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用來惡心我!
“要要要!”江嶼舟迅速將雙臂背過身後去。
他這弟弟可是會說到做到的。
還是猥瑣點兒吧……
怕被針對,江嶼舟連忙轉移著話題,
“話說,你這還沒結束,怎麼提前回來了?”
江嶼煋收回視線,盯著手機屏幕裏的微信對話框,“找不到雪彪,過段時間再回部隊。”
他一回來就去辦公室找了江嶽,在了解清楚棠見岄那一個月裏,每天被全班同學霸淩的生活,他壓抑不住滿腔怒火,去了趟顧家。
江嶼煋特意在顧老爺子麵前,提起顧皖的所作所為,卻被他以顧皖不在家,給搪塞過去。
他的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直接把他們家裏最值錢的東西都摔了個稀碎。而顧老雖然肉疼,也隻能憋著。
剛出顧家門,他便給星立方舟頂層人員下達通知,著手開始準備吞並顧氏。
回東水榭後,他命人翻遍了舊季城,也沒有她的身影。他給棠見岄發了幾十條信息,都仿若石沉大海。
她的電話也打不通。
江嶼煋垂眸,通話記錄裏未接電話一大堆,他下意識把一個個陌生號碼拉進黑名單,眉眼間染上深深的煩躁。
她似乎是突然消失了。
杳無音信。
江嶼舟慢慢地直起身子,伸展開雙臂,打了一個哈欠,嘴裏還發出來一聲長長的歎息。他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身上每一塊肌肉都鬆弛下來,盡情享受著這一刻的舒適和愜意。
“那正好,我打算回新月城,你要一起麼?”
江嶼煋眸色微暗,應聲道,“嗯。”
既然她不在這兒,那就回新月城碰碰運氣吧。
至於大學,本來就是因為她,他才去的。
午後的陽光總是很悶熱,曬得人心慌慌。
棠見岄坐在臨橋階梯上,手裏還端著盒飯大口往嘴裏塞著。她將碗裏的雞腿夾到林鹿潯碗裏,順便遞給她一瓶水。
“多吃點。”
“岄岄,你做這個好辛苦啊,工資還這麼低……為什麼,突然就輟學了。”林鹿潯抬起袖子,給她擦拭掉額頭汗珠,麵上布滿心疼。
棠見岄手上用筷子正扒拉米粒的動作一頓,隨即麵不改色,“我缺錢。”
林鹿潯毫不猶豫道,“我有啊!我可以給你。”
棠見岄扭頭注視著她,正了正神色,
“鹿鹿,你以後,不可以再說這種話了。”
林鹿潯乖乖點頭,“哦……”
她知道棠見岄心裏的想法。
她是不想麻煩她。
她希望她們之間的友誼是純淨的,不含任何雜質的,才最是珍貴。
林鹿潯垂下眸子,嘀咕出聲,“岄岄,我好心疼你。”
她這樣直言不諱的模樣,棠見岄心下一軟,沒忍住揉了揉她的發頂,“我知道你是想幫我,謝謝。不過,我也有自己的原則。”
林鹿潯一時之間沉默不語。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的父母不愛她。
每當她無意之中說起以前的經曆,眸底總是透出酸澀,難以言喻。
棠見岄沒有注意到她看她的眼神,自顧自起身把一次性飯盒扔進小三輪車裏,轉身拿過掃帚,繼續清理著街道。
“岄岄,你歇一會兒嘛!”林鹿潯眉心微蹙,目光鎖定在她身上。
棠見岄衝她微笑,“我今天想下個早班。”
她打算去找找私人戒毒所。
爸爸的情況不能再拖了。
枯黃的樹葉被她全部湊到一起,用鏟子裝好,再倒進車廂中,葉子頃刻間發出細微的沙沙響。
林鹿潯見勸說無果,隻好拿著掃帚一起打掃。
棠見岄柔聲輕笑,“沒事的鹿鹿,你先去歇會兒,我這沒有多少了。”
“一起掃,總歸是要快些。”她說著,還不忘抬眸看她,語氣歡悅,“正好,橋對麵開了一家冰淇淩店,一會兒下班,我帶你去嚐嚐!”
棠見岄抬眼,唇邊微微漾開一抹清淺的笑。
“好。”
樹葉被風吹得微晃,午後的陽光破碎,蟬鳴聲隱匿在花叢,春末的涼意被初夏的微風拂過,空氣中殘留下一絲溫熱。
江嶼煋是早上九點抵達的星舟榭。
江嶼舟倚在圍欄上,等著江嶼煋開門。因為這是他的自建房,整棟防護鎖更是人臉識別係統鎖,他打不開。
“你這……簡直無敵了,蒼蠅都飛不進來。”他抬眼望去,整棟別墅都是用防偷窺鋼化玻璃,和石頭來建築的,僵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