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逸鳴和皇甫雅來到土地廟,擠進人群。倆人東張西望,看到這麼多的新奇玩藝,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眨。轉了一會,皇甫雅直喊叫熱,於是找了個樹蔭坐下歇息。旁邊茶座裏坐著幾個少年,閑聊品茶。
段逸鳴和皇甫雅低聲說話,倒也自在。過了一會,茶座裏的少年說話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聽說八月十八廬山下的紫煙鎮附近又要舉行選秀大會,到時候咱們也去試試,說不定能被選中。”一個白衣少年說道。
“小馬哥,你們家是大戶人家,吃喝不愁,去參加選秀大會幹什麼?”一個青衣少年不解道。
白衣少年瞧瞧四周,湊近諸人,神秘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據說隻要參加選秀大會被選中,名列仙長座下,就可以傳授上乘道術仙法。到時候呼風喚雨、禦空飛行都是隨手使來,你說有沒有用處?”
一旁的藍衣少年聽得羨慕至極,說道:“世上真有神仙之流?”
“啪”的輕響,白衣少年在藍衣少年頭頂一敲,斜著眼睛取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就你那點見識,那裏知道?真是少見多怪。”
“是、是。小馬哥你讀的書多,交遊甚廣,當然比我們知道得多。那你就給我們詳細說說。”青衣少年說道。
白衣少年環視一圈,見在座數人都眼巴巴地望著自己,心中得意,大為受用。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緩緩道來。
原來這廬山之中有個出名的門派,叫做仙瑤門,隸屬正道之列。世人傳說這仙瑤門中道法精妙、仙術神奇,眾弟子更是高來高去,神通廣大,降妖除魔,神乎其神。因此之故,人們對仙瑤門推崇至極,頂禮膜拜。這仙瑤門每十年下山設壇招收資質出眾的弟子,為期五天,地點就在山下紫煙鎮附近。每次臨近選秀大會召開之際,無數少年俊才、青年俊彥,甚至於不少中年人都會聞訊而至,參加選秀。希望可以通過選拔,得到那位仙長得青睞,從而學的成仙奇術,白日飛升,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輝。
白衣少年說道:“據說今年參加選秀大會的人員越發眾多,距離較遠的人已經出發,趕往廬山紫煙鎮了。各位若是想去,那得早做準備,提前上路,免得誤過此番盛會。”
諸人交談一陣,起身離去。
段逸鳴心潮澎湃,不知怎的腦海之中逐漸升騰起一股強烈的念頭,那就是去廬山紫煙鎮一看究竟。想到這裏,他遊興大減,心思全無。
皇甫雅卻拉著段逸鳴直奔一處偏僻小巷邇來,段逸鳴奇道:“雅兒,咱們來這裏做甚?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皇甫雅神秘的一笑,說道:“不著急,我帶你去見個人。”
“見人?見什麼人?”段逸鳴疑惑不解。
皇甫雅突地收斂笑容,鄭重地說道:“小逸哥哥,我今天叫你出來,其實並不是讓你陪我逛街。而是……”她頓了頓說道:“我是向你說一件事的,我、我就要離開這裏了。”言語當中夾帶著淡淡的傷感。
段逸鳴一證,心中訝意大勝。暗道:雅兒平時無憂無慮,在家中被父母、奶奶寵愛,哥哥皇甫琅更是嗬護有加。難道她會有什麼事情?想到這裏,段逸鳴問道:“雅兒,你說到底是什麼事情?你為什麼要離開這裏?”
皇甫雅秀眉微蹙,緩緩說道:“是這樣的。前幾日我家裏來了個親戚,娘說那是一個遠房姑姑,說是來接我走的。我心中奇怪,問過爹娘之後才知道。原來我剛生下來的時候體虛多病,多方尋醫均無法痊愈。這個姑姑當時恰好路經此處。她看過我之後,說我體內天生陰虛脈亂,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怪病,若不及時醫治,恐怕難以活過十八歲。唯一解決的辦法就是隨她入門,自會醫治複原。當時就想把我抱走。爹娘舍不得我走,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難受,於是請求把我多留幾年。姑姑最後同意,約好在我九歲時再來接我,並且給我留下一些藥丸服用。現在約定的時間到了,姑姑已於昨天趕來,說是要接我走。”說完這些,她眼圈微紅,隱隱有留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