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家中做女工活的李母聽到院門的聲音,放下手中的女工,“你小子總算舍得回家了,當真是屢教不改,是不是又哄騙小婭丫頭幹了什麼壞事?”
李寧抹了抹嘴巴,這丫頭今日犯什麼邪了,竟然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要是自己破相了靠什麼去泡妞,當真是最毒婦人心,可是自從品嚐完丫頭的小香舌後,便如同吸食了yapian,還真是上癮了,每日總想吸上那麼一口,若是吸上一輩子都不嫌多。隻覺得腦袋一痛,眼前一張怒氣怔怔的臉,“啊,娘啊!你怎麼又拾起以前的女工活了,您看看您的手都磨出血泡了,前段時間剛剛養成細皮嫩肉,白白的,滑滑的多好,你幹嘛要隨孩兒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在家養尊處優,還有丫鬟仆役差遣,做你的老夫人多好!”
李母經過兒子的一番插科打諢,啼笑皆非的打了兒子一巴掌,“兒子躲在鄉下受苦,為娘若是躲在府中享受錦衣玉食的生活,你以為娘能安心的吃得下去,前段時間我兒在朝堂鋒芒畢露,上朝的第一天我兒意氣用事就把當朝的鄭國公得罪了,雖說他是奉旨上門致歉,可為娘哪敢真讓國公下跪賠罪,若是這般真要把人往死裏得罪啊!陛下的聖眷當真是讓為娘受寵若驚,一直沒有找到時機與我兒交心,俗話說,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咱們娘倆居住在這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但讓這幫小人風光一陣子吧!”
“娘親真乃神人也,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外,有母親家中坐鎮,孩兒我便高枕無憂矣!”
李母苦笑道:“寧兒呀,太高看為娘了,倒是你小子既不懂政治,又不懂軍事,今日能混個伯爵,也算是我兒的造化。恩,寧兒你的嘴唇怎流血了,快讓為娘瞅瞅,都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能把自己的嘴唇咬破。”李寧羞愧的低下頭,當然不能承認是被小婭咬破的,不然一頓打又是免不了了。
李母從一旁拿起一塊幹淨的布匹小心的把嘴角的血跡擦拭,看著李寧疼的抽抽的樣子,心裏一陣心疼,心想這倆孩子一定沒幹什麼好事,問劉仁軌都是吱吱嗚嗚的十分糾結的樣子,作為過來人怎能不明白,“行了,你小子皮實,過兩天結痂就好了,倒是你王大叔的傷怎麼樣了,為娘一個婦道人家不好上門叨擾。”
提起王大叔的傷,李寧還真是心有餘悸,若是自己晚來一步,命懸一線的王大叔怕是要下地獄了,他下地獄李寧倒不是很關心,就怕小婭這丫頭哭的撕心裂肺的要爹爹,李寧也隻能把老房推出來,這不是爹爹嗎?可是若要親生爹爹咱上哪去要,去跟閻王爺要?想想都沒戲,俗話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你把人家的小棉襖睡了,就要對人家負責不是。
…………
王大叔受的傷很重,被找到時,鮮血流了一地,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據說被開了膛,花花綠綠的腸子都淌出來了,很多人都見了,那場麵簡直不忍直視,那個那個慘啊!怎一個慘字形容,聽著都讓人毛骨悚然,恨不得把肚子裏的那點存貨都吐出來。
反正李寧沒看到,他也不願意看到,早晨匆忙的離府,匆忙的竟然連口吃的都沒吃,便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王桑村,若是看到怕是連膽汁也要吐出來了。
劉仁軌的駕車的技術也不是蓋的,一輛馬車硬生生的讓他開出後世寶馬車的意味,但他卻沒有坐寶馬車的感受,隻覺得屁股快被顛成了兩半,屁股疼完,頭又疼,也沒有心情去欣賞路旁的風景,就算路旁有再美的野花,也沒心情去采,一路顛簸總算趕到了,下車時李寧頭上腫了好幾個包,變成了活生生的哪吒。狠狠的踢了劉仁軌一腳,你這司機當的不合格,少爺我要開除你。
老遠便聽聞王小婭那肝腸寸斷的哭聲,難道咱那便宜嶽父撒手人寰、與世長辭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是該哭還是該笑,是不是也要隨著王小婭哭上一嗓子‘我那便宜的嶽父啊!’
來湊熱鬧的人還真不少,圍著院子都如同那長頸鹿般朝裏張望,看到身穿錦袍的李寧走了過來,紛紛讓開了籬笆門,尤其是看到李寧身後凶神惡煞的劉仁軌,一看這家夥便知不是好相與的。
院子裏沾滿了人,就連王小婭的大才小才哥倆都隻能站在門外著急觀望,門口更是站著兩位凶神惡煞的護衛,看來屋內定有什麼大人物,這都戒嚴了。看到李寧走進本能的想要拔刀相向,琤的一聲刀劍入鞘,躬身讓開大門讓李寧走了進去,至於身後的劉仁軌,對不起,沒有這個權限。
李寧大步走進堂屋,卻見王小婭跪坐在地上無聲的哽咽,兩隻大眼睛哭的紅紅的,腫的跟核桃似得,看到李寧進來如同找到了救星,從床邊跳起一把扯住李寧的胳膊,張嘴急切的說道:“寧哥,快些救救我爹爹。”說完就扯著李寧往床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