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彪正坐在籠子下方,神情囂張且隨意,手中的槍正對準後腦勺上方的籠子。
不覺心口一緊。
江嶼煋雙眼赤紅,眸底閃過一絲狠厲。他猛的摔掉手機,徑直朝東碼頭趕去。
…………
耳邊傳來冰涼的觸感,棠見岄眉頭一緊,緩緩抬眼。
不等她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下方便傳來一聲輕笑,
“喲,咱岄岄醒了?”
“彪哥?”棠見岄扭頭掃了一眼身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的腳邊赫然盤著一條黑色的蟒蛇,而臉上冰冰涼涼的液體,竟是它吐信子時留下的唾液。
驚恐瞬間蔓延全身,棠見岄被嚇到失語。
“哈哈哈!岄岄別怕昂~它很乖,不會咬人的,但前提是,你得聽話~”
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棠見岄急忙縮到籠子的一角,雖然和它隻有一步距離,但終歸是心裏得到了一絲安慰。
她抑製不住的哆嗦著,
“彪,彪哥……您這是,為何?是岄岄哪裏做錯了?”
“嗯~不是。”雪彪低笑著晃動手指否定,下一秒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上,神色瞬間凝固,
“不過……你那特種兵小男友,老子可就不喜歡了~誰讓他多管閑事呢?老子已經把你現在的情況告訴他了,他可要快點來~不然……我這一屋子的炸彈,可就白費了~”
“你!……”意識到雪彪可能是逃犯人物,棠見岄下意識看了一眼蛇,見它隻是趴著不動,她側頭同他對視,緊抿著的唇輕啟,
“他不是我男朋友。”
現在隻能否定和江嶼煋的關係。
至少在他行動之前,能拖久一點。
“嘖,誰知道呢~你們是什麼關係老子不管,你隻需知道,他現在可是很重視你,那這,便是他最大的軟肋!”
“……”棠見岄死死咬牙,額間汗流不止。她試著動了動雙臂,好在手腳都是自由的,估計是想著反正也逃不掉,捆不捆都不重要。
一小時過後。
而另一邊,江嶼煋已經帶著所有下屬,埋伏在倉庫周圍。
他隻身一人,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下,推開了倉庫大門。
斑駁的鐵門摩擦著地麵,發出刺耳的低鳴。
江嶼煋?!
他竟真的來了?!
棠見岄下意識抬頭望向他,卻不敢發出聲來,一是怕蛇受驚,而是怕再連累他。
“喲,這麼快就到了?”雪彪眯起眼睛注視著前方,一臉陰鷙的江嶼煋。
竟然放蛇!
江嶼煋緊抿著唇沒說話,隻是給了棠見岄一個放心的眼神。
他今天沒做任何遮掩,冷峻的眸子從籠子上挪到他身上,沉聲嘲笑,
“怎麼,大名鼎鼎的雪彪,這是在外邊兒野慣了,學了一身小人心計了?”
雪彪嗤笑出聲,絲毫不受影響,
“你也別在這兒跟老子玩兒心眼子了,說吧,到底怎樣才能放過老子?”
“放過你?誰來放過那些,被你們殘忍殺害的青年?”
“行~那就直接來吧!”聞言雪彪臉色大變,當即揮手。
江嶼煋下意識回頭,身後已經站滿了人。
不等他說話,雪彪發話了,
“隻要你今天能把老子這五十個兄弟都打趴下,我雪彪就甘願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