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感覺從身體的四周不斷襲來,摻雜著隔絕的異樣氣息。仿若是什麼,是什麼液體一般,將他包裹在起來,越沉越遠。
肢體上的感覺似乎慢慢喪失了,木逐漸清醒起來,嘴中苦澀鹹腥的味道加重,模糊的感覺到一陣惡心,他忍不住的嘔吐起來,大量的胃液膽汁生生的吐了出來,伴隨著一些不知名的草生植物。吐出來的感覺是舒服的,他的視野變得清晰起來,映入眼前的便是一堆燃起的火焰,周圍搭建著簡單的石頭灶台,一口破舊的鐵鍋呼呼冒著蒸汽,煮著些什麼作物,有種十分清淡的氣味。
灶台的周圍皆是樹木,枝枝葉葉十分茂盛,隱約的有陽光的氣息透過葉的縫隙,照耀在木的臉上。木盯著鍋子,看著鍋子周圍的火焰,漸漸想起來了,槍械的聲音,還有血液從身體流淌的感覺,中年人的大笑,自己師父死亡的摸樣。他的手掌緊握,青澀的眉頭皺的厲害,氣憤的情緒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疑惑。
“不是死了嗎?不是死了嗎?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木心裏的疑惑,伴隨著思緒疊加起來。他站起,身子帶有幾分腫脹的酸痛,他仔細的看了下周身,還是那件黑色的荷官服,兜中的零散籌碼,換牌的撲克還在。可是身上的傷口,詭異的消失一幹二淨,腰間居然多了一條皮帶,夾雜著幾個套環。這又是什麼物件,木拉扯著這件寬闊皮帶,更是疑惑。
鍋子裏的東西呈糊糊狀,咕咕翻滾著,熱氣喧騰。輕微的聲音從別處傳了過來,是“咯吱,咯吱”的聲響,靴子踩在樹葉上的聲音。木的聽覺經過訓練,還算靈敏,於是他抬頭,向周圍望去。
那是一個人,黝黑的臉孔滿嘴胡渣,身上穿著一件褐色外套,滿是泥巴點點。腰間是一條皮帶,同樣是幾個套環,不過卻塞滿了什麼,下身一件迷彩軍褲,一雙軍用皮靴十分用力的踏在地麵之上。
他注視著醒來的木,咧嘴笑了笑,大聲叫道:“你欠我一條命,新來的家夥,不過,不用你還,以後有機會給我十個金幣就行。”
“命?十個金幣?”
木奇怪看著他,看著走進的身影,看著他伸出的手,聽著他笑意的介紹道:“我叫王石,新來的家夥。”
即使是奇怪,木還是伸過去手與他握了握,他相信這個人是沒有惡意的,淡淡的說道:“木。”
“你的手跟娘們樣,真滑啊。”王石大大咧咧的握著木的手叫道,卻讓木忍不住寒戰的將手迅速的抽了回去。
王石見此,又是哈哈一笑,看著滿是迷茫神態的木說道:“是不是很奇怪,很奇怪自己死了卻活著,很奇怪這又是什麼地方。”
木沒有說話,眼睛驚異的大了一下,顯然,麵前的這個人能夠解釋這個問題。
“哈哈,我說對了吧。”王石拍了拍木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看了眼鍋子,又說道:“慢慢來,先吃點東西,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鍋子了煮的是玉米餅和堅果,絕對是好東西。”
隻見他從腰間的套環中,掏出兩把勺子,滿是汙漬的勺子,隨意的在外套上抹了一把,伸手遞給木一把。木毫不在意的接過,比起這個,他更想知道的是,王石口中自己死了卻還活著。
王石大口從鍋中喝了口所謂的好東西,慢慢嚼食。看了一臉平靜的木,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笑。
“你是我從東麵的水坑中拉上來的,至於,為什麼自己死了卻還活著這個問題,就當神開了個玩笑好了。”
“因為,我也是死了卻發現自己還活著。”
“其實,我本不想拉你上來的,可想到當初也是有人這樣拉了我一把,索性我也就拉你一把,你懂不懂。”王石眨了眨眼,古怪的說道。
“下麵,不要驚異,讓我慢慢說。”王石說道,看了木一下,這小子還是一臉平靜的樣子,為此王石詫異了一下。
“簡單的講一下,就是你穿越了,死後複生,為此再活一把,在這個瘋狂的世界裏。”
“這世界不是什麼普通滴……”
“差不多,和遊戲一樣……”
“就是……”
“事情就是這樣。”
王石隻言片斷的就將事情模糊的講解一遍,也不顧及木聽不聽的明白,隻是單純自言自語。他一邊大口吃起鍋中的東西,一邊自顧的開口。
木靜靜的看著他,看著那口鍋子,想著他說的那幾句話,淡淡的問道:“怎樣證明,你說的事實。”
王石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對自己的內心,叫道自己的名字三遍,試著去了解這個世界,應該會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木聞此,靜靜的對著腦海的印象說道自己的名字三遍,頓時掌心中浮現出一本黑色筆記,略厚的外皮,帶有幾個空乏的圓圈。木平靜的看著,和王石說的一樣,果然出現了一本筆記。木沒有驚慌,不是恐懼,有些玩味的看著它。
“對吧,沒騙你吧。這世界就是個遊戲,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一切。”王石對木說道,示意木打開這本筆記。這本筆記是這個世界生存的根本,隻有其主人可以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