響的事就以為他的成功原來就是因為如此,那就大錯特錯了。農夫收獲莊稼,士人積累學業都是積之數年而有所成的。如同鳥類伏在卵上,晝夜不舍,用體溫使卵內的胚胎發育成雛鳥,像燕子營造巢穴,日積月累方才堅固一樣,強調的都是慢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