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這不行,絕對不行。”冉妙強烈反對,“總會想到辦法的,不是嗎?不過,你想把教主之位傳我,我不反對,能不能麻煩你,越快越好。”
古芷一愣,不解地望著她。
冉妙起身,負手於後,往前下了幾級台階,回眸衝她一笑:“這樣我就是教主了,我就能叫四護法為慕容沉療傷。”
“還有……”冉妙眼睛眯了起來,“我還要把十二堂主召回總壇,慶賀前教主大婚。這樣,總壇也就不會有失。”
問題在頃刻間被冉妙稍顯孩子氣的方式化解,雖說有些任性,但也不失為一種兩全齊美的辦法。
因形勢緊急,冉妙的接任大典沒有舉行太過隆重的儀式,草草地接過總壇機關的鑰匙就算是接掌不二教,而飛花秘笈仍就在後院靈堂處,沒有特地拿出來。
儀式一結束,冉妙就下令四護法為慕容沉療傷,慕容淺很是感激地拜了三拜,“妙兒,謝謝你!大恩大德,我慕容淺來日再報。他日,你若是有什麼困難,我慕容淺定當鞍前馬後。”
“我會有什麼困難啊!”冉妙那時候沒有多想,直至不二教發生慘劇,她才明白慕容淺當日的話中有話,卻是領悟得太遲。
慕容沉得四位護法的相助,很快就蘇醒過來,仿佛睡了一覺,醒來時,他看到古芷清冷的眉眼寫滿擔憂,雙手緊握著他的手,冰冷而熱切,那一刹那他以為還在夢中。
“芷兒!我不是在做夢吧!”昏迷多日,嗓子暗啞,像被車輾過般破碎。
古芷輕輕搖頭,“你快些好起來,三日後,我們成親!”
當年古恪辰定下教規,各分堂堂主除年底的冬節上山述職外,無甚大事均不得私自上山。而冉妙借著古芷大婚,把各堂主再次請上山,而且時間緊急,就是怕突生變故,而四位護法的內力沒有恢複,不足以抗敵。
婚禮定得匆促,可準備卻不能簡陋。
慕容沉在榻上躺了月餘,腳上的傷又有古芷的精心護理,已無大礙,一聽說古芷願意與他成親,當即從床上蹦了起來,列好禮單,吩咐候在山下的手下一一置辦。
“三天?不能多些日子嗎?雖然我也很急切,可我想給你一個永生難忘的儀式,不能再委屈你。”
古芷示意他躺回榻上,為他掖好被角,“足夠了,山上什麼都有。”
慕容沉轉念一想,為免夜長夢多,三日後就三日後,而他身邊隻有慕容淺這丫頭可以指使。
可是,自從他醒來後就一直不見自家妹子,聽冉妙說,她時常躲在後院發呆,一個人對著參天大樹自言自語。
慕容沉能下地走動後,第一時間就找到她,“慕容淺,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我身上做了什麼?我不可能連自廢武功都點錯穴位。”
慕容淺目光閃躲,“這不是很好嗎?嫂嫂和你言歸於好。”
“淺兒,明日我和你嫂嫂成親後,你就回京城陪娘親吧!”
“娘親她……”慕容淺麵有難色,但很快掩飾過去,“她又不喜歡我陪。”
“不二教終究不是久留之地,我會帶芷兒盡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