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暮染的身形有些踉蹌，脊背碰觸到身後的地麵發出聲響。
我發現了這邊的聲響，小跑著過來，卻發現那邊根本沒人。
不會是君慕言，雖然我也說不上為什麼，但是潛意識裏似乎已經確定。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塊沒有靈魂的痕跡，是什麼人在跟蹤我？
是楚暮染嗎？
剛才和我有過短暫電話聯係，並且經過同一個地方的，隻能是他。
答案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我現在已經不想糾結他到底是誰了，現在已經打不到出租車了。
就在我糾結該如何回去的時候，一輛計程車停留在我的眼前。
我挑眉，毫不猶豫的上了車。
“不上來嗎？”我衝著外麵輕輕說了一句話。
楚暮染握拳，看來，已經被她發現，並且察覺到他是誰了。
再躲藏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楚暮染從身前的草垛裏走了出來，腳步也有些踉蹌的坐上了車。
“月月。”坐上車後，他看了看我，削薄的唇畔微微張開。
“以後不要這麼叫我了，你可以叫我學妹，活著白小姐。”
“不，我就要叫月月。”楚暮染固執的像個孩子，開口反駁道。
我也不再糾結，反正就是一個稱呼的問題，叫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車走速度很快，但是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楚暮染臉色一變：“這是靈車。”
我點了點頭：“嗯，咱們走的是陽間的路，靈車走的則是陰間的路，但是要比陽間的路便捷許多。”
楚暮染看了看我，有些錯愕：“你知道這是靈車。”
他剛才並沒有注意清楚所以才上了車，可是她明明知道……
靈車，並不是陽間的車，而是由陰間的鬼駕車。
“還是卻學校。”
我衝著前排車座輕輕開口。
但是那一排車座上似乎並沒有人，隻是單純的方向盤在轉動。
當然，這是外人眼底的景象。
我和楚暮染都具有陰陽眼，看到的景象自然不同。
車座上的司機額頭上沾染著血跡，顯然是額頭上被什麼重物敲擊然後導致死亡的。
不過，整體而言，還算是一隻賣相不錯的鬼。
“小穎，大晚上來這裏幹什麼。”
前麵的鬼司機突然開口。
我經常做靈車，也是這裏的熟客。
“他不見了。”
我靜靜的開口，鬼司機同樣是鬼，在我和君慕言簽下冥婚的時候坐他的車，他便已經能察覺到不對勁，隻是沒有想到，和我簽下契約的卻是冥王。
有了冥王，我在這裏就相當於有了一道保障。
君慕言不見了，我這裏的保障就當於無需有。
不過鬼司機是君慕言那邊的人，君慕言能選擇他，那就說明他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況且這事也瞞不住，更何況我也沒打算隱瞞。
“陰風洗滌的日子是什麼。”
“陰曆七月半。”
“日子確定嗎，為什麼這會要選在鬼節。”
司機身子不懂，整個腦袋360°旋轉。
“你不知道嗎？”
我皺了皺眉，心中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知道了。”
隻是沒有想到，那些人這麼快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