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之後..這是安室透記憶的開始..
“明美姐姐..”一個金棕色頭發的小女孩拉著一個黑頭發女孩的手,躲在了她的身後。
“別害怕,誌保,有姐姐在呢。喂!臭小子!你是不是又欺負我妹妹了?”女孩生氣道。
“不..不是的..我..我沒有啊..她..她..”銀黃色頭發的小男孩急切地解釋道。
可是大女孩子不聽,還是凶巴巴地說道:“沒有!你敢說你沒有?切!你看看我妹妹哭成什麼樣子了?還沒有沒有的,誰信呐!臭小子!哦,誌保乖哦~不哭不哭~姐姐會好好地教訓他的~乖~。”隨後用手摸了摸淚眼汪汪的小女孩的頭。
小女孩擦掉了眼淚,朝大女孩笑了笑:“嗯..”隨後低下了頭來,用一種得意陰險的眼神斜視著無辜的小男孩:【我說過了,你最好別惹我..】
小男孩皺了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小皮球..
“叫姐姐,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用一種成熟的口吻說道。
小男孩摸了摸後腦勺:“為什麼?明明是我比你大來著。”他和小女孩是睡在同一張床上的。
“哼,我讓你叫姐姐你就得叫姐姐,嗯?怎麼?不聽話了是麼?”小女孩皺起了眉頭。
小男孩委屈地輕聲說道:“姐、姐姐。”他感到了十分地丟臉,畢竟對方隻是一個四歲半的小女孩。
小女孩聽了之後,笑了笑,將棒棒糖塞到了小男孩的手裏,踮起了腳,摸了摸小男孩的頭,溫柔地說道:“嗯,乖~。”之後就跑走了。小男孩看了看手中的棒棒糖,又望了望遠去的小女孩的背景,哭笑不得。
小女孩跑到了森林裏麵,尋找著大女孩,寂靜陰森的四周並沒有使她感到恐懼,因為她從小就是在這裏長大的。
“明美姐姐,誌保來找你玩了。”小女孩小聲地嘀咕著,她越跑越快,終於,她看見了大女孩正站在一棵大榕樹下,笑著與一個大男孩談話。
小女孩愣了愣:【咦?以前沒見過他呀,他和姐姐在一起幹什麼呢?】她躲到了大榕樹的後麵,竊聽著那兩個人談話。
“嗯?那麼你的弟弟呢?”
“被扔了----我連看都沒看過就”大男孩歎氣道。
“啊?天哪!太可憐了。”大女孩用手捂住了嘴巴,驚訝地說道。
“..”大男孩沉默了。
“呃,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你難過了,真的很抱歉。”大女孩低下了頭,滿臉歉意與愧疚。
這倒使小女孩聽不下去了。她氣衝衝地從榕樹的後麵走了出來,吼道:“哼!小子!你敢欺負我姐姐!我跟你拚了!”說完正打算要撲上去,可是,被大女孩製止住了,大女孩摸著小女孩的頭:“誌保,要乖,哦~姐姐沒被人欺負呢~這位大哥哥迷路了,哦~姐姐帶他出去後就來和你玩哦~乖~好了,差不多了,你跟我走吧。”
大女孩抱了抱小女孩,朝森林的深處走去,大男孩瞥了一眼小女孩,轉身跟著大女孩走了。他們的背影越來越模糊,也越來越渺小,最終消失在了森林的盡頭——小女孩的眼前。
小女孩感到了無助的寂寞,坐在了大榕樹下,輕聲哭泣了起來。迎麵小男孩走了過來,聽見了哭聲,又發現了坐在榕樹下的小女孩,連忙跑到了小女孩的旁邊,蹲了下來:“誌保,你怎麼了?”
小女孩一把推開了小男孩:“走開!我討厭你!嗚,姐姐,我要姐姐。”
小女孩的哭聲越來越大,眼淚也順著她白嫩的臉頰流了下來,滴到了土壤上。這倒使小男孩感到了一種愧疚,似乎就是他自己把小女孩弄哭的,他感到了無奈。他緩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掉了身上的泥土,再次走進了小女孩:“你、你別哭了。”
啪!小男孩再一次被推開了,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摔倒。
“怎麼了怎麼了?我的小誌保怎麼了?哦!天呐!我真不該把你丟在這裏的,害你又被這野小子欺負了。”大女孩聞聲趕來。
小女孩見後,迅速地抱住了大女孩:“嗚,姐姐!你是不是不要誌保了?”
大女孩抱緊了小女孩:“怎麼會呢?好孩子,臭——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小男孩嚇得後退了幾步:“不、不是的、我、我。”
“明美,這不是他的錯,是因為你太寵愛你妹妹了。大男孩走了過來。
大女孩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已經走了麼?怎麼會。”
小女孩用鄙視的眼神望著大男孩:“哼。”
大男孩走上前去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別怕。沒事的。女人就是這樣子。麻煩。”他幹脆利落地說道。
小男孩抬起了頭來望著大男孩,他感到了大男孩的成熟。
大女孩並沒有生氣:“呃,什麼女人不女人的,好像你自己就是大人的樣子,真好笑。”
小女孩的嘴裏倒是鼓足了氣:“切。”
大風吹得森林裏的樹搖搖晃晃的,陽光也因此而隱隱約約,唯獨大榕樹沒有搖動,樹葉飛舞著,無處不在。大男孩將三片樹葉插在了大榕樹下,說了些什麼,小男孩很開心,也插了三片葉子到了那裏,嘀咕著。
雖然那對姐妹有時也會欺負著他,但是平常對他都很好,猶如親人那般的和藹可親。他除了每天練習槍法之外就是和她們在一起玩了。
十三年之後..
此時,當年的小男孩已經二十二歲了,長大了。大女孩找到了他:“透,你已經長大了,應該明白了我們現在的處境,我們的雙手沾滿了無辜人的鮮血,早已背負著罪人的身影,我們已無法被世人原諒了,透,可是,誌保她還小,她還沒有完全地陷入黑暗,作為姐姐,我想讓她解脫,所以,可以請你幫我麼?透..”
小男孩閉上了眼睛,用諷笑的口吻說道:“哦?你認為我會幫你麼?嗯?”
大女孩抓住了小男孩的手臂,使勁地搖晃著,哭著:“我求求你了,透,就算是為了我好麼?啊?為了我,透..”
小男孩愣住了,他沉默了,過了一會兒,小男孩一把推開了大女孩的手,走開了:“這件事,我是不會答應的,永遠。”
“那麼你就不要去見她了!讓她忘了你這醜惡的麵孔!”大女孩喊道。
小男孩還是用諷笑的口吻說道:“OK”
大女孩哭著,靠在了樹旁:“這麼多年過去了,你變了..”
不久之後,小男孩被送到了警校特訓,在他走的時候,大女孩並沒有來送他,這倒使小男孩後悔當初那麼無情了,此後,安室透這個名字就在人世間出現了。
安室透畢業之後重返了組織。
他想起了對他格外溫柔的宮野夫婦與那對姐妹,就去當年的地方尋找那熟悉的地方,可惜,他再怎麼找都找不到了,後來聽貝爾摩得說,那對夫婦死了,是被FBI殺死的。他想起了他的父母在四年前因FBI的追殺而死的場景,他的仇恨之火燒得更加旺盛了,他滿腦子裏裝的都是FBI。
當年的大女孩已經開始和組織裏的另一個男人交往了,安室透感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些什麼。他看到了那個男人就是當年的大男孩,他感到驚訝而又平靜,似乎這已是預料中的事了,他不知道當年的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他想去看她,但又不能違背了答應明美不再去見她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明美死了,小女孩也疑似死亡了,自己從現在起已經再無牽絆了,自己的世界裏隻有寂寞與孤獨,自己隻有選擇複仇這條道路了,他用刀割破手指,從前的安室透已不複存在了,現在的他隻不過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罷了,任何事物的情感都不會令他心軟。不久之後,他通過自己的努力與殘忍取得了屬於他自己的代號——波本。
安室透睜開了雙眼,眼神十分地恐怖,突然,他愣住了,緩慢地扭過頭去,果然,世良真純正站在他的背後,看著他寫的日記。時間瞬間停止了..
末記:深遠的記憶長河,彼此間的誓言,兒時的記憶導致了自己的無情..更改記憶,如同走出寂靜,何言難以..或許,真正理解我的人,隻有你..——贈安室透
——第四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