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在背地裏經常跟別人說我和柳青青怎麼怎麼的。以至於最好在家屬大院的大媽大嬸都“知道”了我和柳青青的戀愛關係。有一次在樓道裏有一位帶著紅袖章的大媽就問為什麼幾天沒有見到我的姑娘。我說我還想問她,什麼人是我的姑娘。我沒結婚,沒有生女兒。我還問她,我什麼時候有了姑娘。大媽就說那個經常和我一起的那個女孩。我說那是我的輔導員,是來監督我的,不是我的女兒,再說了我也沒有那麼老,女兒也不可能那麼大。大媽還說我理解錯了,還說姑娘就是女朋友的意思,不是女兒的意思。我故意曲解,裝作沒聽見,就說我聽不見,也聽不懂她說什麼。然後又說我沒有結婚沒有女兒,我還年輕,女兒也不可能那麼大。最後那位紅袖章大媽沒趣地走了,還說跟我說話就是累。我就是要讓她累,要不然以後這個家屬大院裏的每位好奇的大媽閑著沒事盡瞎打聽,我就會一遍遍跟人解釋我和柳青青的關係。那時候就得我累死。
後來一想不對勁,何不把謠言變成一種推動我和柳青青關係的外在輿論?於是每次在外人麵前,我都盡量地顯得和柳青青親密一點,好讓周圍的人推動柳青青接受這個既成事實。到時候大家都認為我和她真的在處對象,她就有口難辯,或許就順水推舟承認了。戀愛這種事情,有時候是得外界的慫恿和起哄的。
從宿舍樓出來,柳青青看起來心情不錯。她說今天肯定有點有趣的事情發生。
我問她什麼事情,是不是外星人進攻地球了。我說如果外星人進攻的話,請她不要害怕,我和火星人有約定,他們是不會傷害我和我的家屬的。所以,她也會得到有效的安全保障,前提是她要嫁給我,成為我的家屬。
柳青青對我說她沒有興趣成為我的家屬,再說了我這個火星人的間諜也是上麵的胡謅,我不見得就真是火星人的間諜。如果是,那麼我的命運肯定比較悲慘。因為火星人也會把我利用完了之後就把我幹掉。
我問柳青青為什麼火星人會把我幹掉。柳青青說火星人為了統治地球就得安撫地球的人心,想我這種地奸肯定會引起公憤,最後火星人決定消滅我這種背叛自己種族的人。他們的目的是以儆效尤,有效阻止背叛風潮的蔓延,防止有人背叛他們。
柳青青還說,我有比火星人更加難以對付的問題。我問她是什麼。她說,關於一件白色連衣裙的事情。我問她什麼意思。其實我想到,可能是那次從拜腳狂師兄那裏拿回來的那件白色連衣裙。看來這次得倒黴了。
她說,我自己最清楚。我有點糊塗,就說我不清楚。她說,光屁股DANG的那件事情還沒有結束呢。還說今天讓我知道行為怪異的後果。
柳青青說了之後還有點幸災樂禍的表情,但是眼神卻是恨鐵不成鋼的失落。並且在進門口的時候,還狠狠地在我的肩膀上掐了一把。這個女生的力氣可真大,明顯受過專業的訓練。
我問她,她是怎麼知道光屁股DANG的事情的。她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夠難得住她的事情。我一下子就感到窘迫,心想看來這次碰到難題了。心中不禁擔心起來,以至於進門的時候還撞上了門框。
果不其然,一回到學生宿舍,事情就有了預兆。首先,我的衣櫃被打開,上麵的三把鎖已經不翼而飛了。裏麵疊得很整齊的衣服已經能夠發現被反動的痕跡。我的內褲也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那個玻璃同學也沒有蹤跡。看來是攜內褲潛逃了。我心中馬上知道了對方要做什麼了。於是想好托詞,要不然這次還真得玩完。柳青青看了一眼,似乎知道了什麼,於是悄然離開。這個輔導員是很冰雪聰明的,腦子轉得比超級計算機還快。
統計學課我一點都聽不進去,因為高春藤肯定在課間就會給我一個下馬威。估計他是看到我和輔導員成雙入對的吃醋了。果然,課間休息的時候,高春藤就拿著一件白色連衣裙走到我的麵前,然後表示願意再當一次雷鋒,幫助我洗這件衣服。還誇獎這件衣服質量不錯,上麵的小小的玫瑰花圖案很好看。麵料和做工都是一流的,還說可見我的眼光是多麼的獨到。
我說,很好,如果他樂意。然後又說,如果他喜歡,我還可以把這件裙子送給他。我說,既然都是同一個宿舍的就不要分彼此了,他穿我穿都一樣。還有現在是秋天,穿裙子的時候要注意外邊再加上一件大衣防止感冒哦。
高春藤和我之間的談話,周邊還有幾個有趣的同桌也靠了近來。
其中一個女的,就是上次在學院辦公室和領導騎馬的那一位,也靠了過來。還說了一句:“兩個大男人,爭一件裙子,真是變態。”說著轉身離去,臉上帶著不自然的蔑視的表情,很顯然是裝出來的。
我覺得這個時機不能錯過。畢竟既然裙子都展現在眾人麵前了,不給點說法是下不來台的。
我說,這位“睾丸疼”同學準備組織一個男人穿裙子協會,不知大家有沒有興趣參加。有興趣的話得趕緊報名,因為名額有限,先到先得。
我還特別指出,這次報名僅僅限於男性,如果女性想參加,得到韓國或者泰國變性後回來才可以。
我的提議引來了眾人的好奇心。於是我不失時機地宣傳起男人穿裙子對中國社會經濟和文化事業的發展到重要意義。我說,每一位有良心,有責任心,有愛國心的男生,都應該為中華民族的複興,台灣的回歸,祖國的騰飛,為中華民族能夠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而穿起裙子。我們還準備了這個協會的會歌,就是用著名歌曲《掀起你的蓋頭來》的詞曲改編成《穿起你的裙子來》作為我們的會歌。還要向整個社會大力宣傳我們的理念。那就是一個社會不流行穿裙子,這個社會就是個保守的社會,一個閉關鎖國的社會,一個沒有前途和希望的社會,一個將要被開除地球球籍的社會。